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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6(1 / 1)

刘宜成心中不满,但既然官家如此说了,也不好再逆官家心意,便拱手退了。 李祐寅依旧在批札子,累了,抿了一口茶,对韦霜华说:“罚谢承瑢一个月俸禄,不许他出门再饮酒。另外,我还有事要同他讲,五天后等他下朝,叫他过来见我。” “是。” * 谢承瑢自秦州回来,确实有所长进。他给原先在殿前司一同共事的关系不错的都带了礼物,归京第二日发了一圈。 韩昀晖与他有五年没见,这会儿又得了他送的一杆枪,格外欣喜,直夸道:“同虚成长了,知道人情世故了。” “算不得什么人情世故,我不过想着五年没见,不能空着手回来。” 谢承瑢给纪鸿舟也带了好东西,不过他二人似有隔阂,还因当年太尉一案。太尉下狱,与谢祥祯脱不了干系,与谢承瑢也是脱不了干系的。有这一层原因,纪鸿舟没法全然相信谢承瑢,见了面也扭扭捏捏,只作表面。 但谢承瑢并不计较什么表不表面,愿收就愿送,不愿收的,他也并不是很在乎。他回京也不是为了巴结人的,旁人怎么想他,他是真的全然不介意。 送完了礼,他正要回家,迎面又碰上一个小将。 这人瘦瘦高高的,身型相貌皆平平,他脸上总带着仰慕的笑,愈靠近就愈烈。 谢承瑢好像见过这人,但记不得名字了。他想了半天,迟疑说:“你是……” “节使,我是贺近霖。还记得我么?” 谢承瑢应当是记得。他问:“怎么了?” 贺近霖朝他作揖:“我与节使数年不见,近两千个日夜,节使别来无恙?” “无恙。”谢承瑢终于想起来这个人了,实在是不容易。他说,“你原先还是个小兵吧,现在都成将了?” “是节使激励,我一日不敢懈怠。” 谢承瑢颔首:“激励不敢当,我还留有一个小铜人,从秦州带回来的,就送给你了。”说罢,他从袖子里拿一只青铜人出来,递给贺近霖,“东西不贵重,当作是我的小小心意。” 贺近霖激动得眼含热泪。他双手接下:“多谢节使,我当全力以赴。” 他将铜人握在手心里,目送谢承瑢远去,内心依旧久久不能平静。 谢同虚还是谢同虚,他想。 谢承瑢刚走出殿前司大门,宫里中官就在门口等他,顺便把因“宿醉朝请”被罚俸禄,无事不得离家的官家口谕告诉他。 消息传得很快,不知什么时候传到谢祥祯耳朵里。谢祥祯愁着没空抓儿子,马上就遣人去捉谢承瑢。 谢承瑢还没走,小兵和他说话,他也当作没听见。 小兵又跟他说:“节使,殿帅请您去一趟。” 谢承瑢无法装作听不见了:“殿帅找我何事?” “不知,只叫您去一趟。” “我不去了。”谢承瑢说,“我身无军职,不可长久于营中。殿帅若有事,到住处再找吧。” 小兵问:“节使住哪里?” “殿帅不知道我住哪里?” “他……他应该知道吧?” 谢承瑢笑笑:“那就让他来找我,我不见了。” 其实谢祥祯不知道他住哪,他单纯不想见。 ** 谢承瑢禁足五日,又遇百官大起居。他到紫宸殿上朝,明明他什么话也没说,却被人再参了一本。 参他的是现任神策军左第一军都指挥使秦书枫,说他“回京不务正业,自由散漫”。 谢承瑢自己都觉得好笑,也没有反驳。 这自然是一件小事,李祐寅也没有在乎,糊弄几句就过去了。下朝时,他忽然想到秦书枫在朝上的弹劾,心中一动,问韦霜华说:“秦书枫以前同谢承瑢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韦霜华回忆半晌,说:“与谢节使倒没什么过节,不过是秦官人性子耿直,见事不惯爱出头。” “是了,他确实是有这么一个毛病。”李祐寅回到崇政殿,跟边上王求恩说,“你叫谢承瑢到崇政殿一趟,等谢承瑢走了,你再叫秦书枫过来。” 李祐寅在崇政殿里等人,看见韦霜华研磨,随口一问:“唐娘子是在这几日要临盆么?” “医官算了日子,大约是在这几日了。” “我这几日忙,你叫皇后去瞧着,有什么事儿,全交给皇后处置吧。” “是。” 李祐寅摸着玉珠:“润珍这几日怎么样了?” 韦霜华说:“殿下照看着呢,与往日无异。” 说话间,谢承瑢来求奏对,李祐寅也不再说后宫之事了。 谢承瑢来了,看起来没有喝酒。李祐寅忍不住笑道:“谢卿酒醒了?” 谢承瑢拜道:“臣拜见官家,酒醒了。” “那是秦州的酒好喝,还是京城的酒好喝?” 谢承瑢如实答道:“论酒,哪里都比不过珗京的酒。” “可惜了,珗京的酒,你最近没机会喝了。” 李祐寅拿过一封奏疏,叫韦霜华递给他,“这是均州雄略军两厢都指挥使代议恒呈上来的札子,你瞧瞧。” 提到均州,谢承瑢不由轻抬眉,对上李祐寅的眼睛。 “怎么,你的心还在西北?” 谢承瑢接过札子:“臣在秦州久了,遇西北之州,心有触动。” 李祐寅等他看完札子,问:“看懂了么?” “臣不知官家意思。” “去年正月,均州马步军都部署王生死了。朝中缺将,均州虽为军事重镇,但同延州近,我想着再怎么样,战火也不会先延到均州,所以就没立即派遣任命新的马步军都部署。均州那块儿,暂归均州马步军副都部署,也就是这个骆永诚管。代议恒你记得的,均州屯驻禁军的将领。”李祐寅揉捏手指,“均州离延州很近,这几年延州小战不停,均州形势也紧张。如若均州的守将是这般人物,我怕有岔子。但,也不能排除是私人恩怨。卿觉得呢?” 谢承瑢来回读了三遍,说:“均州是重镇,离延州也近。西北路遥,如有战火,朝中未必知道得快。” “我正是担忧这一点。延州是口,均州就是咽,平庸之将,难任重职。你才从秦州回来,应当比朝中其余将领更能摸得清西北战况。” 谢承瑢望向李祐寅。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李祐寅手指叩几下桌面,“这个骆永诚,不是个简单之人。” “臣……臣当回避均州。”谢承瑢低头,“官家应择他人。” 李祐寅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谢承瑢携奏疏而跪。 “均州远,我不能亲至,许多事都看不清楚。把你调过去,完全是因为你有能力。均州马步军都部署不算是闲职,将来延州、秦州再战,调遣你过去也方便。珗州太远了,把你关在珗州,实在叫你没有任何用武之地。三衙的差遣也不太阙,你闲了,就每日饮酒,藐视君上。” “臣无任何藐视君上之意。” 李祐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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