么?” 林尘听出了司昂的底气,咋舌,首富就是牛。 司昂道:“对方欺软怕硬,放心吧,以后都不敢招惹你。” “你想做什么就继续做,不必顾忌什么。” “嗯……”林尘还是顾虑的,怎么可能不顾虑。 司昂将他的担忧看在眼里,想了想,开解他两句:“你有过人之处而没有背景,遭人打压是必然的,就算你一味顺从,伏低做小,他们也不会放过你,明白吗?” “对。”林尘懂。 “所以你需要的不是退让,而是快速成长起来,情商解决不了问题,拳头够硬才能解决问题。”司昂又说了一番话,是他的肺腑之言,也是座右铭。 林尘很受教地点头:“是这个道理,昂哥。” 他当然知道,人还是要有锐气比较好,不然容易被人欺负。 想到这里,就越发感谢司昂。 “昂哥,你的工作做完了吗?”他记得司昂是来交际的,却为自己耽搁了这么多时间。 “催我走?我说的话不爱听是吧?”司昂扬眉,侧目而视,他很难得这样教导别人的好吗? “怎么会?”林尘忙说:“聆听教诲,什么时候都可以,但你的工作不能耽误。” 司昂逗逗他罢了:“确实还有事。” 林尘:“嗯嗯,你快去吧,我和帕克去吃点东西。” 司昂不放心地叮嘱道:“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让帕克咬他,咬伤了我赔。” 林尘连声应道:“好的。” 心里感叹,这样好的大哥上哪里找,不是亲哥胜似亲哥。 正念叨,忽然就撞上一双怨毒的眼睛,竟是原主的亲哥陆知柏,真晦气。 林尘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睛:“帕克,走。” 陆知柏看到林尘盛装打扮,光彩照人,身边还跟着司昂的狮子,可见在上流社会中混得如鱼得水,甚至比他还要光鲜有面子。 他气得脸孔扭曲,他的弟弟陆无忧还在拘留室里蹲着没出来,林尘却在这里潇洒。 可他却不能拿对方怎么样。 趋利避害的陆恩伯爵,已经郑重警告过他们全家上下,不能再找林尘的麻烦,以免招来司昂的报复。 除非等到林尘被司昂厌弃的那一天。 想来不会太久。 那些上位者们都嘴叼,同一道菜吃多了会腻。 等林尘被抛弃的那一天。 自然会哭着回陆家,求他们原谅。 宴会上的美食一般无人问津,林尘心无旁骛地吃了个痛快,甚至让厨师给他煮了一锅海鲜粥,吃完浑身热乎乎的。 “帕克,我们去室外消消食。”林尘带着帕克出了门。 巨大的庄园里,小雪纷纷扬扬,落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林尘的脚步和帕克的爪子踩在上面,留下两串和谐的脚印。 林尘没安好心,把帕克骗到一棵柏树下,抬头假装在找什么东西:“帕克快看,有松鼠!” 好奇的帕克轻易上当,他狡黠一笑,猛然踹了一脚树杆就跑。 雪花纷纷洒落下来,顿时扬了帕克满身。 林尘大笑:“哈哈哈哈!” 大狮子呆了呆,似乎也知道自己被骗了,它不满地打了个喷嚏,然后小跑着去追林尘,试图将林尘扑倒在地上,教训教训这个敢耍它的骗子。 “好帕克,我错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吼呜——” “哎呀,你压着我了,我的腰——” “救命!” 林尘和大狮子玩闹,笑得开心烂漫,不停地说好话哄帕克。 直到玩累了坐在地上,他才忽然看见,有道黑色的身影,趴在附近的假山上面,静静看着他们,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身上都落了一层雪。 “……”林尘的笑骤然消失,没由来的心虚。 不,更准确地说是内疚,他辜负了黑豹的示好,为了这样那样的一大堆理由,最终没有去找黑豹。 今天对方却冲出来护着他,否则他都不知道如何收场。 三只伴生兽围攻帕克一只,后果肯定非死即伤,这份恩情不能忽视。 林尘拍了拍帕克的脑袋:“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他本来想过去和那只叫乔的黑豹打声招呼,可惜安顿好帕克,对方却不见了。 林尘若有所思,有一种大猫在刻意躲着自己的感觉,就好像在闹别扭。 他继续往假山后面走,赫然看到了黑豹,真的是在躲着他么? “乔。”林尘来到它面前蹲下,膝盖磕着薄薄的雪,满眼歉疚。 黑豹本来想走,但听到林尘喊自己的名字,它耳朵抖了抖,没走。 “对不起,之前并不是故意不跟你打招呼,我只是害怕你的主人误会你。” 林尘说着,倾身靠近黑豹,感觉对方没有反感,便试探着,抬手环住对方的肩背。 黑豹似乎没有怪林尘,也不挣扎,但也没有像之前那样亲昵地拱他,可能是嫌弃他满身都是雄狮的味道吧。 林尘:“……” 可以理解。 咳,他现在跟个渣男没有什么区别,乔没有咬他已经不错了。 林尘放开乔,再一次道谢:“谢谢你,今天如果没有你,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乔,下次不要再理我了。” 林尘说这些话,根本不敢看乔的眼睛,他垂着眼睛。 “除了你的主人,不要向着任何人,哪怕是我。” 想也知道,温泽尔那样的上位者,决不会允许一只不忠心的伴生兽留在身边。 司昂只是个特例,林尘没那么天真地认为,只要自己表几句衷心,温泽尔就会相信自己是无害的。 乔凝视着林尘,或许它什么都懂,它幽深的眼眸里,有着冷静自持,有着稳重克制,只是没有了那天在他怀里打呼噜的快乐。 帕克看不见林尘的身影,担心地找了过来。 黑豹听见动静,闪电般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地浅浅的梅花痕迹,很快又被风雪覆盖。 第19章 冰天雪地,人们更愿意待在室内。 林尘与狮子闲庭信步,本以为不会遇见别人,没想到许多夫人小姐们,忽然鱼贯而出。 汇入人群,听了一耳朵,却都跟温泽尔有关。 “霍华德公爵在马球场,还有尼弗迦德殿下,威廉伯爵……”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霍华德公爵竟然也来了吗?” “我以为,你更应该感叹尼弗迦德殿下的到来。” 几声娇笑,继续讨论。 “尼弗迦德殿下才十八岁,他对我来说年纪太小了,我更喜欢霍华德公爵那样的男人。” “瞧您说的,谁会不喜欢霍华德公爵那样的男人?” 看来各位的审美非常统一,是啊,谁会不喜欢霍华德公爵那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