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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术法在各门各派中都有类似,大多用于法师需要与能力相当或存在悬殊时与人斗坛斗法,如遇不测便让其兵马借助自身之力予对面再来一击,颇有祭魂上坛的意思,因而极其少见!
那日便是厉魂先煞上了近期施术人的身子,兴许是夺了那师公命的人随手在坛上寻到的八字头发,随后让其手摆脚动地来到了熹元堂附近,再因陈家一行人的到来堂中大乱
王玖镠自己频频施术用法,毫不费力地就确认了自己要戕害之人,因此煞阴的人倒下,厉魂入院索命,但恰好当时茅绪寿挡在自己之前,他少遭了一个劫数,是这个人替自己挡下了一个索命的阴毒,自己还疑惑为何这人当时就用上了纯阳溅,他不知该不该问是否他当时已经猜想到那厉魂是朝着自己来,不是他如此预估周全,只怕两人都得下了九幽转一轮,再瞧瞧谁的命数更硬些
王玖镠还是将那又拾起的纸团松下,有些僵硬地笑出一声
“你可不会!你还有栋广州府的大屋呢,即便那日走火入魔或是寿终正寝,也是在个安乐富贵的地方上路……”
“我不要那个!”他话还未完,茅绪寿沉脸截下,可这反而让他那份愧疚也打散大半,这就又变出了那副下一刻就能与这人开坛斗法的厌烦
“你从未打算说我一二你为何对你爹那么大仇怨,钱和屋子都不要,却揣着一张符纸凭吊,我是彻底不理解你这古怪做法,活脱了就像茶楼里那些夫君爬了他人床,自己独自哭断肠又不肯被休婚或者那些个小册话本里怨妇痴娘盼良人归,可一见梦中人就嘴上狠毒把人吓退的情爱癫狂的小妓姘头一般”
茅绪寿嘴角抽动并未回呛,片刻之后有些低落地说道
“他……是他的过错才让我娘遭了不守妇道的骂名,这是多少价钱都封不住的闲话,我不喜他,我娘怨他”垂眼下瞥,这人在揣拈着自己的袖口好似非常慌张,不由得猜想是编纂的谎话,于是再问
“这么说来,他从来都是知晓你与你娘在哪处,也不曾短缺吃穿用度的了?”
茅绪寿点头,他们到了分道之时,这是在回来的船上便已商议好的,茅绪寿先回王家帮着处理那陈家少爷身上的余煞,王家会有车马在万福巷候着王玖镠先去王添金那山中小院取回法器
王玖镠这就带着些遗憾地与其道别,马动车行后还启开了窗瞧了瞧那灰蒙笔直的背影,自己呢喃一句“怎的又有人情欠上了他”随后往车中软垫上倚靠合眼,在自己腹中空空的叫唤之中睡去。
第59章又一惑
月华的惨淡枯白将地上草木矮房,远近山石都映出诡秘悚然的影。原本沿路还零星的矮屋昏黄与农家之中琐碎的声响随着那黑沉沉的山影靠近而越来越稀,等到转过了路旁大石头如坟包的弯路,更是连那犬吠都闻不得几声,寂静得只有马蹄轮碾与山风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