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师透露出了什么吗？” 夜蛾正道问。 “虽然口风不严，但吐露出的大部分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关于这次袭击, 他说只是在交易的基础上, 受到的命令而已。” “那是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 一个白头发的小娃娃。” 白发？孩子？ 这两点一吐露出来, 无惨立刻开始在脑中寻找这个人的身影。 但很遗憾，他的记忆告诉他，他就是没见过这个人。 和假夏油杰的合作, 从一开始, 双方就一直在提防着对方。 这么看来, 假夏油杰比他还要不坦诚多了, 不过也没事，他也不会让假夏油杰知道他实力的具体数值。 双方都藏着掖着的后果, 消息不串通的话，里面能操作的事就多了去了。 “白发的娃娃？你有头绪吗？” “没有, 说不定只是瞎说的。”五条悟将双手比过头顶, 被眼罩遮住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些许丧气。 “有没有擅长逼供的术师啊。” “为什么咒灵和外来人员能穿过天元大人的结界啊。”庵歌姬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应该是那只特级的缘故, 虽说是咒灵，但更像是精灵，天元的结界对于植物来说是无效的吧。” “万幸的是学生们都平安无事。” “不过这样一来, 交流会也应该取消了吧。” “等等，这不应该由我们来决定吧！” “也是, 那就看他们自己好了。” …… “如果你真的怀疑他说的话, 我可以来进行逼供。” 走在回去的路上，无惨冷不伶仃地说。 “你？” 五条悟大跨步走在前面，很难得的没有和他保持同一步调。但此话一出, 他却骤然停下了脚步。 “我能保证他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这对鬼王来说并不算一件难事，就算他不肯说，无惨也能搜寻他脑中的记忆。 “你能保证他说得话是真的，那你能保证你吐出的没一个字皆为真实吗？” “你怀疑我。” 无惨毫不掩饰了撕开了两人之间的窗户纸。 被五条悟怀疑并不意外，早在无意放走了真人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虽然那时候的他也主动去认错了，但放走了就是放走了，他无法辩驳。 更何况，和假夏油杰有勾结这件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只不过，不会告知五条悟而已。 五条悟转过原本背对着他的身子，弯下了腰，一手捏住了无惨的下颚。 “我不该怀疑你吗？” 他的动作强硬，指骨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让无惨感到生疼，他皱起眉，想逃离出去，但五条悟直接杜绝了这一可能。 “回答我。” 无惨垂下眼眸，就是不与人对视。 “我说，你就会相信我吗？” 他语气淡淡，直接放弃了挣扎，手看着软弱无力的低垂在一边，将视线凝聚在了五条悟教师制服的领口处。 一时之间，气氛凝重得仿佛将要凝固。 五条悟就这样看着眼前这只浑身秘密，满口谎言的鬼，他从来都不肯好好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总想着在各种时候做出投机取巧的事。 “你说，我试试看能不能信。” 五条悟冷哼一声，到底，他还是希望这一件事不要和他产生什么瓜葛。 “那好，这件事上我真的没有参与。” 话也不能说太绝对，无惨对于这件事来说顶多只能算个知情不报，从始至终没有和假夏油杰一起做一些什么部署。 但在别的地方，也确实有他掺和的一笔，为了避免将来又一次的出现对峙时五条悟不相信他的话，在此时也不是不能透露出一点。 反正，五条悟也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如此来找他求证。 无惨这句话说得理直气壮，这一点就算是五条悟查出花来也绝对和他没有关系。 “是吗？” 五条悟后退两步，松开了桎梏住无惨的手，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么两个字。 “那记住你现在所说的话。” 留下这么一句，五条悟就想将无惨撇下先行离开。 他现在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高专内这一次的袭击打了他们一个措不及防，接下来有着数不清的事要留给他坐，现在能留下来陪无惨耽搁这么一点时间就已经实属不易。 “五条。” 忽的，无惨突然开口，喊住了前面那个快步离开的人。 “如果真是我做得话，你又会怎么做？” 像是给五条悟和自己都打一个预防针，也像是单纯兴致上来了想逗人玩一玩。 但无论是哪种，在脑子清醒下的无惨都不会做出这种不知死活的试探举动。 但他现在就是很好奇，五条悟对他的容忍度拔高到了哪一个层次。 “如果这件事和我有关系，你会让我去和那些死掉的咒术师陪葬吗？” 无惨的口气中满是漫不经心，对他来说，几条人命而已，他对咒术师这个群体并没有什么归属感，也只有那些勉强算得上朝夕相处的人能在他这有点不一样的特权罢了。 但就是这样的将人命视如草芥的态度，才更让五条悟恼火。 可能鬼和人类到底不是同一物种，无法在同一视角之上有同感。 五条悟自嘲一笑，亏之前以为鬼是能够感化的物种，现在看来是他自作多情。 这种生物明明和咒灵一样，记打不记吃。 没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感化不成，那就换一种方式。 总能把他教乖的。 “如果被我发现你骗我的话……” 五条悟虽然没回过身，但他偏过了头，他一手插兜而立，上下打量着无惨，极高的身量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就算内心极度恐慌，但无惨依旧笑脸相迎。 “那我就打断你的四肢，把你关在高专内的封印室里，你好像要以咒灵或者血液为食吧？那就偶尔我高兴了给你带两只咒灵回来，我要是不记得了，你就在那小房间里慢慢等着我吧。” 五条悟的话语听上去像是在开玩笑，但他那下弯的嘴角和笃定的语气又让无惨不得不去思考五条悟是否真能做到这一步。 但理智最终指向的答案是他会。 被咒术界高高捧起的神子他才不会在乎别人所想，向来我行我素，就算他的处理结果难以服众，他也会这么干。 五条悟将上层说得话当放屁的事做得还少吗？ 无惨咬了咬腮，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不要让五条悟轻飘飘几句话就带偏了思路。 谁知，在后面，那个人还又补充了一句。 “我记得好像小月彦伤势事恢复得很快来着，既然这样，那就身体恢复好了一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