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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4(1 / 1)

还能沐浴,洗完之后赶紧轻手轻脚回房去。 屋内灯未歇,谢承瑢歪在案前看书,似是有些困了,点着头打盹。等赵敛进门的时候,他还没有察觉。 屋里有淡淡香,是谢承瑢偶尔会熏的蜡梅香味。其实他已经很少再用蜡梅了,不过就是习惯而已。他习惯随手能碰到的赵敛,习惯蜡梅味,习惯从白昼等到黑夜。 赵敛不知道谢承瑢什么时候那么消瘦了,他看起来无精打采,完全没有练武时的精气神。有时他坐在那儿,薄得好像一片纸。 一碰,他就要碎了。 正当赵敛思索的时候,谢承瑢忽然醒了,有些发呆地望,好久才喊:“二哥。” “困了就到床上去睡,趴在这儿脖子疼。” 谢承瑢摇头,露出淡淡笑容:“我等你呢,不知道你要多久才能回来。” 赵敛走到他身边去,轻轻揽住他的肩膀:“我怕唐任不放心我,所以需要装一装。下回就不会这么晚了。你也不要等我,困了就睡,我会回来的。” 谢承瑢无话,慢慢将额头贴在赵敛的胸口。他闻到赵敛身上淡淡的夹杂着酒味的香:“刚才做了一个梦,还没做完,你就来了。你坏了我的好梦。” “什么好梦?” 谢承瑢憧憬地说:“梦见回到十岁,我变成了富贵人家的孩子。我和你在一间书堂读书,你非要缠着要和我说话,我被先生骂了。” “坏梦。”赵敛嗔怪,“你就记得我的坏了。” “可我觉得是好梦。”谢承瑢仰头,眼里流出点点亮光,“倘十岁的时候遇见二哥,我就算是变成你家的仆人,也心甘情愿了。” 赵敛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抚摸谢承瑢的长发,温柔说:“我怎么舍得让你做我的仆人。” 谢承瑢笑,又说:“梦见我们下了学,你要约我去后山玩儿。我跟在你后面,走啊、走,你突然转过身。” “做什么了?” “你要给我簪花。”谢承瑢挽起发,“你说,簪了花,就要做你的良人。那时候你比我高好多,我害怕你打我,所以就同意了。” 赵敛饶有兴趣地听,他隔着脸侧温暖的光看谢承瑢,在那一瞬,他甚至有“这一切都是偷来的”想法。尤其是谢承瑢的笑声传到他耳朵里,他更加恍惚。 “二哥?你在听我说吗?” “你同意了,然后呢?” 谢承瑢说:“然后我就醒了。” 赵敛哼哧笑:“然后,你就得管我叫‘官人’,不然你怎么才算同意做我良人?” “我困了,我想睡了。”谢承瑢欲躲,赵敛却紧紧圈着他。 “你说这梦,无非是想叫我‘官人’,我当然给你叫。” “我不想叫你‘官人’。”谢承瑢推开他的手,“别挠我了,好痒。” 赵敛不依,非要得出个什么来。他撒娇说:“好哥哥,你叫我一声‘官人’,我就放过你了。” 谢承瑢立刻妥协了:“官人。” “说得好,说得妙。”赵敛搂住他,“再说几遍吧,说了我给你捏肩。” 谢承瑢困了,枕在赵敛的肩头:“不想说了,二哥,你陪我去睡吧,你不在,我怎么都睡不好。” 赵敛收起捣乱的心思,自责说:“我不会再晚归了,你要好好睡。” 第199章 六一 千金难换(三) 凤仪阁的香用完了,辛明彰用金制的长勺添香,桃盈在一旁扶盖,等香料都装好了,她轻轻将香炉的盖子盖上。 香顺着飘上来,李思疏坐在边上的椅子上,手持一把团扇作摇。她叹道:“殿下果真制得一手好香。” “香么?”辛明彰把长勺递给桃盈,随意将袖间帕子抽出来,擦干净手,“长姐喜欢,我送一些给长姐。” “不必了。我用檀香,若是再用了这香,岂不是冲撞打架。” 辛明彰垂眼:“长姐说的是。我这里也有檀香,长姐若不介意,我叫人拿些给你。” 便趁机支开了屋里的仆从。 李思疏将近日朝堂所闻俱报给辛明彰,她说:“三大王等不及了,弹劾太子殿下的札子不断,这一头又来笼络我家二哥,看来是完全不惧了。就是不知纪风临那里怎么样。” “他笼络赵观忱是必然的,朝中来一个位高的新官,他怎么能不笼络呢。这些人就是太急了,他们想在太子出阁前固稳权势。”辛明彰扶额,“纪风临掌宫廷禁卫,不会比赵观忱更清闲。” 李思疏也觉得如此:“若两头之中有任意一头抓不住,都会对太子殿下不利。赵敛与驸马都尉虽是亲弟兄,可多年未见,他似乎对驸马都尉也有防备,并不是全盘托出的。” 辛明彰疑心:“赵敛不信都尉?” “言之未尽,如何算是信。” 香炉里飘来淡香,辛明彰挥手散去,说:“赵敛不信都尉,自然也不会信三大王。他就是这样的人,对谁都留几分假,即便他已亲口说要护太子,我也不敢完全放心他。我是已经尽全力,想用所谓的‘软肋’拉他入席,可从前的软肋能不能控着他,我就不知道了。”她嘲讽道,“赵敛这样的人,如若能为我们所用,那是最好。若不能为我们用,不杀,一定是祸患。” 李思疏知道赵敛的为人,也颇了解赵敛的软肋。她说:“我是觉得赵敛太过冷静了。元配身死,现有能替元配平反的机会,他如何能思虑再三,又只字不提?且连纪鸿舟都能在建国寺替程庭颐立牌位、做法事,他却没有任何动静,连个样子都不做?赵敛如此冷静,是不是表明,他已经淡忘了从前种种?可他竟然‘娶’了和谢承瑢长相极其相似的思衡为‘妻’,又非常矛盾。” 辛明彰端坐起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人才死了三年,当真就这样冷漠吗?” 李思疏说:“也许是有别的事在牵住他的脚步,洗清谢承瑢冤屈的事儿,并不是他心尖的要紧事。” 辛明彰恍然大悟:“要么,就是他把对谢承瑢的情都移到了思衡身上,他忙于将从前不能给予谢承瑢的都偿还给思衡,自然没心思再多费周折了。” 李思疏并不认同:“赵敛和都尉不同,都尉无情,赵敛却是有情的。他能在均州为谢承瑢守身六年,怎么会短短三年就移情别恋?尸骨未寒,即便是普通人家的夫妻,也不会如此。” 辛明彰叹道:“他是有情,可现在情也死了。他已经没有任何弱点了,一个没有弱点的人,就像是猛虎野兽,野蛮难驭。看似听话,其实是伺机而动,他在等着时机咬人,若稍有不慎,反而被他摁在地上,不能挣脱。” 李思疏反问道:“如果谢承瑢没有死呢?” “你说什么?” “我不过是猜想。谢承瑢是死在建兴十年的腊月,在他死前,赵敛在短短几天内杀降近万。后来年底一把大火烧死了谢承瑢,赵敛竟然没有杀降了。殿下说怪不怪?” 辛明彰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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