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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1 / 1)

“我还有半年才能追赶上你。” 谢承瑢笑回揖:“那我等等你。” 楼外亮起烟火,有一对男女从楼下结伴过。其中郎君说:“你且等等我,我改日就到你家提亲去。” 娘子说:“你若不提,如何?” “我若不提,你就把我送给你的玉丢了。” 谢承瑢一惊,差点儿没拿稳手里的玉。 “什么提亲?”赵敛好奇地伸脖子往底下望,自言自语说,“哦,原来现在定情信物都是送玉了?”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刚刚也送给人家一块玉佩。 “怎么了?”他看谢承瑢定在那儿,以为是风吹得狠了,遂说,“进去吧,估计菜也做好了。” 谢承瑢揣着玉回去,心想:二哥送给他玉,肯定和郎君送娘子玉是不同的,有什么好震惊。 * 直至丑时才散去,各自回家。 谢承瑢与谢忘琮回家去,并肩走着,一开始未有话言。他一直低头看着玉佩,十分宝贝,脏了、碰了,都不舍得。还要一直在眼前,半晌都不能不见。 后来走过东门大街,谢忘琮才注意他的举止,问道:“这是赵二送你的玉么?” “是。”谢承瑢并没有遮掩的意思,他用指腹擦过玉佩上的明月,道,“我只是告诉他,今日是我生辰。” “赵二对你很上心,这块玉价值连城,你瞧得出来么?” “价值连城?”谢承瑢有点发懵,“我只知它做工非凡,不知它价值连城。” 谢忘琮笑道:“你看看你手里的白玉,凝如羊脂,细腻通透,乃玉中极品,又或者说是羊脂白玉中的极品,你以为是一般的玉?” “什么?!”谢承瑢不由停下脚步,方才他只轻轻握玉,听阿姐一说,不由握得更紧,生怕抓不稳,磕了又或是摔了。他站了一会儿,又茫然向前走了几步,忽说,“那我还给他去!” “哎!他都送给你了,你都收下了,还还回去?赵二真心待你,不然也不会送。你且真诚对他,彼此有来有往,不要叫人家白白倾心。” 谢承瑢心跳得快,只管把玉护在怀间,哪还敢像赵敛那样挂在腰上。 “我听说赵二家世显赫,他父母都是开国功臣之后,爹爹又是当朝太尉,有这些宝贝其实也不稀奇。你同他做朋友,也不要妄自菲薄,知道么?” 谢承瑢想这应当不是什么妄自菲薄的事儿了,他和赵敛之间简直是天差地别,他再有来有往,也不能两端平衡。他不解问道:“他为什么要送给我这样贵重的玉佩?我没有什么能够还的。” 谢忘琮说:“你送给他的那把刀,不也很贵重吗?” “可那把刀是别人送的,而这块玉一定是二哥真金白银买的,怎么能和刀比呢?” 谢忘琮却反问:“你的荣耀,是真金白银能买到的么?”她捧住弟弟脸颊,一字一句道,“你用血换来的荣耀,是真金白银能买到的么?你把刀送给他,不就是把命送给他了么?” “是。”谢承瑢低首,摸住胸口的玉形,“我是把我的荣光都给他了。” ** 谢宅少有仆从,谢承瑢刚回到家,将怀中栗子糕交给管家,便由着游廊进宅。 一路都静得出奇,绕到正屋,那屋内烛光渗到游廊,停在脚边。谢承瑢向内望去,父亲谢祥祯端坐堂上,目光冷峻。 “爹爹。”姐弟皆俯首。 谢祥祯冷眼不言,过了许久,他才站起身、出堂门,到子女面前。 他闻见浓郁的脂粉香气,香艳且扑鼻。他是绝不会忘记这种醉人香味的,当年他就是被这样的香味吸引进白玉馆,遇见了谢承瑢和谢忘琮的娘。 “去哪里了?”他冷声问。 谢承瑢与谢忘琮互相对视一眼,不敢回答。 “可不要说你们是去了北大营练武,到深夜才归!我在家中等了你们四个时辰,从白昼到深夜,以为你们真是读书用功、习武用功,没想到是玩乐用功!” 谢祥祯发起火来,额颈间青筋暴起,顿时面红耳赤。他一掌掴在谢承瑢肩膀上,怒骂道:“问你们去了哪里!” “爹!”谢承瑢扑通跪下,“我……我去了白玉馆。” 谢忘琮也扑通跪下:“我也去了白玉馆。” “真是白玉馆。”谢祥祯险些没站稳,他那对儿女要来搀扶,却被他生生骂开,“白玉馆!白玉馆是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背着我跑到白玉馆?!谢承瑢,你才十五岁!你跑到那里做什么?听歌还是见女人?谢忘琮,你又为什么跑到白玉馆?你一个女子,跑到白玉馆做什么!” “我们……”他两个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谢祥祯看了,怒火中烧:“我真是悔恨!允你们去书院,读所谓书!半天来,书读不进,武练不会,倒是跟着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子弟学了些不伦不类、众人不齿之事!跑到瓦肆勾栏,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事!是我教子无方!” 谢承瑢不敢直视父亲,只好俯身,以头点地,求父原谅。谢忘琮也随他一起,伏额而拜。 深夜里,家里静得不能再静。除堂屋与仆从屋房里的灯还亮着,谢宅其它房屋都没点灯。环顾四周,所谓“功臣宅”,也不过是比寻常人家的宅子大一圈,到底同京城大户人家比不得。 谢祥祯以为儿子到了杏坛书院,全然学坏,书没读进,倒是学了些攀比权贵的心思。他倒不觉得是谢忘琮去了录事巷,多半是谢承瑢去,而深夜未归,谢忘琮又往巷内寻找,这才沾染一身脂粉味。 想到此,谢祥祯不由心生寒意,强迫谢承瑢抬起头来,厉声问道:“你以为家中钱财,是那么好得的么?那是你老子用血在战场上换来的!你自己也打过仗,不晓得这功名是怎么来的?就这般肆意挥霍!你去白玉馆,见了什么人,喝了什么酒,同谁一起,都给我如实招来!” 未等谢承瑢回答,谢忘琮主动说:“是我去的白玉馆!我去白玉馆,点了小唱,又在馆内打了一架。瑢哥路过,正巧碰上,便被我拉到馆中听曲。” “是你?”谢祥祯推开谢承瑢,转眼又盯谢忘琮,“你好啊,你一个女子,去什么白玉馆,点什么小唱?你在军营里呆的久了,真以为自己是男人?” 谢忘琮磕头认错道:“是我错了!爹,我只是在外晃荡,听见女子歌声,像极了娘,所以……所以就点了她。如若爹要罚,尽管罚我,与瑢哥无关!” 闻歌忆母,倒是情有可原。可去妓馆就是大错,无论何因都为错。谢祥祯心软片刻,又狠下心来:“给我去祠堂跪着,对你娘的牌位跪!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他骂走了谢忘琮,又望向谢承瑢。 二月末马赛,谢承瑢连个名次都没拿到,这不就是懈怠了吗?如今想来,不管今日有没有去录事巷,他都要借此好好教训儿子。不要因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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