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一顿,蓦然抬眸,却撞入了一双凌厉的鹰眸中,如兔子被猎物盯上,噤若寒蝉。 “怎么,被我说中了?” 萧靖闻言,不停地摇头,哑着嗓子说:“没有,没有碰我。” “他没碰你?”江元化嗤笑一声,言语刻薄:“几年了,我从没碰过你,闹情绪了?” 几年了,江元化的心中唯有刁吉,赝品再像,也终究不是正品,别说同床共眠,两人连亲吻都不曾有过。 这一刻,少年艳若桃李,眼角泛着红晕,朱唇轻启,如桃花吐蕊,引人遐想。 江元化目光一沉,心跳加速了。 萧靖不是傻子,男人眼中的欲望呼之欲出,岂能无视? “系统,不妙啊,这狗男主想干嘛?” “干你?” 萧靖:“……”这是哪门子的虎狼之词,它的路子这么野? 系统也意识到说错话了,解释道:“哈哈,开玩笑的。” 别说了,现在的你,不是以前的你。 萧靖狠狠咬了下舌尖,在尝到鲜血的腥味后,理智稍稍回归,为保住节操,剑走偏锋。 随即,他轻柔一笑,双眸如明星璀璨,满腔的爱意仿佛要流淌而出。 “江总,我……我可以的……” 他羞涩极了,白皙如玉的双臂圈住男人的脖颈,慢慢地靠在他的肩上,轻声呢喃:“江总,江总……” 江元化浑身一僵,感受着怀里的柔软,心跳乱了几拍,呼吸渐渐急促。 突然,一双大手勒住萧靖的腰肢,将他用力地抵在墙上。 “听说,你要勾引我……” 刁年的心思,人尽皆知,能不能如意,就看他好儿子的本事了。 一个火热的身躯贴紧,粗糙的指腹揉了揉他红艳艳的唇瓣,大掌潜入衣摆,浅浅探索。 萧靖抱着他的脖子,甜甜一笑:“江总,你的眼里终于有了我的影子,我赢了刁吉。” 提起刁吉,江元化一愣,眼神渐渐冰冷,多了几分嫌恶。 “就你,也配和刁吉作比?” 萧靖心慌意乱,悄悄握住他的衣摆,哀求道:“江总,您别生气,我真的可以……” 说着,他修长的指尖欲解开衣扣。 江元化一瞥,对他的心思愈发嫌弃了,恶狠狠道:“萧靖,你令我恶心!” 虽早有预料,听到这句话,他的心仍刺痛无比。 萧靖转过身去,以手捂脸,肩膀一耸一耸的,似在抽泣。 听到哭泣声,江元化顿了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宿主,主角攻走了,你不用再演了。” 萧靖抬起头,别说泪水,连悲伤的神情都烟消云散了。 “渣攻真狗,对着一个替身都能硬,要不是我演技够出色,就吃大亏了。” 此时,系统传来提示,主角攻对宿主的好感值呈现不正常波动,一会儿暴增,一会儿骤减,好似得了失心疯。 萧靖不以为意,扯了扯湿漉漉的衣服,笑得开怀。 就在此时,门开了。 笑容僵住,有几分无辜的意味。 江元化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却听他说:“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改变主意的。” 刹那间,江元化变了脸色,将几件衣服扔给他,不虞道:“换上。” “砰!”门被重重地关上。 江元化心烦气躁,真是见鬼了,竟以为他会有所改变。 果然啊,样貌外像,骨子里也是大不一样的。 萧靖不以为意,换上衣服后,在镜子前看了又看。 这是刁吉穿过的旧衣,隐约能闻到一丝浅淡的幽香。 萧靖:“渣攻好骚啊。” 几年了,不仅留着刁吉的旧衣,还病入膏肓,强迫萧靖穿上。 或许,这是一个警告,在时刻提醒他,替身就是替身,他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 萧靖撩起衣袖,瞧了瞧青紫的伤痕,忽然被一声怒吼吓了一跳。 走出浴室,小心探出头,见江元化在阳台处通电话,气得发狂。 “我的公司,还轮不到你做主,你一个暴发户算老几?” “呵,萧靖?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要不是那张脸,我会多看他一眼?” “刁年,你以为你是谁,敢要挟我?” “带走?好,很好……我警告你,立刻滚过来,把萧靖带走!” “整你?得了吧,就你那破公司,白送给我都不要,想拉投资,下辈子吧!” “没错……对……可以。”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限你半小时内把人带走!” “可以,不来也行,他会被赶出去罢了。” “滚!” 显然,一向拎不清的刁父把江元化惹毛了,不仅扬言不投资,还要他人带回去。 江元化扯了扯衣领,大骂几句,差点把手机都摔了。 一转头,就看到萧靖站在房间中,脸色极其难看,神色震惊又惶恐,手脚无处安放。 这一刻,江元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厌恶:“你不配穿刁吉的衣服,脱下。” 让穿的人是他,让脱的人也是他。 江元化含着金汤匙长大,性格霸道又张扬,心情也变化多端。 萧靖笑得卑微又惶恐,浑身一片冰冷,无边的恐惧快要将他吞没了。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努力忍住泪水,僵硬问:“江总,怎……怎么了?” 又是这副模样,真碍眼。 江元化嫌弃地瞥他一眼,烦躁说:“合约到此结束,你回家吧。” “结束了?”萧靖一脸震惊,手脚止不住地发抖:“好端端的,怎么就结束了?” 江元化气愤交加,冷哼一声:“你爸的胃口真大,敢问我要十亿,他也不想想,你值不值这个价。” 十亿,他就是扔到大海里,也不愿投资他那个垃圾公司。 “行了,你收拾一下,今晚就回去。” 江元化憋着一肚子火,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一把抓住了胳膊。 低头一看,他面若寒霜:“放手。” 萧靖惊惧交加,心跳的极快,明明吓得发抖,却哭求说:“江总,求求你,不要赶我出去,求求你,求求你……” 泪水止不住的流,嗓子都哑了。 江元化皱了皱眉,手臂稍稍用力,嫌恶道:“别哭了,很烦。” 萧靖摇摇头,用力地抱住他的手臂,仿佛吓傻了,一遍遍地重复:“我不回去,不回去,不能回去……” 刁父的算盘落空,他回去后,会被打死的。 好痛,被殴打时,真的好痛啊。 刁父一向好面子,在外人前,维持着好父亲的形象,严禁他向任何人告状,否则就会加倍惩罚。 在长年的压迫下,原主一听到刁父的名字,就生理性恐惧。 如今,倘若他真的被送走,少不了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