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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乐戴上耳机和埃利诺通电话,询问他下次的演出安排。听到有一场是在北临市,黎乐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询问能不能换到沪市,突然接待室的门就被从外撞开了,随即一阵枪响撕破了此时的安谧。
场面瞬间混乱,黎乐第一时间把朗星拽到怀里,拉着乔温言找掩体。
“去那边的桌下,快。”他扫了一圈,除了桌椅沙发根本无处可藏,暴徒甩着棍棒一通乱砸,盘子玻璃更是四处飞溅,黎乐瞬间感觉右脸颊一疼,可他来不及去检查,钻到桌下把朗星推给乔温言,然后挡在两人的前面。
“乐乐……”乔温言紧紧攥着他的衣服,说话都止不住的抖。
“没事,别说话。”黎乐没回头,目光死死盯着闯进来的人。周围也有很多与黎乐一样躲起来的人,不远处的地板上蹭着一道血痕,是有人不小心摔倒腿压在了刀叉上,又太着急了连爬了好几次才起来。
暴徒们呜呜喳喳说着什么,逐个人去检查包,里面的钞票散落一地,有的沾了血,有的刚落下就被人立刻抢走了。
看来只是为了钱。黎乐摸着身上的钱包,却突然想起包似乎放在位子上没带来。衣摆又被拽了一下,乔温言把身上仅有的钞票递给他:“就这么多了,够吗?”
黎乐接过来:“总比没有好。”
没一会儿,暴徒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黎乐把钱给他,对方拿过来数了数然后起身走了。黎乐松了一口气,然而还没等他把心安稳放回去,又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仔仔细细打量着他。
黎乐屏住呼吸,紧紧握住的手心已经出了汗,尤其是当对方逐渐靠近时,他更是紧张的连嘴唇都快咬破了。
乔温言按住朗星的头贴在自己膛前,不让他去看身后的坏人。
男人终于拉开了距离,就当黎乐以为安全了时,那人竟朝他伸出手,抓着他的衣领毫无怜悯的将他拖了出来。乔温言急着喊他,却被随即赶来的另一个人拿枪抵住了额头,他被骇住了,他第一次觉得死亡是那么近。
黎乐被拖着不知道去哪里,他想挣扎,可奈何对方力气太大,他被打了一巴掌后眼前瞬间漆黑,再醒来时周围是冰凉的墙壁。
这是哪里?他是怎么被带来的?朗星呢,温言呢?!
这四四方方没有光的地方,又让他想到了当初被丢进隔离室的时候,那是漫无天日的黑暗,带来的只有痛苦与绝望。他捂住头,浑身怕的剧烈发抖,他不要被关在这里,他不要变成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锁声,橘黄色的晚霞照进冰冷的囚室,但很快被一个身形庞大的男人挡住。男人一步步朝他走来,而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正摩拳擦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