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横飞,意识在某个瞬间达到巅峰。 他恨自己是个窝囊废,连死亡时也足够窝囊,恐怕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孤独零碎的鬼魂。 但他不后悔,因为他这一生太过平凡,像一颗隐藏在阴暗角落的野草,疯狂地蔓延生长,企图触碰到光明的边界。 现在,他终于摸到一点光明了。】 萧致:“......” 萧致:“我呸!” 祁焰脱掉身上的西装,开始抽打地面的火焰,汽油倒是没多少,不过烧起来的范围挺大,需要扑灭才好逃走。 “恐怕余楚希要炸掉这座工厂才能泄愤。”萧致很肯定说,“我托你往那节断掉的通风管里,你先走!” 祁焰颇感意外,很不信任道,“你会这样好心?而且,你怎么笃定余楚希敢做违法的事情?他又不是疯了!” 萧致偏偏敢肯定。 直接扑过去抱住祁焰,不顾祁焰对他的拳打脚踢,将生死对头拼命托高,幸亏最近锻炼很有成效,不然丢下这货直接炸死算了。 祁焰很轻松爬进了通风管,朝他吼道,“萧致,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不是最恨我的吗?你怎么不放着我去死?!!” 小爷确实恨不得你死。 萧致转身,一瘸一拐道,“我现在有孩子了,要给孩子们积德,并不是在乎你的生死,你少臭美!” 时间一点一滴在过去,萧致的腿愈发疼的厉害,他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跳下来那一下是不是骨裂了,总之大概没有足够的时间,再找一条更好的管道逃跑了。 真是倒霉。 祁焰的吼声还在身后,听起来仿佛梦境一般虚无又真实。 都算我亏欠了这本书的吧。 萧致的腿更加疼痛,真的快要断了,连多走一步都在痛彻心扉。 他要被炸死了吗?! 才不要!! 他要平平安安地回家,他要和鹤澜渊结婚,还要看他的孩子们结婚。 小爷是不会死的!! 萧致一个趔趄倒在地面,人是再也动不了一丝丝距离了。 倒霉!! 其实,他不去救祁焰,自己也完全逃不出去的。 萧致喊,“老婆,我爱你!!老婆!我爱你!!” “好的,我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做梦,鹤澜渊的声音居然从头顶传来。 萧致大喊,“老婆!我爱你!!” 另一截的通风管中,径自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孔,在赤红的火焰照耀下,仿佛一抹明媚的光芒。 野草不停地生长,不停地生长,无论四季变化,岁月如梭,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总会探得春风百花开,触碰到属于他自己的光芒。 鹤澜渊谨慎地趴在管道,朝他丢出一截衣服和裤子做的拉绳,催道,“快抓住,我拉你上来,听话。” 第51章 生死关头,老婆居然从天而降?!! 萧致挥手催道,“你快走,这里要爆炸啦!澜澜,你不要管我,快走!” 鹤澜渊喊道,“说什么蠢话!难道你想让孩子们以后都没有爸爸吗?!” 鹤澜渊像是为了激励他,不得不另辟蹊径道,“只要你肯上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快点上来!” 澜澜居然还有隐瞒我的地方? 萧致一听便浑身充满无限力量,双手往地面一支撑,紧紧地攀附住裤腿,利用双臂的力量不断往上攀爬。 而鹤澜渊这边更是用力,他将西装衣袖直接咬在嘴里,利用牙齿的力量不停地往管道内攀爬。 一寸.......两寸......三寸!! 萧致几乎使出吃奶的力气,最终钻进了管道断裂的入口,成功跟在鹤澜渊身后。 虽然鹤澜渊没有与他交流,也没有叮嘱他要紧紧跟上,萧致知道事不宜迟,完全不敢有一丝懈怠。 现在可是在逃命啊!稍微不留神一点,南知崽和淼淼崽就要成为真正的孤儿了。 萧致的腿骨疼得要命,仅能依靠两条手臂的力量向前匍匐,尤其人用手臂的力量将整个身体吊起来是十分费劲的。 他现在虚脱得快要晕过去了。 不过...... 萧致忽然想起,澜澜似乎是用西装和裤子挽成的绳结拯救自己。 这也就说明!! 老婆没穿裤子呀! 萧致八成是疼糊涂了,贼爪子往前摸了一把,恰好一截滑溜溜的细白腿被抓个正着,鹤澜渊没有骂他死到临头还不正经,而是直接踹他一脚。 老婆连鞋都没穿,沾了铁锈灰尘的40脚丫直接在他的大脸间猛踩出个脚印子。 萧致立刻唔唔痛楚道,“老婆,断了,老婆,鼻梁断掉了!” 待俩人一前一后从通风管道爬出去,萧致才看清鹤澜渊的嘴角在出血。 肯定是因为拼命用牙齿叼住衣服,最大限度地撑住了萧致的体重,怕是连牙床也受到了损伤,疼得不能张嘴。 萧致心疼得要命,扑上去抱住鹤澜渊说,“老婆,我再不跟你闹脾气了,你说不结婚完全是替我考虑的,你心里有我,我现在完全知道了,你也爱我。” 鹤澜渊确实牙疼,不过倒还不至于损毁牙床,含混道,“上衣脱给我。” 鹤澜渊说话的时候口齿不清,一股接一股从嘴里吐水蒸气,飘作徐徐的白烟。 正是寒冬腊月,即使龙城冬天的温度高于全国水平线,夜晚的寒风依旧直往骨头缝里钻。 鹤澜渊估计自己伸长手臂是救不到萧致的,所以才脱了衣服,出此下策。 萧致连忙将衬衣裤子全部脱下,忍住腿疼帮老婆勉强套上。 祁焰从另一边的通风管道出去,绕了一大圈后窜过来,嘴里骂骂咧咧道,“这个王八蛋余楚希,门口摆了那么多汽油桶只是虚张声势,并不是要炸死我们的意思。” 萧致一听到他的声音,第二个动作立刻将鹤澜渊搂进怀里,不停地揉搓着老婆瑟瑟发抖的身躯,对祁焰充满警戒的眼神。 肯定要戒备这个姓祁的啦,他刚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喊得可是自己老婆的名字! 萧致恨道,“我非要姓余的好看!即使不能送他坐牢,也得断他一条狗腿!” 鹤澜渊蜷缩在他的怀里,嘴边洇出的血水令萧致心底充满的恨意。 不要以为姓余的脱离剧情,没有点燃炸.药.包就放过这傻逼。 萧致几乎是动了杀意,甚至连故事中那条路会发生交通意外,都记得特别清楚。 祁焰眼睁睁看到鹤澜渊一声不吭地躲在萧窝囊废怀中,一猜便是鹤澜渊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专门赶来救了大傻子一命。 气急败坏!剖心沥胆!急火攻心!酸涩难堪!各种词汇都无法形容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的嫉妒! 萧致搂住鹤澜渊,轻声说,“司机的车停得不远,我抱你去车上暖和一下身体。” 鹤澜渊摇摇头。 萧致说,“我很好,你信我。” 两人相拥着往车辆停止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