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元清音并没有深思,她加快了步子牵着淼淼往前走,没一会儿便到了骑射场。 027|26.小色痞子 此时场上一众男子正排着队射箭,据说如果能一连十箭都正中靶心,那将得到皇帝亲赐的一匹汗血宝马。 淼淼环顾四周,最后在系统的指引下看向了那正弯弓射箭的状元郎,贺云州。男子一身玄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如柏,他射箭的姿态格外闲适,仿佛一个世外高人并不将这点比试看在眼中。 一箭呼啸而去,恰中靶心。周围欢呼奉承声不断。 贺云州从背后再取出一箭,只听得“滋啦”一声,这箭竟是直接穿过他先前射进去的那支而入靶心。 在短暂的静默后,周围响起了更高的欢呼声,可在这时,贺云州却卸下了弓箭不再参与。 有人挽留,有人雀跃,有人嫉恨,众生百态,心思直白得贺云州都懒得去瞧。没意思透了。 男人兀自远离了场子中心,他本要回营看书,却在听到一段女子的赞扬后,硬生生止了步伐。 “殿下你瞧啊,这状元郎竟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呢,而且他还不慕名利,就射了两箭便把风头让给别人了。如此性情高洁又有才华的男子,也不知未来会便宜了哪家小娘子?” 声音,有些耳熟,像之前在宫外书店里碰到的女子。 贺云州闻声望去,先是因发现这女子的言不由衷而起疑,接着又因察觉到她的真实身份而陷入沉思。 礼部尚书嫡次女,先皇后宫中不起眼的小小贵人,宫外书店前心有沟壑却暗中蛰伏的女子,昨日刚封的太妃,如今一面对他不以为然一面又在公主面前对他极尽赞扬的双面人。 贺云州心中嗤笑,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碰上了对手,有人的面孔,竟似比他还要多。 小七后台突然收到了男主好感度的提示音,它大吃一惊,本就容量不大的脑子这刻几乎都要烧灼了。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 明明它只能检测到可攻略任务对象对宿主的好感值,贺云州是这方世界的男主,气运之子,他的红线,应该牵在女主那头才对啊!!! 乱套了,救命!要完! 小七内心崩溃不已,偏偏它还不敢和淼淼说,只能偷偷自行写好汇报递交给主神空间。 淼淼似有所感,转头望了一眼,没什么异常,顶多就是她刚夸过的人从她旁边经过了。 淼淼稳如磐石,倒是旁边的小妮子莫名羞红了脸,问她,“我们刚刚那么讨论他,不会被他听到了吧?” “呀,殿下原来方才听进去了呢,瞅您头先还一声不吭的,惹得我以为您瞧不上他呢。” “淼淼!”元清音气得跺脚,“你居然阴阳怪气刺我!” 少女话罢,手兀自伸向淼淼咯吱窝,淼淼笑得身子颤抖,她抱着元清音讨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嘛~” 元清音动作停下,她忽而脑袋埋在淼淼肩膀,鼻子轻嗅,“淼淼你身上好香啊,涂了什么吗?怪好闻的。” “不对,这香味,不像是香粉造成的。倒像是,你的体香......” 淼淼推开元清音,逗她,“我算是发现了,殿下原来是个小色痞子。” 元清音轻咳一声,坦荡地应了,“你才发现啊,我以为我这点已经很明显了呢。不然你觉得,我最初怎么会和你打交道的。” “哦~”淼淼拉长了音,“那看来殿下,对那状元郎的长相,也很满意咯?” “淼淼!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就知道打趣我!” 028|27.吃醋 女儿家娇笑打趣的声音映入耳膜,慕容煜一顿,想到昨日霍渊救下了淼淼,不由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问,“险些忘了对泽也你表示谢意,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霍渊顺着慕容煜的目光望向那相谈甚欢的二人,他想到自己回营后看见的那幕:被褥被掀开,原本藏于枕头底下的手帕消失无踪。她当时,定是把他当成了那等浪荡子弟吧,只怕走的时候心里还会骂他。 “泽也?” 霍渊回神,冲慕容煜摇摇头,“救人是我应当做的,何必言谢。” 慕容煜敛眸,掩去复杂神色,转头挑起另一个话题,“这次回京,你也别忙着转去西北了,你娘为了你的亲事,可是叨扰了我许久,让我定要给你好好选个小娘子。” “我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你随便敷衍下我娘就好。” “话倒也不是这么说,泽也。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放在寻常人家到你这岁数,只怕膝下都有几个小娃娃了。” 霍渊不知怎么今日慕容煜好似真的想给他说亲,要知道搁平时,他对此至多也只是调侃一两句。 “这些都不要紧,倒是你,下手也别太快了。”霍渊说着,手指了指天,“把人逼太狠,只怕届时狗急跳墙起来,不定会给你造成什么损失。” “快吗?二十多年了,也才做到这份上。” “喻之。”霍渊沉声道。 慕容煜摆摆手,“不必多说,我心里有数。眼下还有些事务没处理,就不闲聊了。” 慕容煜走后不久,霍渊的一名亲信略带不满道,“将军,您方才为何不顺势提出把手帕要过来!” “陈默!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本来就是,您救了她的命,要个手帕又如何了?”陈默小声嘀咕,“若不是这么多年就顾太妃那手帕能缓解您的宿疾,属下何至于此?” “是,你们身份有别,私藏手帕不妥,但再不妥,能抵得过您的身子吗?本来好不容易这些时日都不头疼了的,结果呢?她把手帕一拿走,您又没法入睡了!” “胆子是愈发大了!再这么胡言乱语,小心我要了你的脑袋!” “将军!” “退下!” 入夜,猎场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席上觥筹交错,火影倒映着每个人的笑脸,淼淼在席上没用多少东西,便被锦婳催促着回营了。 用锦婳的话来说,席上的那些烧烤烈酒,吃多了对她身体不好,她合该早些回营吃她准备的药膳。 要了命了,这丫头怕是把她当成了个泥人吧,她哪就这么脆弱了? 可终归是人家一番好心,淼淼也不好推辞,便依了她的意早早退席回营。 上头的慕容煜发现淼淼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将眼睛转向霍渊,见霍渊果然如他所猜想的那般因淼淼提前离席而投以关注的视线,心往下一沉,给自己倒满酒,仰头便是一饮。 男人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末了突然站起身,一甩袖袍而走。 宴上其他官员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摄政王缘何会突然发作。众人嘀咕起来,又不免拿眼去瞧最上首的少年天子。 元宏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