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哥,你妈妈给我的那张卡里有多少钱?” 陈自原:“……” “你俩谁比较富裕?” 陈自原气坏了,捏陆衡后颈,挠他痒:“你再问一遍,我没听清,来,再问。” 陆衡想躲躲不开,眼泪都笑出来了。 “原哥我错了,逗你呢,别生气了。”陆衡摸陈自原的手,搂他腰,一头扎进他怀里,笑靥生花:“你也不要害怕,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好。” 春天还没到,陈自原看见陆衡的笑容,觉得世界盛开了无数美妙的花儿。 -------------------- 原哥有种的哦 等下还有一章! 第80章 80、正文完结 陆衡认真考虑了潘乐的建议,打算带陈自原到爸爸妈妈坟前,他们说几句话,双方见个面。但陆衡也有顾虑,离经叛道的性取向,他们到死都没有认可。 陆衡怕单方面会见过后,他爸得血淋淋地上陈自原梦里跟他谈心。 他为这事儿几天没睡好。 凌晨一点,陆衡又翻了个身,差点儿掉下去。 这张床本来就小,他伸个腿陈自原都能察觉到。 “怎么了?”陈自原勾着陆衡的腰把人拖过来。 陆衡小心翼翼试探:“你没睡?” “睡着过,醒了,”陈自原声音有点懒,拖得很长,“转过来。” 陆衡说哦,拧着腰转过身去,他挨着陈自原,下巴垫在他肩上:“原哥。” “嗯。” 陆衡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自原轻拍他的背:“我一直在等你说,真能憋。” 陆衡笑了笑:“那我说了啊。” “说吧。” “我年三十回老家,初一去看爸爸妈妈,小早和球球也一起走。” 陈自原眼睛没睁开,好像随时又能睡过去:“机票买了吗?” “还没。” “你不打算叫我一起?” “打算的,”陆衡有点儿心虚,声音好轻:“你过年这段挺忙吧?” 陈自原的手被陆衡压麻了,不在意,偏头吻他的耳朵:“是挺忙的,不过安排好了,我三十和初一休息,初二开始上班。初一等事情办完我直接就回来了,你们在那儿住几天。” 陆衡没反应过来:“……啊?” 陈自原轻蹙一笑:“啊什么,你真打算撇下我?” 陆衡呢喃着说没有。 “本来我就该去,”陈自原说:“这是礼节。” 陆衡的心好澎湃,说嗯。 陈自原终于睁开眼睛了,垂眸看见陆衡微颤的眼睫:“还睡得着吗?” 陆衡摇头:“更睡不着了。” 陈自原于是脱他裤子,一本正经:“那行,干点儿别的事儿。” 陆衡:“……” 往年陆衡只要回到老家,精神就萎靡,不知道受磁场影响还是心理作用,总之身心都不舒服。这回好像不太一样,大概是陈自原气场太正,他给陆衡提供的安全感非常厚重。 陈自原在市中心五星级酒店开了间行政套房,除夕守岁即便不在家,也得有传统的仪式感。 球球喜欢热闹,比谁都高兴,趴在落地窗前看烟花。 小早长大了,稳重,啃着鸡腿跟陆衡聊天。什么都聊,在她这个年龄段里很有深度了。陈自原偶尔也说几句,但大多数的时候他沉默。 这个时间点,大家各有各的心绪,都想悄悄掩盖起来。 比如陆衡和小早对离世亲人的思念和惆怅。 比如陈自原比谁都紧张。 睡得晚,梦就多。陆衡觉得自己睡的不沉,一闭上眼全是零碎的画面。 撞击、车祸,随后眼前突然黑屏,等光再次亮起,一道人影站在他面前。 “爸?” 陆衡不敢信,小老头好干净,衣衫端整,没有任何血迹。 他们好久没有以这种方式见面了,陆衡想不起他的脸,五官拼凑不起来,于是在强光下的人影又是模糊不清。 “爸我错了。” “这话我听你说了十多年,还有没有别的说法了?” 陆衡低头,握紧拳头:“我带了个人回来。” 小老头中气十足地哼声:“我知道啊!你旁边睡着!” “明天他来看看你们。” 小老头不说话了。 陆衡惴惴不安:“爸?” “他人品好?” 陆衡有点想哭,鼻子好酸,忍下来了:“他是医生,救死扶伤的。” “他对我很好,对球球和小早也好。” “你觉得好就带来看看,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小老头喋喋不休。 “我就怕你眼盲心瞎,又找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给自己添堵!” 这道光越来越强,快把干净的影子吞没了。 陆衡急了:“爸!” “明天来,让他带瓶酒。还有蛋糕,你妈和你姐想吃。” 陆衡醒了,缓缓睁开眼睛,又慢慢坐起来。房间里温度不高,他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陆衡的眼睛突然对不准焦距,太黑了,他感觉自己还在梦里,困惑地歪头。 陈自原从后环住他。 “又做噩梦了?” “我爸……” “没事儿,别怕。” 陆衡咂摸咂摸嘴,偏头,抬手摸陈自原,摸到了鼻梁,于是捏捏:“他让你明天带瓶酒过去。” 陈自原临危受命,特别郑重:“好。” 天气不好,早上开始下雨了。 陈自原后半夜一直没睡,干脆凌晨起床了。他穿着正式西装、皮鞋,打好领带,无框眼镜戴上,头发也打了胶。 孔雀开屏的劲儿拿出来,谁看了不迷糊? “我先出去一趟。”陈自原吻了还睡觉的陆衡。 他走了好远的路,买了蛋糕回来,还有一瓶茅台。 墓园离市区大概一个小时的路程,他们租了车,来回方便。 陆衡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景出神,熟悉的环境,心情没以沉重。 真好,他笑了笑。 初一的墓园人多,没那么多阴气沉沉的风。 小早和球球先在外公外婆墓前磕了头,然后再去爸爸妈妈那儿了。就往上两排的位置,陆衡特意把他们安排在一起,一家人热闹。 只剩他们了。 陈自原摆出茅台,斟满了。 墓碑前顿时酒香四溢。 陆衡蹲下,把一个六寸蛋糕拿出来,点上蜡烛。墓碑上的照片脏了,他拿袖子擦。 “小穗。” “嗯。” “你跟叔叔长得很像。” “是,很像,你看清楚了,我老了以后就这模样。”陆衡笑着说:“我姐像我妈。” 陈自原也笑了一下,跟着蹲下来,把墓碑周围的草拔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