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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18,你威胁我
有些人在桌上就有不喝的权利,哪怕知道他是胡诌,其他人也质疑不得。洪帆也不强求。“酒不能喝就算,但来哥哥这也不至于让你空杯,饮料能喝吧。”他抬手示意,一旁穿旗袍身段窈窕的公关经理,取杯缓缓往里水。细长的玻璃瓶名为Svalbard,全球限量13000支。洪帆道:“同样的高脚杯人家喝白酒,你喝水,哥对你够意思吧?”“帆哥抬爱,只是——。”沉祁阳眸子一抬,“这水里不会加料了吧?”四周霎时冷寂。他依然在笑,面上可谓浪荡,但黑亮的眸底有几分随时要反咬人的桀骜。洪帆哈哈大笑。“什么料,耗子料?饲料?哥这又不是开养殖场的。”其他人也笑。洪帆拿着水杯和他一碰,看他喝下,沉祁阳才举杯轻呡了口。“前短时间涛子在江南新签了块地,合同都过了才知道帆哥此前也有意向,借着政府的手都赶过钉子户好几回了,没想到却被那小子给截胡。”沉祁阳悠悠转动着水杯,道,“这么点小事帆哥不至于和他计较?”这话完全往洪帆伤口撒盐。京城这片谁不知道高靖江涛那伙是他的人,一万六千亩地。得了便宜还卖乖,沉祁阳是把巴掌直接甩他脸上。两人四目相对间,沉祁阳笑容虽淡,但八风不动间依然是游刃有余。一时间桌上气氛剑拔弩张,空气凝滞得几乎让周遭的人屏住呼吸。要不是顾忌老爹的交待,洪帆今日铁定要揍他,但所有不忿通通被他压下去。“怎会,那一亩三分地流到谁手里不是用,如今市场还是公有制经济,大家共同富裕嘛。”“帆哥大气,说啥我得敬你一杯。”沉祁阳道,“那点补偿款你见惯大风大浪怎么会看在眼里,说到底局部利益还得为全局利益让道。之前有人传出那块地打算开药厂,垄断国内药品价格,这法子岂不是让人老百姓没活路?”洪帆笑得很冷。凭什么他沉家代表的就是全局利益。“饭桌上不聊这些,这个休闲山庄才开起来,背后的高尔夫球场虽比不上你们沉家,但也是空气宜人,待会我找人带你去逛逛?既然来了就多住两天。”沉祁阳笑道:“行啊,我早就惦记着你这厨师做的醋鱼。”几个美女在旁边给他夹菜,手不小心碰到他胳膊,低眸间温柔小意,拿着丝帕给他擦擦。沉祁阳抬眸睨了一眼。洪帆道:“喜欢,要不这两天就叫我们公关经理陪着好了。”沉祁阳嘴角有一丝轻佻笑意。“跟我这样不解风情的吃亏了。”他重挑了根湿毛巾,挨个手指的擦。突然,一股针刺般的火热沿着沉祁阳喉咙而上,毛孔也像是急速收缩般激涌。他猛地掀开眼皮,眸底掠过一丝和浪荡截然不同的冰冷。酒没喝菜没吃。这老狐狸为了给他下套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洪帆道:“说来洋湖的刀鱼才运过来,这玩意最是难捕,你正好有口福了。”“行啊,听帆哥的。”沉祁阳手半搭座椅上,姿态慵懒得像是浑身没长骨头,然而体恤下的手臂却是青筋暴起,针刺般的刺激和奔腾沿着皮肤表层要炸裂开。只听间凳子突兀拉开的声音,沉祁阳兀自起身。洪帆道:“去哪?”“卫生间。”沉祁阳斜他,“难不成手拉手要一起?”伴随着其他人的笑声,', '')('下卷18,你威胁我 (第2/2页)
沉祁阳缓缓朝包厢外走去。他一离开,洪帆脸上笑意顿时消失。“你确定真有用?”“有!”这都是东南亚传过来的玩意,特定的环境药物入口难,于是制造出气体和粉末,随着皮肤接触和吸入鼻道中招。洪帆在楼上给沉祁阳备了两个未成年,要他这次有来无回。他正要让人去卫生间盯着,免得大鱼跑了。然而电话随时响起。“帆哥我们场子被警察扫了,在商包翻出几包迷幻剂,你没在我镇不住,他们直接亮明证件硬闯,老k他们几个都被带走。”洪帆脸色大变,掐断电话直接道。“找两个会功夫的,将沉祁阳绑了扔到楼上。”....出了包间,沉祁阳立马打电话让人来接他。“后门,立刻!”楼道不时有人进出,沉祁阳没有坐电梯,而是拉开消防通道的门,身影快速消失在走廊。他三阶而下,动作虽快,然而明显低估了药性。眼前世界像素重重幻影,楼道明明足够安静,却像是有敲鼓声近在耳边,每一下狠狠震进耳蜗里,震得人发懵。沉祁阳手撑着墙壁上,呼吸急促头重脚轻。规划委的记者招待会结束时,电梯被堵死,连织只能选择西区的消防通道。她从三楼下楼时,整个人心情都愉悦。此次家坤建筑十有八九出局,重新招标根本来不及,家坤和他们设计图百分之三十接近。为尽可能减少损失,亚新建筑必定还是张主任的第一首选。她带着耳机听歌,刚过二楼转角,就看到平台处巨长的黑影杵在那,弓着背脊像是在承受着什么痛苦。连织起初没认出来,然而男人听到动静扭过头来。“沉祁阳?”连织有些不确定,待走近后,如雾般昏沉的颗粒光线掠过他锋利冷峻的轮廓。她才发现真是他。“你在这干嘛呢?”她态度明显变得比之前更好。沉祁阳没答。他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看见她红润的小嘴一张一阖,晶莹地反着光。多瞧上两眼,有诡异的兴奋沿着他血管上下蹿行。他攥紧了手臂,头仍然低着,像是在喃喃自语。“是你啊。”男人明显反应有些迟缓,连织以为他不想搭理,便径自离开。然而刚从他身旁擦过,沉祁阳大手一伸,勾住她脖子直接带了回来。“带我去后门。”他呼吸直接灌进她耳朵里。“什么?”连织愣了,转头看他,男人目光幽灼。“酒店后门,下楼沿着厨房穿过去。”沉祁阳咬紧牙关,蚀骨如针刺般的麻痹他小腿,走半步都难。“不去!你自己没腿吗?”连织要走,然而在他的桎梏下分毫动不了,她一脚狠狠碾上他鞋。“放开!”沉祁阳嘶痛,手臂一松连织立马就要跑,然而没走两步,身后一阵力道将她裹到墙上,沉祁阳整个重量都压过来。身后是冰凉墙壁,身前是他guntang身体。有血丝在男人眸子里疯长,他低头看她,眼神邪肆又哆哆逼人。“不送也行,上回长安十里你跑到那位张主任包厢里去录音,你说他要是知道会怎么搞你?”他弯了弯唇,“要不我立马将监控寄一份过去?”监控早删了,就是在唬她。连织猛一抬头。他面庞威压而来,幽暗沉戾的眸子近在咫尺,她咬牙道:“你威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