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正理解过我的处境吗?也是,你是Alpha,还不受信息素影响,不用经历发情期,不用担心走在路上被人袭击!” 只一瞬,谢煦瞄准对方失神的功夫,就挣脱出来,看见吕梓嘉的车,作势要跑去时,“咚”一声,脚下一软,摔在了地上。 江时温还未来得及动作,吕梓嘉下车将谢煦扶起,把他挡在身后,“你误会谢煦了,谢煦他——” “少他妈说废话,”谢煦打断他,“地方找好没有?” 吕梓嘉顾不上谢煦阻拦,看江时温不依不饶,仍要带走谢煦,急忙解释,“我们是来买抑制剂的!” 这两年来,谢煦因为种种原因,发情期越来越不稳定,而药品权限管理却越来越严苛。 “别说医院了,就连黑药价格也被炒得很高,数量也越来越少。被拍到也是因为上周药贩子说有货,没想到等了半天,被放了鸽子。” 眼看谢煦发情期临近又买不到抑制剂,吕梓嘉好不容易托关系弄到一个医院的隔离室,谢煦却拒绝了,执意要在花巷找个隔离点,吕梓嘉无法,只能应着他的要求照做,没想到,还是被江时温找到了。 江时温拧着眉,猛地撩起谢煦过长的额发,摘掉他湿漉的黑色口罩,愣神地望着这张潮红的脸。 谢煦看到对方眼神里的歉意,按耐下委屈,声音寒如霜天,“你他妈再挡在我面前,等一会发情时,你可以看着我被人轮了。” 随即挥手就是一拳。 拳头不偏不齐,从江时温脸侧擦过,砸向身后一人。 却被对方挡下。 谢煦指关节压得咯吱响,扯了扯嘴角,“怎么,这回又来给我送抑制剂?” 季杊活动着肩胛骨,也笑,“找你报销修车费而已。” 第26章 守夜 林泉带着抑制剂赶到的时候,谢煦已经完全进入发情状态,江时温推了两针始终不见效。 谢煦情况越来越糟,呼吸间藏不住情潮,看着痛苦咬牙闷哼的谢煦,江时温关门下车,握住季杊的手腕,不等开口,对方反握住他的指节,一点点掰开。 季杊读懂江时温的眼神,“冷静点,我是不会暂时标记他的。” 听到季杊的声音后,江时温怔了怔,喉间紧涩,勉强吞咽着,动作间,细碎的伤口好不容易牵连起肌肉,复又撕裂,凝不住血。 季杊捧住他的脸,揩去他脸颊上渗出的血痕,又重复了一遍,“我是不会暂时标记他的。你知道原因的。” 季杊食指指尖触碰的位置,靠近江时温的耳朵。有意无意的,压在了他的耳屏,又好像不是很想让他听清。 “谢煦他,已经被人标记了。” 或许是压抑了长久的情绪已学会自动消化,江时温点了点头,安静地捏着手里的阻隔剂,不一会儿,春夜里浮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淡淡香味。 江时温仔细闻了闻,分辨出来是谢煦时常纠结的桃味和橘味中的一种。可他还是有些疑惑,因此忍不住对着空气,很轻很轻地发问。 可空气太过嘈杂,很快就淹没了他的声音。 Omega发情后的香味吸引了越来越多蠢蠢欲动的Alpha,林泉按照季杊的要求给严荻打了电话,察觉到季杊在释放信息素警告其他Alpha靠近,林泉让自己站得离车边和他都远一点。 “严医生说让您先往医院方向开,他这边来安排病房。他问您还有要求?” “我问问。”季杊重新打开后备箱,“内部医院的隔离室,不通过权限系统、不在档案上留下住院信息,还有呢?” 手脚被捆住,谢煦挣扎着背过身,不理对方。 “他说没有了。对了,”季杊接过林泉的手机,勾起嘴角,“严医生,既然是本区号码,我想相信您已经回来了吧?” 严荻辩解:“……我也才刚回。” “那就好。” “咚——”车备箱又关上。 吕梓嘉看着季杊将谢煦丢进后备箱里,抖着声音,“你也是Alpha吧,你想对谢煦做什么?你这种行为是——” “林助理,”江时温脸色阴沉,“麻烦您给警部报警,说这里有人试图非法扣留Omega。” “你乱说什么,我分明是帮谢煦——” 江时温扯过吕梓嘉的衣领,冷笑着挥拳“你再敢说一个帮字?你有什么办法保证他的安全?靠你那两个来路不明的人?多少Alpha寻着味过来,谢煦如果有任何闪失……” 吕梓嘉被打得眼冒金星,脑袋被高压水枪击破般的轰鸣作响,站不稳地晃着身体,大口大口地粗喘才恢复点清明。却听见江时温声音陡然一戾,“你知道吗,我现在哪怕把你打死了,也有的是办法处理干净。” 季杊倚在车边等了会,示意林泉把鼻青脸肿的吕梓嘉拉走。“够了,江时温,给警部留个喘气的。” 江时温攒紧五指不肯松开。 “江时温。不打了。”季杊握着江时温手腕,卸下他手上的力道。然后取下自己手上的电子手环,戴在江时温的手腕上。 “凑活一下,林助理又忘记准备隔离环了。” 江时温横了季杊一眼,阴郁着表情,将掌心上渗出的血一抹,开门上车。 看着季杊浅色风衣上格外明显的红印子,林泉尽量保持职业微笑,“季总,还有什么要求吗?” “按照江科员的话去报警,”季杊打开车门,“还有记得准备明天去普洛开会的资料。” 林泉:…… 好家伙,不用睡觉了。“……好的。” - 车压在限速临界值,后备箱偶尔传来“咚咚”的响声,很快,又安静了。 电子手环上的数字变化着,江时温看了会,问季杊,“你在做信息素安抚吗?” “恩。” Omega发情时,是可以靠亲密关系以外的Alpha信息素纾解疼痛的。但医生说远远不够,特别是标记以后。 “最好还是能够找到他的Alpha,进行性抚慰治疗,否则,只能靠器具强行疏解。” “没关系。用物理手段治疗吧。” 江时温替谢煦做了决定,他太了解谢煦,宁愿丑陋地经历折磨,也不愿低声伏在他人身下。 隔离室的铁门很厚重,冷冰冰的,很好地阻隔着里面的声响,江时温没由来地松了口气。 他不太敢听。 走道传来声响,护士身后跟着一人,是那日在南院门口看到的身着西服的高瘦年轻人,“江先生,谢总已经来了。” 话对着江时温说的,看得却是季杊。 季杊抽出一根烟,把余下的连同烟盒放进江时温的外套里,站起身,推门出去。 凌晨,夜色还是很沉,树影摇晃间,雨水簌簌。江时温担心雷声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