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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叔,这到底是怎的回事?他们都在逃什么?!毛师傅那边是否有事?”钟管事启开车窗左顾右盼着马车驶出了这块哄乱才舒缓口起坐正,叹出一声
“二位昨夜想必是被风雪困在了合肥,毛散人昨日在你们走后不久便醒了,我晚饭随着我家掌柜去别院同几位高功一齐,怎料就是风雪刚起时城中出了大乱,那位吴小师傅追着来犯的阴魂中了歹人的圈套,而包括几位高功的别院在内,城中宫庙道观各路道门堂口皆在一夜之间被恶鬼走僵同时进犯,甚至……甚至有好几处旁通堂口的堂主们都说来自家的是个刀枪不入,法术不侵的怪东西,这东西一跃能有两丈多高,不是普通的高墙能挡得住的!”
“是它!”两人齐齐出口,《败西传》之时那具不化骨还尚未真正渡完天劫,只是一具颇有成不化骨大凶之势的飞僵,而飞僵与其余身子僵直的毛僵炼尸最大的区别则是其行动很是灵活与其一跃能过高墙大树这等让法术难中,法师难追的棘手,多年以来旁通门派之中多有万笑“得飞僵者得大成”,又由于飞僵百年难遇,因而在七圣之前入了败西村自寻死路的也都是不少炼尸修阴颇有成就的高功
三人刚入了隆东海那宅子的院中便听到了吴巽的阵阵大骂与韩不悔的唉声叹气,到了花厅匆匆推门,便是一屋子蓬头垢面,旧伤之上又叠了新伤的众人,两人愣在门口将他们逐一打量,就连毛诡的三具炼尸的头似乎都比平日还低垂着头,更令茅绪寿惊讶的是他察觉,那个叫“进宝”的走僵袖中竟瘪下了一截,他赶忙凑近查看,果不其然,进宝的一截手臂如同被野兽啃食般地撕裂了,露出早已枯败的骨头与撕痕崭新的腐肉
王玖镠终于给葛元白的最后一处擦伤换完了药,他用袖口胡乱揩去额前的汗问道
“你们回来的路上没什么急红了眼的跟到这吧,眼下这一屋子的情形,只怕挡得住十个二十个,挡不住三十五十啊”钟管事赶忙拍上胸口保证这一路小心谨慎,茅绪寿这才想起了什么,又将屋中的人环了一遍,疑惑地问道
“师父……刘观主呢?”众人纷纷低下头去不知从哪处开口,而吴巽彻底忍到极限,没压得住自己的怒火将手边喝尽了的茶盏猛摔在地,韩不悔刚要骂他几句却被一旁的毛诡拉住,叹上一声
“刘兄弟的事谁都难过,你又何必苛责他呢”茅绪寿顿时感到耳旁翁响天旋地转,这就一把捏上吴巽的肩头
“刘观主是不是……”吴巽咬着下唇把几位长辈看了个遍,始终不敢直视茅绪寿,直到王玖镠将二人分开才替他答了这番难以启齿的
“昨夜他中了计被人带上了水元观,刘观主与韩叔追上了上去,最终刘观主与水元观一同去了,火是今日一早才熄了的,水元观的大弟子在菜市口抱着自家师父的尸首叫嚷着是观中弃徒茅绪寿连同六足将军上门寻仇,恰好又让他捡到了那只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