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猜到对方买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泳装,脑子将要被不健康的画面填满。 “发烧了不能泡温泉,”于哲支着腮帮子,一眼不移地注视他,“等明天好了,我再考虑要不要穿给你看。” “真的?” “真的。” “那今晚要做什么,”沈阮仪眼巴巴地瞧他,伸出手勾了勾他卫衣连帽的绳子,“你要不要去找同学玩儿?” 于哲一听,脑袋趴在床头,似是回到了同床共枕的整晚,语气充满了埋怨:“你生病了,我怎么忍心丢下你一个人去玩?” 沈阮仪就爱听这些话:“那跟我待在一起多无聊啊。” “不无聊。” 于哲拿起手机,想着要不要开些视频让病号解闷,否则老说些可怜巴巴的话,“要不要……” 屏幕上的内容分外刺目。 于哲脸色变了,而沈阮仪也觉察出气氛的不对,翻身拿过手机,瞬间翻身坐起,整个人就跟点燃似的要炸了。 “哎。” 于哲伸手捞过他,怕他跳下床找人吵架,“应该是旷野狼让人搞的这出戏,这女生有点像他表妹。” 沈阮仪火冒三丈:“什么表妹,这种类型的外围我见多了。” 于哲震惊看着他。 沈阮仪嘴比脑子快,就怕空气突然间的安静,反应过后没什么好语气道:“我没找过外围女,天生就弯,只对帅哥有感觉!” 于哲心猿意马地点头:“……” 什么情况了。 他俩现在在为这些事闹别扭? 于哲想着也觉幼稚,好笑不已,又掠过微博上的热搜,见这女生发的帖子冲到前排,内容大致是说在酒店遇到个勾搭自己的主播,看着人模人样的,背地里恼羞成怒动手伤害了她,瞬间笑不出来了。 虽没点名道姓。 但那条小作文的博文下,定位明显,是于哲直播时提到过的温泉酒店,当即被有心人扒出来,说女生指的博主很有可能是虎涯游戏区近来人气如火中天的——小鱼丸。 [啊???] [吃瓜吃到自家头上,我服了] [不可能吧,鱼丸很乖的呀,说话能不能上点证据] [粉丝就是嘴硬,人家女孩子都拍图了,手肘和膝盖都因被主播推搡受了伤,已经很勇敢站出来了好不好?] 毕竟那几张配图是挺触目惊心的。 本就瘦弱的女生,白腻的手部和长腿上,伤痕怵目,一看就让人感觉疼痛,很难不引起共鸣,让人想到自己要是身处酒店被男性推搡会是什么样。 一时间的骂声让这件事发酵得厉害。 于哲的手机都爆了,知情同学的关心,亲哥发来消息询问,震得他束手无措,不停地灌矿泉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沈阮仪比他有经验多了。 人坐在床上,整张俊美的脸呈现愠色,本就是个病号,打起电话让人处理这事却不拖泥带水:“酒店的监控先调出来。” “公关公司的联系方式发我一份,这事我亲自对接,公关稿也先发我邮箱。” “海椰MCN那边就你们处理吧。” “我说得还不明白?国内外所有平台封杀,求谁也没用。” “……” 短短几分钟。 于哲像是经历了漫长的几个小时,传说中霸总只手遮天的一通电话没见着,反倒是瞧着可怜病号为自己亲力亲为,而电话里听似是秘书的声音也传到他耳边。 “您一个电话的事儿,生病就别管这些了,很快就能处理好的。” 于哲听着满心不是滋味。 他头一回觉着自己无能,除了这档子事还得靠……靠老婆,这念头冒出来,脑袋成了蒸笼,腾腾地往外出热气,怎么都好不了的架势。 热搜和小作文很快就被压了下来。 网上的势头转向,从质疑鱼丸人品,到条理清晰的澄清帖子出来,监控证据、阐述逻辑等等,网友心知自己成了舆论操控的傻蛋,背后无非是有人在搞鱼丸。 这种解码的环节最吊人胃口,偏偏发澄清帖的账户特别会玩儿,把整件事的起伏波澜,任其发展,直到网友对鱼丸的同情心拉到最满的时候。 ——这才揭秘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是旷、野、狼! [卧槽!!!] [同行竞争就算了,还把外围女给坑了?] [这哥牛的,靠炒CP上位,现在还整这一出] [你说你惹他干嘛,这下知道鱼丸背后的金主不是你能惹的了吧,被封杀的代价有点高了哥们] 这些风水轮流转的话出现在手机里。 沈阮仪当场夺过,不让于哲再往下看,网络骂战已尘埃落定,摆平这么一件小事对他而言无足挂齿,可看着笨蛋小朋友像是委屈巴拉的模样。 他又心软得不行:“怎么了?是不是被人误会了还难受?” “……” 于哲埋头在枕头上,不知说什么好,揽过发烧的某人,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行啊?” 沈阮仪头晕:“我、我又没跟你试过,怎么知道你行不行。” 于哲:“那你想不想要我以身相许?” “这就要以身相许了?!” 沈阮仪晃他脑袋,怀疑里边有水了,“你以后不准这么说了,那别人要想泡你岂不是也很容易!” 于哲也感觉他像被传染发烧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放在几个月前的他怎么都不敢想。 外边的世界精彩得很。 他俩就窝在酒店里,听外边泉子里潺潺水流声,世间静谧,忽然于哲感觉到有一只手,藏在被窝下不安份:“那摸一摸腹肌总行吧?” 于哲闭眼装睡:“我睡着了。” 沈阮仪呼吸都收紧了,心知这是得到默许的意思:“……那我摸了啊。” 他在朦胧的月色下,将手伸进于哲的T恤里,指尖仿佛擦火而过,触及腰胯上的腹肌,紧致起伏,像做梦一般不可置信:“好厉害啊。” 这也太赚了。 不过是帮小男友处理了一桩插曲,就能摸到腹肌,那距离上垒岂不是也快了? 沈阮仪想得浑身烧了个透,出着汗,兀自倒是睡得安稳了。 于哲成了整晚给人擦身、换衣服的,但也伺候得心甘情愿,尤其醒来时量了体温,见这家伙能活蹦乱跳地吃早餐,一整晚的劳累也值了。 “旷野狼好像连夜回港城了。” 于哲捧着手机,看楚炀给他发的消息又说,“不过他家里条件还行,好像不是很在意被封杀的事。” 沈阮仪听到那名字就嫌晦气:“别管他了。” 反正以后也没机会搞些什么花样。 他也看在客户的脸面,没当面把人教训一顿,否则还有的是苦头让那小子吃的。 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