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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和只是把她一直担心,却从不敢深想的事,血淋淋地摊开在阳光下面
若是刘霸当真称王,她活不活尚未可知,可她腹中这个孩子是决计活不下来的
刘霸绝不会容忍刘登的血脉存于世间。
但刘登呢?若是她投靠刘登呢?
陆筠脸色白了白,露出个有些惨淡的笑来:怕是结果恰恰相反她是活不成了,但她腹中的孩子尚有一线生机。
选谁这当真是个很难、又不那么难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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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竹蝉苑往回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边的石灯笼泛着暖光,照亮了脚下的路。
茗儿跟在梁玥的身后,努力地克制着脸上的表情,但笑意怎么也止不住,忍得狠了,反而更压不住,时不时地发出几声闷哼。
这半明半暗的环境,身后还时不时地传来几声诡异闷笑声,当真是让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梁玥叹气回头,打量了茗儿几眼,视线落在她手里的茶包上,就是一包茶叶,至于这么高兴吗?
夫人!您这会儿怎么还想着茶?您看到没、看到没您出来的时候,她那脸色白得都跟见了鬼似的!
茗儿说着,手上还不自觉地比划着,原本被她小心翼翼地提在手里的茶包,此刻被随手甩得晃来晃去,就是下一刻从手里飞出去也不奇怪。
她这会儿可没心思关心什么茶包了,就算是蒙顶仙茶,也没法被她放在心上。
一想到方才陆筠那脸色,茗儿就觉得,今儿晚上,光是干饭她都能多吃一碗。
让那女人再嚣张!殿下不在府上,府里就数着夫人最大,收拾个妾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着想着,她又一次生出了这感觉:还是殿下不在的好,那狐媚子没了殿下撑腰,还不是给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正乐滋滋地想呢,脑袋瓜上突然被戳了一指,收敛点
茗儿下意识地抬手去捂脑袋,顿了顿又将那手移到了嘴巴前面,捂着嘴冲梁玥使劲儿眨了眨眼。
一副我懂、我懂,你不用再说了的架势。
梁玥心里本来还有点沉重,这会儿被这个活宝一逗,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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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院,晚膳早已摆好。用了饭、又在院子里转了几圈,也该准备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