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可惜,那份炙热消失的太快了,尚未来得及抓住,已经溜走。 都说伤筋动骨最难捱,可在苏橙眼里,失去比伤筋动骨更难捱。 可笑的是,她的人生好像一直在失去,从父母离婚开始,到奶奶离世,再到分手,她一个都没留住。 孤寂的世界短暂的热闹了一下,再次变得孤寂。 难过吗? 嗯,难过。 周宇琛没等到她的回应,搭在她腰间的手渐渐探进了她衣摆里,想去触碰她的腰肢。 苏橙收回游离的思绪,一把按住,抬头看他,“我刚说了,我们分手。” 她把周宇琛的手一点一点推出来,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冷声说:“以后不要联系了。” 克制了一晚上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他攫住她的胳膊,把她微微提起些,问她:“什么叫不再联系了。” “就是做回普通朋友。”苏橙回视着他,语气里没有一丝软化,“或许做回陌生人。” “陌生人?”周宇琛眼尾红的吓人,勒着苏橙的腰肢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怎么可以做回陌生人。” “怎么不可以。”苏橙梗着脖子说,“你和你之前交往过的那些女生现在不就是这种关系吗?还是说——” 她顿了下,“你们并不是这种关系。” 周宇琛太精明了,他从蛛丝马迹了听出了什么,“是不是有人跟你乱说了什么?” “谁?”他追问,“谁跟你乱讲的?” “空穴不会无故来风。”苏橙推开他的手,“除非你真做了什么?” “是不是孙夏?”除了孙夏没人敢这样,周宇琛大步上前,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没人的地方,用力一推,让她靠在树上,喉结滚动,压抑道,“你信孙夏的话?” “我谁的都不信,只信看到的。” “那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些照片还是刻在了苏橙的脑海里,这些日子她用尽全力的压着,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好不容易放下,没想到被他一句话给击败,她眼底沁着水汽,却倔强的不让它流淌下来。 “我看到你在酒店,床上很乱,被子掉了地上,床角还有……”她抿抿唇,深呼吸,“还有用过的东西。” “看到你在酒吧和人喝酒。”她冷笑,“你有时间喝酒,却没时间回我微信。” “看到你和一个女人的影子照片。”她闭了下眼,又睁开,“照得很唯美。” “看到……”苏橙有些说不下去了,“你真要我把所有都讲出来吗?” “周宇琛——”她深呼吸,再深呼吸,压下胸口的酸楚,“好歹喜欢过,至于对我这么残忍吗。” 周宇琛颤抖着指尖捧起她的脸,解释说:“橙橙,不是那样的,我确实住过酒店,但只有我自己,没有其他的人,更不会有女人。酒吧那次是我好不容易溜出去,我是想给你打电话的,可我手机被他们给——” “周宇琛,够了。”苏橙笑得很牵强,“这些话你要是一个月前跟我讲,我会很欣慰,但现在不会了。” “分手吧。”她闭眼说。 “我不分。”周宇琛攫住她的胳膊,用力按着,一字一顿道,“我不分。” “这样就没意思了。”苏橙嗤笑,“你不是一向拿得起放的下吗,分手对你来说不是很平常的事吗。” 她去掰他的手指,“你这么纠缠,显得很没品。” “去他妈的有品。”周宇琛把她搂怀里,“我跟你说过了,之前我都是玩玩,可对你不是,我是认真的,是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的。” “你说过的,不会松开我的手。” “你现在算什么?” “我后悔了,不想要了。”苏橙挣扎道,“放开,别让我看不起你。” 周宇琛窝在心里的话就这么被堵住,那些解释顷刻间成了借口,但他还是想试一试,“你真不想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吗?” “不想。”苏橙定定道。 她挺直背脊慢慢转过身,一步一步朝宿舍楼走去。 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她没停一下,更没看身后的男人一眼。 所以,她不知道,他的眼睛里也都是水汽。 有人说周宇琛凉薄,有人说他不羁,有人说他痞坏,更多的人说他是浪子,对待感情从来都是随意所欲。 他在感情世界里是个游刃有余的过客,不会为谁停留,更不会为谁折腰,舍弃对于他来说是常事,执着才是天方夜谭。 就连他自己也说过,感情与他来说,可有可无。 他从没想过会有翻船的一天,也从不认为会有谁能让他改变,他肆意生活,不染尘埃。 只是没料到,再多的笃定都架不住心动,所有的肆意在喜欢面前一文不值。 可惜,他醒悟的过于晚了。 苏橙回到寝室后没提见过周宇琛的事,和往常一样,看书学习,然后洗漱睡觉。 于乐乐想借她卫生巾用用,她指了指柜子,“里面有,你自己去拿吧。” 于乐乐把卫生巾拿出来的同时还拿出了那罐橘子糖,她问:“橙橙,我能吃吗?” 苏橙看着瓶罐思绪翻转,最后点了点头,“嗯,你吃。” 林麦见状也要吃,“乐乐,给我来两颗。” 于乐乐也给了林麦。 张欢也要,于乐乐也给了她。 分完后,只剩下不多的几颗,于乐乐咧嘴笑笑,“橙橙,不好意思啊,我们都快吃完了。” 苏橙扯了扯唇角,“没事,你们吃。” “你这糖果是从哪买的呀,看着和市面上的不太一样。”林麦道,“而且还挺甜。” 哪买的? 他送的。 苏橙眼睛闭上调整好情绪后睁开,“忘了,你要是喜欢可以把剩下那几颗也吃了。” “真的吗?” “嗯,真的。” 最后落在苏橙手中的是空空的玻璃瓶罐,什么都没了,就像她和他。 自从老太太走后,苏橙一次都没有梦到过她,这晚,难得的老太太入梦了,在梦里老太太还是那么慈祥,她劝苏橙,不要执着,尽量放下,放过对方,也是放过自己。 苏橙依偎在老太太怀里,带着哭音说:“嗯,我听奶奶的,我放下。” …… 在苏橙眼里,周宇琛不是一个执拗的人,或许对待其他事他确实执着,但对待感情不是,不然他怎么会一个月换一次女朋友。 她以为那晚说开后他会很快放弃,然后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但她预估错了,他没有。 他总会出现在她能看得见的地方,有时就是那么直勾勾看着。 她不讲话,他也不强求。 她的生活里,总是有他的影子。 于乐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