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家居服是一条背心裙,裙子不算很长?,光洁白嫩的两只腿露在外面。 被冷空气一撞—— 怎么看怎么冷。 盛洵脚步稍顿,轻啧了声,关到一半的房门?又被他重?新打?开。 他走进去,居高临下看着?她。 这一走近,才发现她薄而软的家居服领子,也被发梢的水迹沾湿了。 家居服本就薄,被水汽一浸,变得透明。 明亮的灯光照射下,连衣服底下她的身形起伏都清晰可见。 盛洵薄唇轻启,耳后根不自觉泛起一阵潮热,视线稍显不自在地从她身前移开,又低声换了声:“盛鸢?” 她还?是没应。 空气里漂浮着?一股极为明晰的、她刚刚沐浴完的椰子香气,混杂着?一丝淡淡奶香。 随着?热度的攀升,不断地在整个房间里扩散开来。 熏得人头?脑发胀。 盛洵的视线淡淡落在她通红地耳朵尖上。 犹豫了两秒,他靠得更近一些?,高大身影俯下来,手臂轻抬,捏了下她的耳垂。 “盛鸢。” 还?是没有回应。 “真睡着?了?”他眉梢稍挑,清冽的呼吸落在她鼻尖上。 依然没有回应。 盛洵低目又瞧了她半瞬。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嗡鸣的声响荡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盛洵直起腰身,走到角落里接起电话:“说?。” 周明甫问:“你快到了吗?” 盛洵回头?看了盛鸢一眼:“……马上。” 周明甫说?了句:“行。” “大家都等着?你呢啊。” 盛洵不耐烦地挂掉电话。 隔着?一段距离静视了盛鸢须臾,再没了试探的心情。 他半蹲下去,膝盖抵着?地面,一手捏住盛鸢的脚踝,将她鞋子脱了下来。 脱完,想了想,又起身走回到卫生间里,扯了条干净的毛巾下来。 随后将盛鸢从床上捞起来。 她装睡装得很敬业,被盛洵从床上抱起来时,整个人就真的没骨头?似地,完全?地靠在他身上。 他让她坐在床沿,一只手轻压住她下颌,令她不要?往下滑落,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圈在自己的手臂间。 另只手拿着?毛巾,动作极温柔地帮她擦头?发。 卧室里变得很安静。 许是怕鹿鸣出来,盛洵刚刚进来时,顺手把盛鸢的房门?关掉了。 她紧闭着?眼,眼前一片漆黑。 但鼻息间男人的气息却很浓郁。 混杂着?一点酒气,以及他常用的那款木质调香。 估计是怕她宿醉醒来不舒服,擦头?发的同时,他的指腹随意地按压着?她头?上的各个穴位。 可能是太舒服了。 盛鸢起初还?忐忑心慌,没一会儿?,竟真的开始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被盛洵的动作弄醒。 他应该是觉得头?发擦得差不多了,随手将毛巾丢到旁边的椅子上。 然后,依然是让她靠在他身前的姿势。 他的背躬下来,长?臂越过她,去够她身后的被子。 谁知?这时,差点睡着?的盛鸢一晃神,身子没控制住,倏地往下滑落几寸。 鼻尖蓦然抵住他裤子的拉链。 她撞上去的太突然,且稍许用力。 盛洵拿被子的手指霎时僵住。 盛鸢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之后,整颗心脏都轰然炸开。 她的大脑宕机了两秒,完全?忘记自己正在装睡,手肘撑着?旁边床沿手忙脚乱地就要?起身。 结果,男人正好低头?,长?指攥住她肩头?想要?将她身体从他身前移开。 额头?与额头?猝然撞上。 盛鸢低“嗷”了声,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四?片柔软潮湿的嘴唇猝不及防贴在一起。 盛鸢刚洗完澡,此时双唇上还?浸着?浅浅水汽,柔软温热。 盛洵的嘴唇却很凉,混杂着?淡淡酒气。 薄薄的两片。 清冽,灼热,极具侵略性。 铺天盖地地笼罩住她。 盛鸢整颗脑袋都轰然一下炸开,思绪已经?完全?罢工,心脏跳得快要?崩溃。 她眨了眨眼,视线范围内,是男人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 他那双眼向来冷淡沉静,此时却好像染了浓浓墨色,如同乌云压城,万千情绪翻滚着?朝她压下来。 那股情绪太重?,墨色深沉,浓烈却克制。 被他那样的眼神注视着?,盛鸢感觉自己的心脏连带着?呼吸,都好像蓦然被他攫取住。 她不自觉地张了张嘴。 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地钻进来。 两个人的双唇都被濡湿。 柔软贴着?柔软。 暧昧的气息被无限扩大。 盛鸢轻轻仰起头?,混沌混乱的思绪大脑已经?无法指挥她做出正确的决定。 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之前,盛洵修剪得干净平齐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刺痛下,及时唤回理智。 男人在灯光下站直身体。 在盛鸢扯过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之前,他轻敛双目,修瘦匀净的双手漫不经?心抻平衣襟褶皱。 室内空气无声地流淌。 就在这时,周明甫的电话第三次打?进来。 盛洵低头?看了一眼,直接挂断。 那头?很快发了条微信过来:【?】 盛洵:【等着?。】 回完,旁边一直在默默扯被角的小姑娘终于安静下来。 盛洵后腰轻抵着?身后书桌,空气闷燥,室外街角喧吵的人声比先前安静一些?。 却不知?是哪个本地男人,大约是喝醉了,扯着?嗓子在唱一首曲调诡异的古老歌曲。 盛洵淡淡垂睫,抬起一只手慢条斯理去解领口衣扣,指骨挨蹭下,喉结锋利清晰。 喉咙微微痒。 想抽烟的冲动在这时格外强烈。 手指插进裤兜里甚至都摸到了烟盒,余光瞥见旁边的小姑娘不断颤抖的双睫,终究还?是又停住动作。 他垂下眼,近乎失神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会儿?。 待呼吸慢慢平复下来,心跳重?新归于平稳。 才转头?,看着?盛鸢。 “这一次,”他侧头?看着?她,喉结轻滚,“你是做梦还?是清醒?” 第46章 关于盛洵 Sonder Bar二楼。 切完蛋糕后, 盛洵就独自一个人去角落里抽烟去了。 这帮人虽然主要目的是给盛洵过生日,但本质上还是为了聚在一块玩儿。 刚刚盛洵消失那么一会儿,又回来, 衬衫和头发都是凌乱的, 领口和喉结的地方还沾着不知道什么人的口红印。 夏曦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其余人也不知道为什么, 起哄的话都蹿到喉咙口了, 对上盛洵明显兴致缺缺的脸色,于是所有的话又咽了回去。 盛洵这人,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