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万在鹤澜渊的眼里算是一笔大钱了,要知道当初滇南水患,拨出去赈灾的银钱也不过17万。 鹤澜渊又瞧了一眼菜单,都是很金贵的珍馐佳肴,酒水也贵,真是纸醉金迷极了。 办好事情,鹤澜渊愈发打定主意不该返回公司。 这样张斐然指派他外出干活的事情,便会顺利传进祁焰的耳朵。 祁焰又不是个笨蛋,会帮忙敲打姓张的,他也不用费事。 鹤澜渊自从知道有私人医院这样的场所,便不再去公立医院。 虽然他与萧致彻底决裂,萧二世家的医生付费用一下还是挺方便的。 护士将医用耦合剂抹在他的肚皮上,鹤澜渊被凉得轻颤了一下。 护士不禁对他笑说,“很凉吗?稍微忍一下就好了。” 鹤澜渊有点尴尬,心说男子怀孕本来就很怪了,怎么还得要一个小姑娘来安抚本王? 私人医生见是他来做产检,果断地推掉其他病患的问诊,先来给萧少爷的朋友做检查。 胎儿最近因为按时输液,逐渐稳定很多了。 是好的征兆。 18周的肚皮若是在女孩子身上,早已经显怀得非常明显,而在男性身上,完全被紧实的肌肉覆盖,所以肚子微微鼓出来一些。 私人医生问,“想听听孩子的心跳声吗?” 鹤澜渊心说,不必了,嘴巴却因为好奇,点头道,“听一下也无妨。” 于是私人医生拿出多普勒胎心仪,将仪器的一头刚放在微微凸起的肚皮上时。 “噗通!噗通!噗通!”细微的小声音在设备的扩音下,变得十分清晰。 “这可是妈妈第一次听见宝宝的心跳哦,而且还是两个宝宝的心跳。”私人医生笑眯眯地看着鹤澜渊,突然改口说,“是爸爸,不好意思,是爸爸。” 胎心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一个人的心脏,全身生命力量的动力源泉,正在小声且坚定地响动着。 你能听见雪花沸沸扬扬地从天而降,你能听见风潮卷起花枝,树叶摩挲,你能听见锦鲤跃出湖面叼走莲花,湖面潋滟多姿。 都不若此刻的圣洁,与隆重。 新生命的声音昭示着一段平凡且伟大的航程,正在缓慢地卷开风帆,长满清风。 鹤澜渊被如此细小有力的声音迷住了。 甚至离开医院,重新返回到聚贤楼中坐着,那两颗小心脏的砰砰声依旧清晰地挂在耳畔。 鹤澜渊平常从不抚摸自己的肚皮,包括洗澡的时候,因为嫌恶,他都没有碰触过这两个意外得来的小生命。 现在,有一点潜移默化的改变。 鹤澜渊将手指慢慢地塞进西装裤腰,抽出熨烫地整洁的衬衫一角,温暖的大手掌心缓慢地抚摸着凸出来的肌肉层。 鼓鼓的,软软的,里面有两只可爱的小鸡仔,正在里面安心地睡觉,玩耍。 他们的心跳声感染了我,仿佛从我的血肉中衍生出了新的我。 两个我。 鹤澜渊有点懊悔地说,“抱歉,不该想着打掉你们的。” 正在此刻,包厢的门被人强行推开。 走进来的男生穿着一袭高定西装,原本便是衣服架子的倒三角身材,硬将笔挺的深黑色西装穿出了黄金三角比例的男模风格。 浑身遍体沸腾着优质的雄性气息,若不是那一头稍微梳理过的金发十分扎眼,将美轮美奂的肉.体打破成割裂的两个风格。 萧致还是挺俊美的一个年轻男士。 萧致只是不想跟萧独烈一起来而已,所以一个人无聊地先冲过来的。 哪里想到自己一进门,便看见一副类似于香.艳的画面。 鹤澜渊的手放在奇怪的地方,眼神微微湿润着,一双嘴唇因某些情感的喷发变得又红又水。 就感觉吸一口能汲取出许多的花蜜一般娇艳极了。 “我我我......” 萧致也不知道有朝一日竟会看见如此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立刻涨红脸说,“我先出去,你收拾一下。” 鹤澜渊回味着他的话里有话,猛地反应过来道,“住脑!不准你胡思乱想!” 本王才不屑做那种事!! 何况这里还是公共场合! 鹤澜渊心头一阵凌乱,为了表示自己确实没有做龌龊的事情,以证明清白,对准备抽身的萧致说,“你过来,我给你听个东西。” 第19章 萧致打算拒绝的,他虽然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窝囊废,但是做人很有原则,既然对方也曾看不起自己,那他完全没必要在鹤澜渊面前也伪装成舔狗。 鹤澜渊瞧他半晌不动弹,以为这件事顺利糊弄过去了,将衬衫重新塞回裤腰。 萧致快步走过去,径自摁住他的手说,“是崽崽们开始有胎动了吗?” “要不要我西装脱下来给你垫一下腰?” 在鹤澜渊轻微的难以置信中,萧致的九转大肠都快要懊丧青了。 好贱啊,真tm的门口路过一条狗看见我都会翻我一白眼。 鹤澜渊恢复尴尬的能力比他迅速,眼眸底虽然挺冷的,但是却没有寒彻人心。 他说,“崽崽们心跳很稳,医生说他们很健康。” 鹤澜渊的本意是打算谢一谢萧致,若是当初没有他的极力保护,可能这两个孩子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见。 鹤澜渊也挺气恨萧致的,为什么眼前这个大白痴连自己曾经做过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是摄政王最大的心思还是要将此事隐瞒下来,避免让这个家伙以为自己准备拿孩子说事...... 鹤澜渊的大脑一刻没有停止思索,倒是萧二世蛮自觉的,将耳朵小心翼翼贴在对方微微鼓起的小腹处。 心说,鹤小受好像更清减了一些,否则肚皮怎么才鼓了那么一丁点儿,穿上西装后完全遮掩得恰到好处。 鹤澜渊直盯着他的金毛,即使涂抹了发胶梳理得帅气有型,一股冲动油然而生,特想给他立刻扯秃噜干净了。 鹤澜渊问,“听见了吗?” 萧致笑了,扬起脸说,“听见了,你肚子里咕噜咕噜的,是不是饿了?” 鹤澜渊现在更想给他那张死皮赖脸来一巴掌。 适时雅间的门声大动,推门而入的是祁焰和他的父亲祁征明,后面还跟着几位公司副总,张斐然居然也跟来了。 人头倒也不多。 包间里一个正宽衣解衫挺着肚子,一个半蹲贴靠着耳朵,两人现在的姿势从门口的角度看过来,绝对不是在做好事的模样,说俩人正躲在屋子里苟且都是极有证据的。 多亏摄政王眼睛亮,一把扯住窝囊废的帝王金大黄毛,快手往西服纽扣间一缠。 “哎呀,哎呀!轻点,你松松劲儿,毛给夹住了!”萧致脱口而出后,隐约反应过来背后的不正常,快速解释说明道,“鹤秘,头皮要给扯下来了!” 鹤澜渊顺势而为,朝一脸震惊的众位老总笑了一下,对张斐然说,“张特助,麻烦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