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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于赶她,独自拿着旁边的拐杖上楼。那样子一瘸一瘸,看得人莫名碍眼。连织要没瞧见还能溜之大吉,如今他这幅样子她就这么走,怕是太没心没肺。她搀扶着宋亦洲进房间,里面装潢简单和蓉城的风格别无二致,宋亦洲坐轮椅上后便坐在窗边一言不发,声音也隐隐紧绷。“你走吧!”卧室门对她敞着,走不走完全在她。可大抵是他独坐窗边的身影太过寂寥,连织见过他商场运筹帷幄的样子,或是四两拨千斤给人挖坑,如今这幅寂寥的模样却从没见过。床柜上放着他的药,连织拨了两颗,给他端杯水过去。“药吃了没?”她蹲在他边上,宋亦洲不说话。连织就将药一颗颗塞进他手心里,这绝对是她最耐心的哄人方式了。手心鼓鼓的触感传来,宋亦洲睫毛微动。“不吃我走了啊。”她刚要起身,宋亦洲就将药扔嘴里,就着水直接吞了。倒是能屈能伸得很。连织来之前有想过他是不是装的,来这也有确认的成分。可如今看到他这幅模样,装也不可能这么逼真。再看这冷冷清清的别墅。“其实你应该多留几个佣人的。”宋亦洲:“我不习惯房子里有别人。”风轻云淡的话竟让连织听出几分孤寂。吃完药,她还在他身旁,男人道,“既然都已经麻烦你到这,不如去帮我把刮胡刀拿来?”连织:?宋亦洲淡笑,意有所指。“不瞒你说,我已经好几天没刮过胡子。”难怪连织总觉得他老了些,刚才还没看出端倪。刮胡刀被他放在卫生间的抽屉顶层,只怕现在腿伤了不一定能拿得到。她帮他挤好热毛巾,洗面奶放在旁边。都做到这份上了,总不能让她亲力亲为吧。然而刮胡子过程中几次泡沫都顺着他手肘落下来,连织最终看不过眼接了过来,刮胡刀沿着他下巴轻轻刮过。“你这腿伤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宋亦洲没理她的嘲讽,淡淡看着她。“之前你在蓉城照顾过霍尧,也帮他刮过胡子?”她骤然收紧刮胡刀,他轻轻地嘶了声。连织:“当然没有!”她又不是老妈子。宋亦洲表情悠悠然。“所以这待遇我是头一份?”连织:.......她专注手里的动作不想和他说话,灯光掠过如画般的眉眼,大抵平常她在他面前总显得紧绷,蓉城带着心计,后来便是防备。如今骤然安静下来的温和显得格外难得。一把刮胡刀之隔,两人的眼眸里都跳跃着些许灯光,狭小的空间两人的面容都柔和不少。目光相撞那瞬,宋亦洲忽听得她说。“宋总,您这腿伤怕是得还要恢复一阵', '')('下卷73,装病 (第3/3页)
吧?”不怪宋亦洲多想,她骤然放柔的语气,不外乎是动了恻隐之心。问恢复一阵的原因可想而知。“嗯,大概得好几天。”他道。连织:“不然,中三局的拍卖会我替您去,我还挺想去见识见识的。”宋亦洲表情未变,只看着她。刚才的柔和仿佛只是假象。连织:“你觉得如何?”“行啊。”宋亦洲淡淡弯唇,“我把邀请函给你便是。”“谢谢宋总!”连织忽而展露笑容。她麻溜帮他收拾完,下楼了。宋亦洲看她爽快转身的背影,脸上略不是滋味,手撑在洗漱台便起了身。伤是伤着了,但总不至于要坐几天轮椅。没心没肺的丫头。*拍卖会那天,连织拿着宋亦洲的邀请函进场。这场由江氏集团发起,宝成国际拍卖有限公司代为管理的拍卖会包含古董,现代油画及艺术品,和近现代字画等。会场座无虚席,琉璃金灯下席上皆是富贵。旁边几位太太在聊边上坐着的那位年轻女人,珠宝华服玉器加身,准是哪家的养在外面的。连织跟着瞧去,东边第二遍坐的不是孟烟又是谁。她起身先去了卫生间,一一查看隔间是否有人,然后将水龙头的水开到最大。水声哗哗,沸腾般的声音传去门外。这时有人进来,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两个女人分站在洗手台两端,一个埋头洗手,一个对镜理妆,全程毫无眼神交流。“织姐,我查到江仲鹤利用拍卖会洗钱。”口红被她轻轻涂抹而过,细微声音藏于流水哗哗中,“他儿子这些年涉黄涉毒所得皆被他以各种酒水,艺术品的拍卖所得顺利洗白。我之前发现他有收藏未出名艺术家的作品的癖好,本来没在意,但后来这些艺术家,小两月后无不在市场上名声大作。”连织何等精明,一下子就想明白这其中关键。江仲鹤拍卖画家的剩余作品,来获得“正当收益”。孟烟道:“只是他太过谨慎,什么证据都没留下。”“这些够了。”连织不一定奈何得了江仲鹤,但她身后还有沉家,具体信息,到不同人手里发挥的作用自然截然不同。她让孟烟今天就走,拍卖会结束有人在后门接她。这个时候自然是能走就走,连织打算送她去国外。“织姐。我答应了他今晚吃晚饭。”孟烟说照江仲鹤多疑的性子,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他会将所有点滴查个底朝天。“明天,他有事要去外省一趟,我和他说想出去散散心他也同意了。”孟烟说到时候她再找机会溜出来。连织沉默半刻。“那你注意安全。”——晚安,今日一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