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舍友也养过仓鼠,因为味道大+晚上跑轮声音大,把笼子放在了厕所里。 某天下课后,我跑赢了所有舍友,直奔厕所。开开心心打开门,坑里泡了只仓鼠,背朝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心里阴影+1,到现在开厕所门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里边再有个什么“惊喜”。 ps:活着,只是差点被冻僵了 ps plus:真的不建议在宿舍养宠物,对人不好,对宠物也不好(某匿名受害者如是说) * 第37章 小仓鼠实在太小太可怜了, 言泽终于大发慈悲,从查理手中救下了它们,并跟他们说好, 猫猫只管猫猫的单子,不要迫害其他小朋友。 猫咖难得开门,老街的商户闲来无事, 跑来撸猫蹭空调。 闲聊了一会, 言泽送走客人,打开外卖软件, 考虑晚饭吃什么。 玻璃门被人推开了,俩大爷俩大妈,四个人拿着布兜站在门口,犹疑地看了看司机, 然后又看向言泽。 言泽站起身来:“你好,今天的鸡蛋卖完了,明天十点……” “你是老板啊, ”大妈气冲冲地把布兜放在桌子上,里面有六个鸡蛋,她拿起一个塞进言泽手里:“你这鸡蛋,我们吃了怎么没用?是不是以次充好, 把假的卖给我们了?你得赔钱。” 言泽顺手接了过来,摩挲了两下,没有说话。 鱼汤只能堂食,而且香气浓郁, 容易分辨。鸡蛋却不是, 家家户户都有, 随便找个超市都能买到, 很容易掺假,也很容易买到“赝品”,要求店里赔偿。 猫咖卖了这么久的鸡蛋,今天才遇到闹事的人,原因倒也简单。猫咖的鸡蛋是很常见的红皮鸡蛋,但颜色一致,大小相似,整整齐齐的。薄薄的鸡蛋皮有种瓷器般的质地,摸上去很光滑,手感很好。 也正是因为颜色、大小太统一了,哪怕是“赝品”,外表也得符合条件。这种鸡蛋找起来很麻烦,所以起了歪心思的人有不少,今天才有人付诸行动,找上门来。 不知道四位大爷大妈逛了多少家超市,才终于找到了这么六个。 七月底,正是天热的时候,四人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累的腰都直不起来,言泽突然有些佩服他们的毅力。 鸡蛋圆滚滚的不好放,他随手塞给一旁的司机,斟酌着语言:“几位,我……” 手心里突然塞了张纸,言泽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是一张车票。 姓名:普通鸡蛋 年龄:三天 现住址:家家福超市(临海二小店,红绿灯路口左转五百米) 联系方式:150…… 言泽:“……” 言泽:“……?” 还可以这样? 大妈见他卡壳,还以为胜利在望,乘胜追击:“你什么你?怎么还当着我们的面塞小纸条啊?我跟你们说,那么贵的鸡蛋,你们还卖假货,可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我们今天就不走了!” “对,不走了!” 说着,大爷大妈把手里的东西一放,直接坐在了地上。有人腿脚快,看司机旁边还有空,顺理成章地坐在了三轮车上。 司机:“……” 他又塞给言泽一张车票。 “干嘛呢你俩,鬼鬼祟祟的。” “咳咳,”言泽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故作高深,郑重介绍:“这位,虽然身有残疾,但上天收走了他健康的身体,却也给了他一些不同于常人的能力。他掐指一算,算出来了一些东西。” “切,骗人的东西,我可不是那些蠢老太太,我一句话都不信,一分钱都别想拿走!” “你姓孙。” “啊?” “你和‘八’这个数字有缘,让我看看……电话号码里有五个八。” “这……” “你住的地方和植物有些关系,草字头比较多。” “哎呀,我就住在芝芳园!大师,你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发大财啊?” …… 一小时后,言泽口干舌燥,收获了八百块钱的,作为今天无故闹事的补偿,以及依依不舍抓着司机的手、差点把司机抓秃噜皮的四个人。 “大师,”号称一分钱都别想拿走的大妈一脸虔诚,“我退休金可高了,可以好好供奉大师。” 司机坚决地摇了摇头。 言泽适时解释道:“大师返璞归真,主动步入红尘之中,体验市井生活,不会跟你们走的。” 大妈张口结舌,另一位大爷出主意:“我们几个凑凑钱,起码给大师换一辆车吧,天天蹬三轮也太辛苦了。” 司机十分感动,一脸期待地看向言泽。 言泽接收到了他的视线,帮忙翻译:“大师不想换车。” 司机:“……” 算了,你说不想就不想叭T_T “大师品德高洁,跟那些骗子就是不一样。” “大师,我还想问问……” “大师今天说的够多了,各位请回吧。人在做天在看,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等终于送走了四个人,言泽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想说话不想动。 一抬头,发现何止戈站在外面,不知道听了多久。 “……何队长?” 何止戈心情复杂,他本来有事来找言泽,现在,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诈骗犯法。” 言泽:“……” 他都要被气笑了。 磨了半天嘴皮子,他也累了,一条腿弯着,一条腿平放,胳膊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毫无形象地叉开腿坐在地上。他随手扯了扯有些汗湿的上衣,明明是仰视,却有些有恃无恐,居高临下的意味。 外面的阳光照进来,让他有点睁不开眼,言泽强撑着睁大眼睛,看向那道人影:“何队长,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人呢。我这么个守法好公民,前不久还得了见义勇为奖金,还是你转给我的。怎么几天过去,我就又成了坏人?” 少年人的脾气来的快,何况是火热的夏天。何止戈叹了口气,走进店里,停在言泽身前一米远的距离,挺拔的身躯挡住外面的太阳,阴影恰好把某人掩盖住。 “地上凉,起来说。” “不关你事,”高度差太多,脖子抬得难受,言泽索性不看他,头偏向一边,脸上的表情欠儿欠儿的,若有所指,“我还年轻,这算什么。” 何·夏天也在用保温杯·止戈:“……” 他在心里回了一句,二十八岁,倒也还不老。 他知道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不讨喜,但该问还是得问。 这个姿势跟人说话不礼貌,他蹲下来,看着言泽的眼睛。 言泽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何止戈没有跟他计较,他今天来,还有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