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病人自身的抵抗。” “至于为什么一个具有掌控能力的保护者人格猫,”他点点刀柄,“因为杀人犯本身非常的害怕老鼠,害怕老鼠是因为小时候被老鼠咬过一点导致毁容,同样这也说明为什么大脑在清除人格的时候潜意识具象成老鼠,因为他觉得老鼠会毁灭自己吃了自己——每一个获得这种奇怪鼠疫的人的死法是身上留下被老鼠撕咬过的溃烂的洞,虽然并没有老鼠靠近。” “证据?”戏鹤目光落在他逐渐愈合的伤口上,另外一只手不轻不重按着黑猫的后颈,警告着最后的人格不要急着出手。 “连先生离开之前给我发过一张图片,”戚焕知道这个NPC对玩家的了解超乎想象,便也毫不隐瞒队友之间能够私聊的事实,“我知道社恐青年的兜帽底下是一张充满伤痕的脸,那些伤痕除去化学药剂,还有一些是被老鼠啃的。这种事情在贫民窟经常有,幼小的孩子被老鼠啃掉耳朵,啃掉手指,以及毁容。” 戚焕已经恢复完毕,缓缓抬起刀,刀尖摇摇指向黑猫:“至于决定性证据嘛,多亏社恐青年留下的日记,他要杀死所有的人格,而在要杀的目标中,除了人之外还有一只猫。” 戏鹤低笑一声:“回答正确。” 他轻轻松松捞起正在张牙舞爪的猫咪,将他脖子上的铭牌翻过来。 那名牌上除了妙妙两个猫的名字之外,还记录了猫咪的生日。 恰好和身份证编码上每个人格的生日一样。 黑猫,就是除了戚焕之外,剩下的最后一个人格。 第44章 疫医(20) 戏鹤终于松开, 一直压制住黑猫的手。 早已磨亮爪子的黑猫迫不及待一跃而起,如同黑色的闪电一般袭向戚焕。 噌—— 在那闪电袭来的同时,戚焕长刀扬起, 恰到好处的接住这一击。 黑猫灵巧的在空中变换方向,接二连三发出攻击。 它娇小灵活, 爪子又极为锋利, 攻击密不透风,如同狂风暴雨一般! 然而,戚焕的反应速度和力度, 却比之前又跃上一个台阶,无论爪子从何种方向, 以何种角度袭来,他的刀永远在那里永远精准永远冷酷无情的接下每一击。 与此同时,在这场最终决斗的背景音里,还不断加入别墅被巨鼠撞击的砰砰声。 更衣间的倒塌与三个人格的死去似乎也象征着本体身体的无力回天,原本在撞击下还能够维持稳定的别墅, 开始颤抖着抖落下无数砖石碎瓦! 更可怕的则是更衣间被关上的大门。 那一扇小小的脆弱的木门,已不断震荡着变形着,显露出身后不断冲击的属于老鼠的身形。 同时, 咔嚓咔嚓的啃食声和老鼠兴奋的吱吱声也在不断响起。 人格尚未决出胜负, 而外敌已经蠢蠢欲动。 终于, 伴随着咔嚓一声,不堪重负已久的别墅从中间被狠狠撞断。 无数砖瓦落下,两个正在激烈战斗的人格都猝不及防被敲上两三下, 身上出血, 齐齐仰头看向突然暴露在视野里的天空和……老鼠。 鼠王的尖嘴探入别墅, 像是猎犬兴奋的舔舐终于被打开的罐头一样。 小小的红色眼睛里满是贪婪的盯着正在战斗的两个人格, 让人作呕的涎水滴落在地板上,瞬间便烧起一个黑色的小洞。 更衣室的大门不再抖动,正在激动的啃食别墅墙壁的老鼠们也停下动作,他们接二连三的爬上墙壁,一起从别墅露出来的缺口望向里面——并不是大发慈悲的打算放过剩余两个人格,而是在等待他们的王发动最后进攻的命令。 激烈的战斗让戚焕胸口剧烈起伏,豆大的汗珠从而将滑落。 他随意的抹去汗珠洒在地上,隐约感受到身体内部攀升而起的虚弱。 是本体身体终于不堪重负,还是这些老鼠的凝视本身就具有治病的力量? 戚焕心念电转,不再纠结于推测原因,而是扭头看向旁边刚刚与他分开的猫。 黑猫已经弓起身体,浑身上下的毛齐齐炸开,鲜血与毛发混结在一起,凝固成丑陋的一块又一块血痂。 它也在剧烈的喘息,甚至比戚焕喘息的更加厉害。 鼠王终于审视够最后两个猎物,纡尊降贵地弯下腰,鼻孔兴奋地开翕,嗅着空气中属于食物的甜美味道。 戚焕再次出手,他的目标不是进攻几乎无解的鼠王,而是明显身体状况有异的黑猫! 黑猫注意到他的行动,立刻想要闪开。 然而,身体深处涌现出来的越来越深的疲惫和痛苦席卷它的全身,恐怖的大块大块的老鼠撕咬痕迹,浮现在它身体之上。 这一切都让它原本最大的优势敏捷失去效果! 戚焕一把抓住它的后脖颈,用力一扬,便将他甩向虎视眈眈的鼠王! 对于鼠王而言,两个甜美的小点心,先吃谁并不重要。 但是动物的本人驱使它率先裂开大嘴一口咬住从空中飞来的猎物! 伴随着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咔嚓声,大片大片的鲜血伴随着鼠王的咀嚼,从他的嘴角滑落滴在地上几乎落下一层血雨。 戚焕身体脱力,将长刀插入地上,勉强靠椅撑着刀而站着,掀起眼皮看向静静站在废墟之中的戏鹤。 系统的警告正在不断响起,鲜红的面板在他视野的右下角不断闪烁着。 【玩家生命值正在急速下降!警告!玩家生命值急速下降!】 戚焕扯起嘴角,舌尖从唇上划过,一点点舔尽淋在身上的敌人的血液。 “我赢了,医生。” 他就是最后一个残存的人格。 戏鹤依旧穿着那身黑色防护服,长长的袍子随着不知从何处来的风飘摇着,鸟嘴面具上的脸看不见神情。 他开口,声音似乎是悲悯:“是的,你做到了。” 随着血液流失,戚焕好像眼前开始出现幻觉,站在废墟之中的人影身后长出一双黑色的鸦羽翅膀,像是圣洁的天使,又像是地狱的恶魔,抬起手要带走他的灵魂。 这片刻的幻觉都在戏鹤开口之后碎裂,一同碎裂的,还有虎视眈眈的鼠群,还有破败的别墅,还有这精神世界中的一切。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我赢下最后一场。 念头刚刚升起,戚焕就被剧烈的疼痛淹没。 他低喘一声,身体本能的颤抖起来,浑身肌肉绷紧,然而却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束缚在硬邦邦的床上。 戚焕到底还是睁开一切束缚,从床上做起,抬起头看见一片刺目的头顶的白光。 耳边是一连串嘈杂的声音,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在他身边奔走呼嚎。 “该死的!是谁把新药plague注射过量!患者死在手术台上,我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