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启动了车子。 池望说:“我叫池望,左哥你喊我名字就行了。” 左千星说:“我知道你名字啊,我就是觉得叫你小学弟显得亲昵一点。” 池望真诚地说:“那你喊我小池吧,小池更亲昵。” 小学弟有一种诡异的油腻感。 左千星充分尊重他的意见,“好吧,小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谢司珩冷不丁地说:“别说话,好好开车。” 左千星:甄子丹笑着指人.jpg 左千星当面蛐蛐:“你看你,又发脾气,小池你不知道,他这个人睡不着觉,脾气就很坏。韩国人你就知道吧,韩国人都不睡觉,所以他们个个脾气差,大呼小叫的。他现在就是这种状态,狗路过都能被他踹一脚。” 池望略吃惊地看向谢司珩,他还真的没看出来谢司珩脾气不好。 谢司珩:“……” 谢司珩冷冷地说:“左千星,好好开车。” 左千星听谢司珩都喊他名字了,便马上安静了,没再惹谢司珩。 他已经得到答案了。 试探达成√ 左千星没有很聪明,但也不笨,他知道谢司珩和池望这个学弟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虽然一开始就想着他们俩认识认识也不错,但他没想到他们俩真的熟络起来了。 谢司珩竟然亲力亲为带池望去自家医院,还拉他当司机。 甚至还会因为他跟池望说话不高兴。 左千星只能想到那方面。 因为谢司珩不缺朋友。 他身边太多扒拉他的人,很多时候也并无所谓,他的关心也极少在表面表露。 左千星试探出来后就没敢吭声了,谢司珩很少上自己的套,现在上了当,后面肯定会找他算账。 某些时候,谢司珩还挺记仇的,不然也不会跟萧复斗那么多年了。 左千星把人送到了谢家名下的一家私立医院,这家医院很有名,在清朝那会儿还只是一个医馆,后面因为战争,推翻重建成了医院,现在中医和西医都很有名。 的确跟谢司珩说的那样,是老牌医院。 左千星将人送到后就没他事儿了,想跟着过去被谢司珩看了一眼,就没敢跟着过去。 不过任凭左千星想破脑袋,也绝不可能想到池望是怀孕了。 谢司珩带着池望进医院,也是早就接到了通知,医生早早就等候在诊室里。 池望看见人的时候,没想到对方年纪还挺轻的,最多三十岁,头发也很茂密,池望不受控制地向医生投去了不信任的目光。 医生默默地摘下了假发,真实的发量顿时暴露在池望面前,池望眼里的信任顿时成倍增长,不禁道:“医生你……你这也太实在了。” 医生:“……” 哎,也是习惯了。 医生把假发重新戴了回去,年纪轻轻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表情,“你的情况,司珩跟我说了,不过还是先做一遍检查吧。” 池望问:“在上一个医院做的检查不能拿来用吗?” 医生摇头,“不能,检查都是要重新做的,不能用别的医院的检查报告,到时候出事了,也掰扯不清不是?” 池望:“这样啊,那做吧。” 反正谢司珩说了不收钱。 医生给他开了检查单子,带着他们俩一起去做检查。 到了B超室,都不用等,直接就能做。池望进去后,谢司珩也跟了进来。 池望看见谢司珩没说什么,很利落地躺到了床上。 医生倒了耦合剂到池望腹部,拿起机器开始在他腹部推。 谢司珩走到医生身后,微微弯腰去看影像图。 医生开口说:“已经有头了,手脚都分出来了,不过还是个孕囊,生殖器没长出来,没法跟你们说性别,就算长出来了我也不能说性别。” 池望不关心这个,“还有吗?能正常流产吗?” 其实上一个医院的医生虽然有点私心,但也不至于骗他。 池望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报很大的希望。 医生果然说不行,“太窄了,这个器官的出口也很窄,不像是具备弹性的管道。而且距离肠道太近了,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划破肠子造成腹腔污染。” 池望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但是我之前找的那家医院说可以做,说可以弄个人造产道再做流产手术。” 医生说:“不行,这个手术难度太高了,和肠道离得太近了,万一弄破肠道,污染到其他器官,比如肝脏,肝脏细菌污染也是要做切除的,得不偿失。” 池望:“那剖腹流产呢?” 医生说:“这个可以,但也很有难度,而且都是要剖腹,不如生下来,宝宝已经有胎心了,情况很好,说明是很健康的宝宝。” 池望心情低落下来了,不死心地继续问:“真的不能打吗?” 医生说:“要是你是女生,我肯定建议你打,但是你这个通道又长,又窄,还山路十八弯,真不好打,开个口子去做产道真是异想天开,管道也很脆弱,这个流产难度就很大了,我暂时想不到要怎么做这个流产手术。” 池望向谢司珩投去了一个“你特么牲口”的控诉眼神。 医生抽了几张纸给池望,“擦一擦。” 池望问:“我不想生怎么办?” 医生:“……要实在不行,可以剖腹做这个手术,但是对身体损伤很大,不如生的时候剖腹产,还容易清理和恢复。” 池望:“哦。” 擦完耦合剂,他看了谢司珩一眼,两人目光在有些昏暗的室内对上,池望没说话,率先移开了目光。 怪烦的。 本来甩完锅了,谢司珩态度也良好,愿意负责,池望都心念通达了。 但这会儿他又很难不怪谢司珩。 走出B超室的时候,池望冷不丁地说:“你没戴套的习惯吗?” “……”谢司珩低声说:“抱歉。” 他对那晚没有什么记忆,只隐约记得好像做了一个被柔软甜娃娃包围的梦。 还有,那天睡得很好,他很稀少地在晚上睡着了。 谢司珩说:“既然不能打,那就生下来,我愿意负责。” 池望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向谢司珩,他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脸庞,但那双乌黑眼瞳里流露出来的郑重和认真,柔化了他冷峻的眉眼。 池望没好气地说:“不能生,我才18岁,我没做好当爸爸的准备,而且是我生,又不是你生,你说的真轻松。” 谢司珩声音紧绷,“但现在医生也说了,没法打。” 池望看了看周围,医生还在B超室,便压低了声音说:“说明这个医生不够好,他那么年轻。” 谢司珩语气严肃地说:“……他是德国MD医学博士。” 池望挠头:“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