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剧痛。 ...... 又不是他让鹤小受担受变丑的风险怀孕的,他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自绿癖?! 鹤澜渊对他如此殷勤的态度委实无力,之前在大夏朝位高权重时,但凡有这么黏人的,不是被贬去南蛮苦地喂了蚊虫,便是直接切掉做了太监。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在高处待惯了,果然落入凡尘后会被很多以前不敢围过来的蚂蟥贴上来。 摄政王安静地平躺在产检床上,肚子间涂抹耦合剂,牛医生手里的B超机放在肚皮上。 摄政王被冰得颤了一颤。 死皮赖脸一边旁观的萧致立刻板着脸,不乐意道,“那个东西就不能弄得热乎乎一点,再往人身上用吗?” 牛医生懒得理睬他,仪器在圆鼓鼓的肚皮上滚来滚去,用得力气应该不小,以至于肚子里的两个小崽子们如同被驱赶的鱼群,在里面东逃西窜,最终导致的结果是鹤澜渊的腹部仿佛湖面般惊涛骇浪。 萧致的不喜又增添几分,“牛伯伯,你这哪里是检查,分明是在赶尽杀绝吧?” 鹤澜渊先于要发作的牛医生,轻道,“你若是实在无聊的话,不如去帮我买点水?我嘴里有点苦。” 萧致说,“喝什么饮料,我给你准备了蓝莓树莓水果汁,崽崽们喝了以后,眼睛跟你一样又黑又亮,还不近视。” 他说得得意洋洋,直到发现牛医生用某种果然如此的眼神凝视他。 还说自己不打算做接盘侠? 牛医生只是眼神稍微传递了一下中心思想,萧致立刻否决说,“没有的事,牛叔你快认真替澜渊做孕检,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澜渊?”牛医生毕竟岁数放在那里,听见这一声暗带亲昵的称呼依旧能做到不动声色,“上次我记得你还称呼鹤先生的。” 萧致的脸皮子时薄时厚,又红又白地岔开话题道,“澜渊是我的大学同学,跟同学稍微亲近一点很正常吧?” “牛医生你的工作职能似乎又添加了一项。” “是八卦吗?” 牛医生又用那种你还敢说你不是想做接盘侠的眼神睨他,笑说,“人老了嘛,总会有的没的瞎唠叨。” 顺利转移话题说,“鹤先生现在已经25周了,这次做得B超很关键,也称大排畸,本次检查主要针对胎儿的面部、头颈部、胸腹部及四肢长骨等各个位置进行细致检查,耗重点筛查六大类严重胎儿畸形。” “你确定要一直打扰我吗?” 萧致快速看了一眼鹤澜渊的脸色,慌张用两根食指在嘴前比划一个“X”。 随后他便在B超机的仪器显示屏中,第一次真切地看到了两团肉乎乎的小身影,能清晰地看到小拳头,小肚子,连小脚丫和小屁股都能勾勒出具体的形状。 真是太神奇了。 萧致简直比自己要生了还激动,一双黑眼珠子紧盯着屏幕一错不错,生怕错过崽崽们的第一次照面,小心翼翼跟屏幕间的身影打招呼说,“你们好啊,小鸡崽子们。” 鹤澜渊一直没有说过一个字,听他犯白痴到这个程度,终于忍不住说,“你才是一只鸡。” 萧致笑眯眯地走进屏幕,恨不能将眼珠子贴在上面。 牛医生知道某人又在作妖,气道,“你能看见什么?你靠这么近。” 萧致用手指搓搓下巴,“我好像看见这是两只小公鸡,都有两只鸡丁子。” 随后他被顺利地赶了出去。 胎儿一切正常。 牛医生叮嘱鹤澜渊胎儿月份大了,也不要过度进补,不然胎儿过大,患有先天性糖尿病、高血压的风险也很高。 鹤澜渊与他致谢。 牛医生像是话里有话,跟他讲,“鹤先生也不要太介意,之前跟你说过的,小致少爷的童年不幸福,所以或多或少有点缺爱,但凡谁对他有一丝半点好的话,小致少爷很容易误会对方的意思,然后拼命地去回应对方。” “人都说他是个窝囊废,其实在我看来,何尝又不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呢?” 鹤澜渊淡道好。 萧致将鹤澜渊平安送回对方那间破旧房子,屋里虽说摆设陈旧,墙皮脱落,胜在干净温馨。 鹤澜渊一双巧手一双慧眼,将暂且栖居的房子布置的简约大方,窗台上养了几盆兰花,连细长的叶片也擦拭得油光可鉴。 萧致立刻找个好借口,说最近新学了熬汤的技术,现学现卖,要给摄政王煲猪脚汤。 鹤澜渊想起牛医生暗示的话,寻思自己之前做摄政王时,享受尽了众星拱月般的万千宠爱。 如今,他也确实不该利用萧致泛滥的好意,过度消费对方能给自己带来的各种便利。 善良的人应该被尊重。 鹤澜渊寻了个合适的借口,与对方说有些累想先睡了。 萧致隐约感到自己的热脸贴了冷屁股,尴尬地挠挠头,一嘴的大方道,“那我先回家再继续修炼几天,下个星期咱们有机会再见。” 而后依依不舍从鹤澜渊家走出来,失魂落魄地坐进车内,趴在方向盘仿佛一只被赶出家门的大狗,湿润着一双黑亮的眼眸,一直紧盯在属于那个人家的窗户上。 灯影摇曳。 鹤澜渊并没有像他之前所提到的,有点累想要睡了。 灯光一直亮到了晚上十点钟。 萧致嘴里嘀咕,“鹤小受是个骗子。” 结果灯光骤然熄灭。 萧致心底蓦得踏实许多,而后说,“我是个大蠢蛋。” 懒洋洋地趴在方向盘间,准备悄无声息地溜回家去。 哪知一闪眼的功夫,视野间快速划来了另外一辆漆黑无比的卡宴,优质的车轮碾压凹凸不平的路面,发出轻乎其轻的声响。 萧致的车子距离楼前较远的车位,隐藏在残破的角落里不甚显眼。 倒是卡宴的车牌号十分醒目。 狗比祁焰!! 萧致一瞬间便瞧出车主是谁,一双大手紧捏在方向盘间不断收紧,眼底涌出发酸的恨意。 鹤澜渊绝对是很好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不盛装艳抹,不自降身份,无论是衣裤的搭配,或者塞在心口侧兜的红丝巾帕,瞧起来携带几分天生的翩翩如玉。 萧致心里扭曲得疼了几下,尤其是鹤澜渊登上车之后,卡宴乘着夜色扬长而去。 连喉管内都像是堵塞起一整团棉絮,窒得他喘不了一点新鲜的气。 还敢说自己与祁焰没什么纠葛?!!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完全是为了赶走我,好去会他的情郎嘛! ...... 萧致的头猛地往方向盘中央一撞。 我真是个大白痴! 想起鹤澜渊手里多出来的钱,想到他大着肚子也不肯说是谁种的崽子! 其实许多支离破碎的线索很早便联系在一起。 鹤澜渊肚子里这孩子分明就是祁焰的,当时在洗手间里,鹤澜渊第一次与祁焰说自己怀孕的话时,祁焰可是惊讶得连一句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