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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铄哥!你……”这小厮难信地伸头朝着月洞门里,那毫无灯亮的一处房中望去,王玖铄睡房就在这偏门附近,因此自己刚刚赶忙应门,便是不想让那门后的小院里被动静打扰
王玖铄只是把人扶稳,他从气窗之中看到满眼焦急的青年与身旁那个又开始呕吐不止的人后先是出声安抚,一手掌心摊开,伸到了这小厮面前
小厮赶忙掏出了钥匙,可还是有些犹豫地没落到他手上,王玖铄着急着一把抢过,这就启开了这小偏门上的锁头
“你帮忙把人带到我院里,然后去叫我爹,大伯那边千万不能惊扰!”那小厮照着吩咐将那浑身恶臭,又哭又笑的人抬到了安南轩的书阁中后赶忙往着修竹阁去,怎知王骞恒刚披上厚衣要往安南选去,这就听到声声闷重从前院而来,那是二三,甚至更多几个的人齐齐叩门才能有的动静
王骞恒脚下犯了难,听着这小厮说言这阴魂多在人身上留一刻都是个险,可大门外夜半里如此大的动静,作为主人家没一个去理会,也是说不过去
这声声如雷的嘈杂让王家三进院的接连灯影投出了窗,王家大管家下了门栓,原本想先开出条宽缝询问来者,怎知这松动声响一落,门便从外被人蛮力推开,两盏红字“巡捕”的笼灯提在那一身皂黑白领,盔帽压得不见五官的巡捕开路先进,随后参差不齐,手中各持洋步枪的巡捕黑压压地涌入了王家院中,那又两腿发抖的小厮怯怯去瞥王骞恒的侧脸,这个平日里总是轻浮懒散,不知天高地厚模样的二爷也脸上刻板了不少,眉眼透出的寒好似有一滴水触上都是当即成冰
“在那些巡捕后面进来的是一个我爹也没见过的男人,这人是新任都没满月的省副主席,盛京人,这些都是我上船来庐州前才晓得的”说道这处,几乎两日未合眼的他实在头晕目眩得很,喝尽了王玖镠倒来的茶后便只能暂时歇下
韩不悔掐了洋烟卷,嘴里有些犹豫地朝着身旁的雇叔问上一句
“这怎么听都像是出戏啊,王家是不是被什么仇家设计了一出‘莫须有’啊”雇叔唉声叹气地点了头,瞥了眼王玖镠,他挺直腰背坐在王玖铄身旁,可那神情雇叔晓得,这是他心中已经恼火至极了的样子
“二爷十分客气地要请那位大人上座奉茶,可这领来了一屋子巡捕的怎可能是好事进门呢,人家说了,三日前北平有一群‘共和派’余孽要行刺洪宪那老反贼,结果败了之后逃了三四个,其中一人祖籍便是丰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