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的那一半烤肠也塞给他。 “唐柚和江行远也来。”她跟他说明,“说了今晚在这边过夜,我刚刚在看酒店……” “我租了别墅。”宋延琛说。 左枝看他一眼。 大少爷吃得正香,甚至扭头让老板再来一根胡椒味的。 左枝知道他是闷声干大事的典型,问:“还有呢?” “你要不要再来一根烤肠?”宋延琛的头没转回来,只扬着下巴,散漫地拿余光瞥她,“可乐、椰奶还是矿泉水?或者甜筒?” 左枝摆弄了下耳环。 他便替她拿主意,让老板再来两听冰可乐,还要了一包纸巾。 老板全给拿过来,顺手将他们喝空的椰子清走。 宋延琛扫码结账,边吃着烤肠,边屈指“咔”一下开了听可乐,顾及她今天上了唇釉,贴心地给她加了根吸管。 “路上跟江行远通过电话了。”宋延琛又开了一听给自己,“他车上带了天幕和折叠椅过来……反正,你只管玩就是了。” “反正,你有钞能力就是了。”左枝拿出一张纸巾擦去唇上的油渍。 宋延琛往后靠椅背,懒洋洋地翘起二郎腿,“最好你这辈子都这么难搞。” “怎么?” “要是轻易就被别人泡到手了,我会很难过的。” 又一根烤肠下肚,他这被人一招声东击西,耍得团团转的糟糕心情,才勉强好转。 左枝目光滑过他喝可乐时,上下滚动的喉结,“难过什么?” “你说呢?”他把问题抛给她。 左枝不答,反问:“岑思若的生日趴怎样?” “不知道。”他抠了下铝罐的拉环,细长指骨弯折凸起,带出富有力量感的手背筋骨,“我刚去到没多久,发现你没来,刚要打电话找你,你就打给我了。” “那我们还真是……”左枝轻轻碰他鞋尖,笑语嫣然,“心有灵犀。” 宋延琛到了没多久,唐柚和江行远也到了。 唐柚一来,对着左枝就是一个熊抱。 “行了啊,我一身的汗。”左枝推了下她肩膀。 唐柚这才放开她,伸手要拿她的可乐喝,被宋延琛一个眼神杀过来,鬼使神差打一个寒颤,讪讪住了手。 稍作歇息,唐柚带着相机和一束玫瑰花,同左枝去海边拍照。 拍完一组,去换了泳装,又要接着拍。 宋延琛和江行远到沙滩支起天幕,摊开沙滩椅和折叠桌。 忙活完,两个阔少懒懒散散地往椅子一瘫,开始放空大脑。 音响轰轰震出动感燥耳的Linkin Park,冰镇汽水在桌上凝出一层水雾。 腥咸海风吹进来,隐约可见远处在海边嬉闹的两道身影。 江行远捞起手边的望远镜,张望过去。 “色老头。”宋延琛揶揄他。 江行远听到打火机的咔嚓声,放下望远镜时,宋延琛刚点着烟。 “小处丨男。”江行远笑着嘲回去,也点了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 没听到他反驳,江行远有些错愕:“不会吧?你们真玩这么纯的啊?阿琛,这不像你。” “那我应该怎样?”宋延琛顺走桌上的望远镜,找着目标。 圆形镜片框住左枝一道高瘦身影,她穿的红色露背连体泳衣,胸大腰细,臀翘腿长,好身材一览无余。 跟唐柚相互泼水玩闹着,笑容明艳动人,一头泛着金棕色光芒的长发,湿哒哒地贴在身上。 江行远:“怎样?丢,你到底行不行的?” 宋延琛没搭理他,只见左枝倏地停下动作,扭头往这边看来,一眼就对准了他。 接着,她拔腿,走出浪潮翻涌的海水,踩着一地金色细砂,回到天幕。 唐柚也跟着回来。 宋延琛放下望远镜。 左枝浑身湿淋淋的,她抄一条浴巾披上,大喇喇地往宋延琛敞着的左腿一坐,问:“你们在聊什么?” 泳衣还带有湿凉潮意,紧巴巴地包覆纤腰翘臀,勾出一道诱人的弯弧。 她臀腿粘黏着不少细沙,挟裹全身的重量,粗糙湿润地压在他硬实的大腿上。 她撩起浴巾擦拭滴水的发梢,身体不安分地动。 隔着一件潮湿的泳衣,一件被濡湿的大裤衩,他的大腿肌肉持续紧绷。 空气溽热难耐,喉咙愈发干痒,宋延琛吸一口烟,呼出,“没聊什么。” 左枝口渴,拿了他的汽水来喝。 唐柚看他俩这样,暧昧地调笑道:“早就觉得你们有情况了,所以,你们现在是在一起了吗?” 左枝只顾着喝汽水,没回答。 宋延琛抽着烟,目光涣散,心猿意马,现在特别的“行”。 “江行远都光膀子了,你怎么还不脱?”左枝冷不丁问他。 宋延琛瞥一眼江行远。 那家伙被他家女朋友牵出去溜了,一身健壮背肌是挺惹眼。 他再看回她,“为什么他脱我也脱?” 那张沙滩椅空出来了,左枝却仍黏在他腿上,右手不客气地扯住他衣摆,想撩起来,不料被他扣住手腕,拦截下来。 她理所当然道:“要不是想看鲜活美好的肉丨体,你会来海边?” “会啊。”他答。 左枝吊起眉梢,“那你刚刚还看我看得那么起劲?” 宋延琛抿唇觑着她,半晌,非常认真又无辜地说:“我也很想控制住我自己的。” 左枝将沾满细砂的脚,踩在他只着人字拖的脚上,气道: “臭流氓,我都快被你看光了,你却连给我看一眼都不给,这不公平!” “你来海边,就想看这个啊?”宋延琛由着她在他身上闹,一手护在她后腰,防止她摔了。 “是啊。”左枝目的明显,“我冲着你来的,就想看帅气男高下海。” “……那不如在家叫我脱了给你看。” “那你在家脱了也不给我看啊。” 她可还记得他屡次背对着她脱衣服的“壮举”。 左枝倾身,气得一口咬在他下颌骨上,耳廓擦过他唇瓣,宋延琛伸舌舔了下,咸津津的,海水的味道。 “本来今天被人戏弄就不爽了,我这么点小请求你都不答应,宋延琛,你好讨厌!” 她屈腿抵在他双腿中间的椅子边沿,偏头咬他耳朵。 宋延琛没吱声,呼吸渐渐粗重,耳廓被她咬出血色,与她紧贴的胸腔在起伏。 良久,他说:“那怎样才能哄你开心?” “那我退一步。”她松了口,“你给我摸摸。” “什么?” “我想验下货。” “……”宋延琛下颌角动了动,擒住她一只手腕,伸进衣内。 她刚摸过冷饮,掌心冰凉湿漉,而他身体灼烫,肌肉绷出块垒分明的线条。 “验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