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容易被看出异常了。 祝子翎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先不说,等到他把容昭治疗得差不多,剩下的毛病让大夫解决起来也不难的时候,再想办法戳破。 到时候配合大夫的医治,他再用点少量的异能,让容昭恢复得更快一点,就不会被人看出端倪了。 不过就算得到容昭情况不那么严重的时候,祝子翎才能把事情点出来,到时候他也肯定要好好数落人一顿,还要大夫给容昭熬最苦的药,以解现在的心头之恨。 哼! 打定主意,祝子翎默默调整了一下异能的输入,没再管那道伤疤,先修复起容昭身体内里的脏腑。 即便祝子翎有异能,但一方面他得偷偷治,不能让对方发觉;另一方面容昭的问题也着实有些严重。祝子翎要治好对方,远非一日之功。 只能慢慢来了。 容昭为了不让祝子翎再在身上动手动脚,干脆直接将人禁锢在了怀里,希望对方赶紧老实睡觉。 等人睡着了,他才好把那只钻到了衣服里的手给挪开。 然而他屏息等了半天,没有等到祝子翎睡着了凑上来咬他,反倒是自己在某种奇异的舒适感中,不知不觉先睡了过去。 祝子翎缓缓地给人送着异能,本想着把异能核里的能量都输完再睡,不过周身环绕着熟悉的冷冽气息,这样机械无聊的工作很快让他不自觉地困倦起来,异能用着用着便不小心睡着了。 第二天容昭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有些不对。 他已经逐渐习惯了跟祝子翎一起能睡个好觉,神清气爽起床的感觉,但这次醒来的体验还是前所未有。不光像平常那样精神舒畅,身体也感到格外轻松,更像是卸下了一份重担,体内的气血经脉都不再那么滞涩了,需要他用内力压制病灶和毒素的程度仿佛都减轻了许多。 就好像……祝子翎“治疗”他的效果又上了好几个台阶一样。 容昭忍不住疑惑蹙眉,垂眸看向怀里还沉眠着的少年。 以往他都是要在祝子翎睡着后才会入睡,昨晚却先祝子翎一步睡着了。加上今早醒来后的异常,难道…… 是祝子翎做了什么? 容昭看着睡得毫无防备、更看不出来一丝心眼的祝子翎眸光微凝。 昨晚对方的那些小动作,原来还藏着其他的小算计,不仅仅是因为被他训了不高兴,非要摸到他的伤疤不可? 容昭之前虽然已经发现了祝子翎似乎就是他的“药”,能缓解他的症状,但一直以为这是对方无意识的,并不能由祝子翎自己主观控制。因此也没有寄希望于此。 然而现在看来,似乎……祝子翎是可以操控这种能力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说……祝子翎真的有可能消去他这一身沉疴? 容昭呼吸一窒,胸腔里的心脏控制不住地快速跳动起来,几息过后才被他压了下去。 无论祝子翎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能力,他都不应该开口去问。 更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容昭很快平复下心情,不再露出一丝异样。 祝子翎起床后特意观察了一下容昭,见他跟往常一样,毫无异色,还以为对方昨晚一直睡得很沉,什么都没有发现。 两边都假装无事发生,跟往常一样平静地一起吃完了早饭。 祝子翎去看庄子里载的番茄,容昭看他走了,这才微微沉下脸,再次来到了藏得隐蔽的地牢。 “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容昭问方简。 方简皱着眉摇头道:“没有,一天一夜,该用的手段基本都用过了,这人也真是个硬骨头,这样都不吐口。” “倒是还有更重的刑,但是一不小心可能就把人弄死了,咱们也不太敢用。” 毕竟这马管事是他们这么年才找出来的重要线索,要是没能问出点什么就把人弄死了,下一条线索还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容昭闻言步子顿了顿,脸色冷凝,“本王去看看。” 马管事被绑在刑架上,浑身都是血痕。身上皮开肉绽的伤口几乎翻卷开,被盐水浸得泛白,整个人看起来惨不忍睹。 他身上的痛穴还扎着针,脚底则竖着锐利的尖刺,只要稍微一放松身体,脚掌就会被直接穿透。 马管事的脚上已经被戳破了不少伤口,汩汩鲜血沿着尖刺流下。 然而这样的痛楚之下,他竟然只是垂着头,脸皮微微抽动着,仿佛已经麻木,并不觉得这疼痛多么难以忍耐。 审问的人出声后得不到答案,用力动手鞭笞在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上,马管事依旧头也不抬,用虚弱的声音给出最嘴硬的回答:“不、不知道。” 方简“啧”了一声,说:“王爷您看,这人是不是够厉害的。不光受了刑还能什么都不说,而且看着还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忍受的这些疼痛。” “这一定是经过了特殊训练的死士。” 要是能撬开他的嘴,恐怕能得到很多有价值的信息。只是目前看来,想要让对方开口还有些困难…… 容昭沉默看了片刻,眉头紧锁,挥了挥手制止了正在鞭打审问马管事的人,迈步走过去,在对方跟前站定。 “马管事,本王再问你一遍,靖国公一案之事,你真的不说?”容昭冷冷道。 之前一直垂着头的马管事这下终于抬起了头,一片浑浊的眼睛看向眼前的容昭,虚弱地动了动嘴唇:“我……我真的不知……” 马管事说到一半,突然呼吸一窒,眼瞳紧缩,在刑架上用力挣扎起来。 容昭冷冷地盯着他,衣摆无风自动,磅礴的重压如山崩般朝马管事压去,幽深眼瞳中翻涌着有如实质的杀意,恐怖的煞气让本就阴暗的牢房几乎变得鬼气森森。 马管事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一瞬间被抽干了,自己如同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浑身的肌肉骨骼都受到重压,仿佛下一刻就要被碾成齑粉。 他甚至好像听见了自己逐渐被挤压成一滩肉泥的滋滋声,身上的每一寸血肉都涌出难忍的酸楚,让他控制不住地头皮发麻,忍不住挣扎起来。 “说!”容昭目光冷凝地盯着马管事,冷声斥道。 “马管事这样守口如瓶,想必是有什么东西需要在意。” “你若是说了,那些细枝末节本王都懒得追究。你要是不说……” 容昭神色冰冷,看着马管事如同水中浮萍般痛苦而无力地挣扎。 “那本王就得掘地三尺,去从那些东西,或者那些人里找线索了。” 马管事顿时僵了一瞬。 虽然只是一瞬的僵硬,但容昭没有错过,他淡淡道:“看来本王没猜错?” “马管事还不招供,是想要本王去找被你小心藏起来的人,也这样谈谈心?” 马管事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