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几只流浪猫,Rosie答应过你,要再养猫的。那时候不会再有战争了,我的罪过也已经赎清,如果政局稳定,我会辞职,把位置让给派珀。我和你一起去约会,去剧院看演出,去城郊野营,当然也要上很多很多次床,地点你来挑。 “其实在爱上你以后,我的脑海里就开始转着这个自私的想法,或许我可以不当人民的领袖,我可以是你一个人的洛希,或者Rosie,随你喜欢。我,我很想好好地爱你,把这颗心空出来,只留给你……” 洛希轻声说道,仿佛念叨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邓槐灵感觉得出来,这些对未来的规划必定在洛希心里排演过无数遍,甚至连接班的人选都想好了。洛希也是肉体凡胎的人,在被无休止的政事和争斗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只能借着幻想纾解压力,就像越过高楼的缝隙仰望着星空。 “一定可以实现的。”邓槐灵安抚地摸了摸对方的头发,“你说过我们会赢,那就一定会。罗伯特从来都没有真正地赢过你一次,就算他再次挑起战争,结局也是一样。” 洛希没有再应答,邓槐灵低头看时,对方已经安静地倚在他怀里睡着了。他的恋人酒量不行,酒品倒是很好,喝醉了就不言不语地陷入浅眠状态,从不撒泼发疯。 天桥的路面被街灯照得微亮,向黑暗中延伸出数不清的分叉。离家还有遥远的路程,胶囊列车却已经停运了,邓槐灵摘下背后的棒球棍收纳袋,拎在手里,托着腿根背起昏睡的洛希,大步往前走去,洛希趴在他肩上打着盹,发出悠长而均匀的呼吸声。 春风轻柔拂动邓槐灵的额发,他唇角挂着一点愉悦笑意,顺手把背后的洛希往上颠了颠,准备走下天桥。然而在下坡的那个刹那,他停住了脚步,放松的气场变得无比戒备,手指攥紧了收纳袋的带子,眼眸里倏然染上警惕的敌意。 天桥外的街灯下,站着两个面罩遮脸的人,看身形似乎是一男一女,怀里都抱着枪支,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街道两边陷在阴影里的窗口晃动着红光,几道狙击枪的红线遥遥地刺破黑暗,停留在邓槐灵胸前和洛希的发顶。 街道的拐角人影闪过,好像有更多的人手潜伏在后方,一时间不能准确衡量人数,但绝对不少于三十人。 “我不记得我在二区结过什么仇。”邓槐灵淡淡道。他站在那里没有挪位,只是侧转了身,为洛希挡住狙击枪的红线,这样即便有子弹袭来爆的也是他的头,“如果你们是从主城区过来寻仇的,找我就行,不要牵扯进其他人。” “我们的确只是来找你的,邓槐灵。把你的女友放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我们谈谈。”桥对面的男人显然是被洛希披的那件羊毛开衫和色彩艳丽的丝巾误导了,“只要你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保证不动她一根毫毛。” 邓槐灵思忖了片刻,返身背着洛希朝桥上走。在他往回走的过程中,从窗口射来的红线果然汇聚成一束,凝集在他的脑后,没再往洛希身上移动。那些人看上去还算明白事理,不想伤及无辜。 他俯身放下了洛希,将对方安顿在天桥另一端的栏杆边,不太可能被流弹波及到的地方。洛希仍然醉得不轻,却在邓槐灵打算离开时,昏昏沉沉拉住了他的衣袖,不放心地唤道:“……槐灵?” “没什么。”邓槐灵吻吻对方的额头,“只是去买点东西,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嗯,那你小心……”洛希不舍地松开他的袖子。醉酒后洛希混沌的大脑已经不足以想到这个时间点除了夜市,二区不会有开着的商铺,轻易便相信了他拙劣的谎言。 邓槐灵温柔地笑了笑,转过身面对那两个戴着面罩的人时,目光已变得锐利而冰冷。他从收纳袋里抽出唐刀,刀鞘上的鎏金花瓣在暗处明灭,黑戒的风场瞬间如流云般爆开,无形的风刃悬浮在半空中,压缩空气挡住子弹射向身后洛希的轨迹。 “现在,谈吧。”邓槐灵的棕眸孤戾,含着危险的笑意凝视来人。他左手扣着刀柄,将封在鞘中的刀刃一寸寸拔出,清冽的寒光照彻了阴暗道路。 “你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要谈的样子,而是要把我们一锅端了。”对面那个瘦小些的女人不慌不忙地发话,摸出一个信号发射器,按了几个按键,“好在我们的情报工作还算充分,早就针对你手上那对神奇的戒指做了准备。” 邓槐灵怔了怔,他意识到空气中的风场正在缓缓地消散。他听洛希提起过,对方潜入市政中心救他时,罗伯特就采取了用巨型通电线圈干扰磁场的手段,黑戒并不是万能的,在过强的磁场下也会失效。 这群人大概是在他们前往伊戈尔家的路上就开始跟踪,料定了他们会经过这条路返回住处,提前在天桥底部布置了通电线圈。线圈的效果没有市政中心里的强,但已经让风场挡不住子弹了。 还是太掉以轻心,来的路上竟然没注意到有人跟踪。邓槐灵暗自懊悔,这段时间他被洛希照顾得过于妥帖,潜意识里默认东1是绝对安全的,疏忽了许多赏金猎人的警觉习惯。如今,是该全部捡起来了。 “这下我们可以谈了吧?”女人藏在面罩后的眼睛紧盯着他,“赏金猎人行会二区分会——未来的主事人。” “你们的人里面有顶尖的黑客么?”邓槐灵并没有接她的话,装作漫不经心地刺探情报,“建立分会的事宜,除了伊戈尔跟我,就只有行会和‘术’的高层知道,你们是黑进了哪边的系统?” “为什么不觉得是你们中间出了某个叛徒,泄露了消息呢?”女人哼了声,嗓音嘶哑地问道。 “因为不可能。伊戈尔不会同时跟两拨人做生意,罗拉和洛希也不会连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邓槐灵说。 “别跟他多废话,A级以上的赏金猎人每一个都狡诈得很。”一旁的男人充满敌意地端起冲锋枪。他的声音浑厚沉重,即使全身都被作战服罩着,也能看出手臂的肌肉虬结。 他将枪口对准了邓槐灵,“我们的来意你已经猜到了吧。你只需要做一件简单的事,去通知猎人行会的高层们,合作终止,二区不欢迎分会进驻;否则你的女友就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桥上。” “听起来是句挺吓人的威胁啊。”邓槐灵这么说着,却没露出半点惧色,“她很爱我,要是我在她面前死了,她会难过的。” “所以你究竟接不接受?”女人不耐烦地说。 “接受也不是不可以,”邓槐灵从善如流地点头,“只是你们必须告诉我,为什么要阻止分会进驻二区,不然我怎么跟行会解释呢?”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男人冷声道,却又压制不住怒火,多说了几句,“猎人行会不过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