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想多久都可以,求你别赶我走。” 江言清无奈叹息。 之后的日子过得也算平静,徐庭旭再也没有逾越,江言清还是不敢往前踏进。 又一个深冬,最近江言清很喜欢窝在沙发上抱着毛毯看一整天的电视,没找到喜欢的电视也爱听电视。 他时常手机握着遥控器,身体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每次徐庭旭进来都能看见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小身板。 把带来的东西放在餐桌上,徐庭旭半蹲着望着江言清的睡颜。 他看了很久,久到江言清醒过来,才挪开视线。 “我又睡着了?” “对。沙发很硬,还是去房间里。” 江言清懒洋洋地不想动,抱怨地道:“不能抱我去吗?” 客厅在顷刻间陷入死寂,就连电视机也忽然没了声音。 江言清失言了。 徐庭旭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懊恼中的江言清,他给江言清台阶下:“好啊,但你醒了。” 江言清坐起身,他抿着唇看着前方的茶几。 徐庭旭陪着他,直到江言清说:“我去冲把脸。” 客厅只剩他一个人。 手机掉在地上,徐庭旭捡起是江言清的手机。 准备把手机放回茶几中,屏幕还亮着,应该是江言清刚才摸着手机不小心面部解锁了。 论坛上的帖子—— 【你会喜欢同一个人两次吗?】 【破镜真的能重圆吗?】 【枯木可以逢春吗?】 他关上手机,出神良久。 又一个新年,今年春节江言清把陆谊接过来等到明年寒假结束再把他送回学校去。 今年的春节多了一个人过,徐庭旭也加入其中。 这个春节江言清的家都很热闹,一片欢声笑语,仿佛多年之前一个人艰难痛苦度过春节的江言清,已经离他很远很远。 初七,他的房子才重归安静,陆谊被他送去学校参加新的比赛。 江言清对忽然安静的房子不太适应,朝着徐庭旭抱怨,“一下子人全都走光了。” 徐庭旭帮他收拾屋子,顿了顿向他告别。 “农场的花需要我照例,我得过去,也许要去几个月。” 江言清的笑容变淡,抿着唇,“嗯。” 徐庭旭走向江言清,他微躬着身,找到江言清的眼睛,与他对上视线,“花开的时候,你会来吗?”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支持 第67章 “花开的时候, 你会来吗?” 白刺玫开花的季节是在温度较高的春夏交接之际,得两三个月。 徐庭旭略带恳求邀请江言清去,是真的想和他一起看花还是暗喻? “你会来吗?”徐庭旭又问了一句。 徐庭旭曾经邀请江言清去过, 他没有去。 而现在,江言清也并不一定会去, 他沉默着, 没有回答徐庭旭的话。 答应了却没有做到,给人期望又硬生生破灭,不道德。 等了会儿徐庭旭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目光稍黯隔了会儿笑地道:“没关系,花一直有重开的时候,我一直都会等你。” 两天后,徐庭旭准备离开。 他离开前做了许多东西放进江言清的大冰箱里, 仿佛怕江言清饿着,交待道:“我一个月回来一次, 这些够你吃一个月。” 不放心地补了一句:“实在不行我帮你请厨师?” “哪儿有那么娇气?”江言清调笑着道:“要不然你别走,我雇你当我的厨师?” 这是邀徐庭旭留下的意思, 他不明白徐庭旭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离开。 而徐庭旭认真地拒绝,“虽然我很想留下, 但我始终想更近一步。” 江言清听懂了, 徐庭旭要的不是朋友之间的距离, 他想要的更多。 江言清抿着唇不说话。 徐庭旭对他笑得宠溺,他伸出手, 小心翼翼又温柔地拍着他的头, “我只是解释原因, 不用紧张。” 徐庭旭离开的那天, 天空飘着小雨。 绵延细雨最折磨人,不打伞细雨也能打湿衣服,打伞又觉得多此一举。 江言清站在门口看着徐庭旭把行李放进他车子后备箱。 打开车门前,徐庭旭回过头朝着江言清挥手告别。 车子开启,徐庭旭走了,这里只剩下江言清一个人了。 他呆了一会儿进了屋。 徐庭旭在时,会时常他找他,江言清从没觉得房子那么空旷过,徐庭旭离开了,他忽而发现他的房子特别的大。 之后的日子里,江言清窝在房子里等待冷春过去,在这期间,徐庭旭每天都会给他发农场的图片。 四月时,徐庭旭再次向他发出邀请,说农场里的有些花开得很漂亮,问江言清来不来。 江言清还是没有去。 五月时,徐庭旭依旧给江言清发信息邀请江言清,江言清仍旧没有去。 到了六月天,天气彻底热了,村长找上他请他帮忙,“苏姨身体快不行了,她在医院挂着水瓶没人照料她,我想让你白天照看她,方便吗?” 上回村长请江言清帮苏姨搬过家,江言清有印象,苏姨是村里的寡妇,村长说过她得了阿尔茨海默氏症,经常忘记事情。 村长包括许多人在内,无论年纪大小都习惯叫他“苏姨”,大概是她的名字。 江言清对年纪大无人照料的妇人有同情心,加上他成日无所事事,很爽快地答应了。 约定好了时间,江言清去的那天早上下了场暴雨,暴雨来得急去得快很快停了,一路上是雨后泥土的清香。 到了医院,苏姨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嘴里喃喃说着话。 江言清以为她喝了,给她倒了杯水。 就这样守了苏姨一个多月。 苏姨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 某天下午,苏姨忽而紧紧拽着他的手,嘴里不停念叨着“箱子”。 “什么箱子?”江言清问。 苏姨没有回答,反反复复念着“箱子”,念了很久。 在第三天的上午,江言清终于记起苏姨说的“箱子”是什么了。 他那次帮苏姨搬家整理东西,在床下发现木质的箱子,他当时觉得奇怪,现在想来应该是苏姨最重要的东西。 “苏姨,箱子放在哪儿了?我帮你去拿?” 苏姨神志模糊,一直念着“箱子”没有回答江言清的话。 江言清找上村长,村长听后带着江言清去苏姨新的住处找箱子。 寻了一圈,在床底下找到苏姨一只念着的“箱子” 村长打开箱子往里看了一眼,叹气:“还是没忘记他啊。” 江言清一顿,“什么?” 村长从箱子里取出一张老照片,声线悠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