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掌住她的小脑袋往自己怀里摁,一手钳住她的小腿,不让她乱动。 “倪老师,我们继续。”他说。 倪半雪抚顺裙摆,屈膝半跪在左枝身旁,开始动作。 眼前一片昏暗,左枝嗅着宋延琛身上的淡香,脑子渐渐有些昏沉,却又在膝盖接触到空气的瞬间清醒过来。 侧脸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到他心跳声的同时,也听到他说: “岑思若。” 因为被他晾在一旁,而有点空落的心,在这一刻有了复苏的迹象,岑思若嘴角带笑地应他:“怎么了?” 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你跟黎娇娇过去领奖。” 岑思若一愣,回:“好。” “黎娇娇,不用给第二名面子。” “OK~”黎娇娇领了任务,拉着岑思若离开。 “祁武,你和孔梦菲去集合班上的同学,等下还要参加闭幕式,闭幕式结束后,记得安排人收拾大本营的东西。” “好。”祁武冲孔梦菲勾勾手指,两人去忙了。 拢在附近的人群渐渐散开。 左枝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腿被他摁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双氧水滴落在伤口,很快就冒出细密绵白的泡沫,仿佛能听到呲呲声,她疼得抱紧了他精壮的腰身,双眼紧闭,从鼻腔里轻轻呜咽一声。 “知道那些屠夫是怎么杀牛的么?”宋延琛同她说话。 她的注意力被分散,“怎样?” 他逗她:“他们会先蒙上牛眼睛,再动刀。” “……”就像她现在看不见,也动不了一样么? “怎么好像每次我特别狼狈的时候,都会遇见你?”左枝说。 高一她流离失所时是这样,高二开学没多久她和男生干架是这样。 现在也是这样。 他沉默了会儿,才低低缓缓地说:“如果这种时候我不在,大概会比你更难过。” 这句话,听着莫名暧昧。 像情话,但又朦朦胧胧隔着雾气似的,不那么像情话。 “难过什么?”她接腔,“难过不能看我笑话吗?” 他哼笑了声,音色清朗:“是啊。”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倪半雪朝宋延琛看了一眼。 他便也笔直对上她的视线。 明明生得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一旦冷下来,却像风雪凛冽的寒冬,又像厚厚冰层下汹涌的暗流,还像一把尖锐的冰刀,能刺伤人,要人命的那种。 倪半雪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继续给左枝消毒上药。 顾思只拿了第三名,她没去领奖,跟朋友和班主任说了点比赛相关的事,就过来找左枝了。 看她和宋延琛如此亲密,拖着长腔,暧昧地“咦”一声,“你俩不会是在一起了吧?” 左枝辨出这是顾思的声音,无语地撇了撇嘴角,“你胡说什么?我班主任还在呢。” 顾思在她身旁大大咧咧地盘腿坐下,抓起她一绺头发来玩,“是啊,你班主任都还在呢,你们就敢公然秀恩爱了。” “少胡说八道。”左枝别扭地伸出手,要把自己的头发捞回来,“他们这是在杀牛呢。” “杀什么牛?”顾思没听明白,捏着她的发梢,在她身上挠痒痒。 左枝受不了地在宋延琛怀里扭动,没两下,就听到他冷声命令她别动,略带金属质感的嗓音有点哑,比低音炮还撩拨人。 刚开始,她只以为是两人挨得近、捂得久,他的体温才会升得那么高,后来发现他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硬。 再后来…… 连她的身体也跟着僵硬不动了。 现在是落日时分,彩霞漫天,倦鸟归巢。 学生们都被叫去排队集合,参加校运会闭幕式了。 只剩下他们零星几个人,还待在草坪上。 校运会期间出状况的学生不少,校医一忙完,就立马赶来,检查她的骨头情况,再检查她的外伤。 看她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给她覆上纱布,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 作为班主任,出现这种事,倪半雪必须联系她的家长说明情况。 台上,主持人邀请校领导讲话。 台下,学生们热烈鼓掌。 顾思一直在逗她说话。 左枝心不在焉地哼唧几声,算是应答。 心思早不知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像一只鸵鸟,发烫发红的头脸,闷闷地埋在宋延琛怀里。 口干舌燥的,一个简单的吞咽动作,惹得喉咙一阵发紧。 她舔了下唇瓣,搭在他腰上的手,抓得愈发用力,指骨都捏白了。 校医准备离开。 顾思问她:“左枝,要我扶你起来么?” “不用。”她说。 她不敢起来,宋延琛大概率也不会放她离开。 否则,他们会发现,就在她的腰侧,有一把枪正抵着她。 一把蛰伏在西裤里的,坚硬悍猛的…… 枪。 第21章 烧 ◇ ◎“S”邀请“ZOE”加入了群聊◎ 天色暗了, 人也散了。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拿到班级总分第一,再加上第二天周六没课, 学生们商量着, 撺掇着, 要去包个宴会厅聚餐庆祝。 倪半雪盛情难却, 应了学生们的邀约,跟着一起去。 岑思若如游鱼在人群中穿梭, 美目顾盼,东张西望, 眉宇间是淡淡的愁思。 黎娇娇跟着她左右扫两眼,不解道:“你找什么?” “有看到宋延琛么?”岑思若问。 黎娇娇扶着她肩膀, 抻长脖子踮起脚,来回看完一圈,脚跟落下来,摇摇头,回:“没看到, 好像……左枝也不在。” 这俩家伙早早就溜出校门了。 外面有车在等他们。 不过, 此时已是晚高峰, 城市交通普遍拥堵,校门口横七竖八全是龟速挪动的私家车,和学生叫来的网约车。 人行道上也是人头攒动。 华灯初上, 霓虹闪烁。 万千星光极尽奢侈, 装点这一座繁华热闹的不夜城。 夜风更凉了, 左枝趴在宋延琛的背上, 双手抱着他脖颈, 下颌垫着他的肩, 水润饱满的红唇微微噘着,模样娇憨。 而他小心避开她腿上的伤,两臂架着她的双腿,走得稳稳当当的。 完全对得起一身线条紧实漂亮的腱子肉。 “你不冷吗?”左枝在他耳边说话。 宋延琛只穿了件衬衫,还习惯性地挽起了袖子。 不像她,鹏市才刚宣布入秋呢,就想把自己塞进暖烘烘的被窝里了。 宋延琛沿着人行道前行,边找江行远那辆玛莎拉蒂,边回她:“挺好,降降火。” 左枝勾唇笑:“熱氣啊你?使唔使我同你執翻劑啊?(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