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多管闲事,我要你好看!” 言罢,他率先动手了。 何以桥后退一步,躲开攻击后,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 “咚!” 李阳惨叫一声,再次单膝跪地,正面向着萧靖,好似在赔礼告罪。 这一跪,让萧靖都吓了一跳,虚扶一把,急声说:“不用下跪,我原谅你了。” 李阳一僵,瘸着脚站起身,心里憋着无名火,总觉得两人在耍花招。 然而,何以桥的狠辣足够威慑,他一向欺软怕硬,撂下几句狠话,就一瘸一拐地逃走了。 四周,嘘声四起,渐渐散开了。 空荡荡的教室里,有微风拂过。 何以桥温润一笑,关切问:“你还好吧?” “没事……”除了急着上厕所,他挺好的。 何以桥看出他的窘境,主动说:“我想上厕所,一起去吗?” “好。” 有时候,不懂拒绝也挺苦恼的。 一会儿,当萧靖从厕所出来时,已不见何以桥的身影。 说好的,一起上厕所呢,这就撇下他了? 心里骂骂咧咧的,回到教室时,桌面上凭空出现了一个饭盒。 转头四顾,不见旁人。 系统上线,惊奇说:“哎呀呀,有田螺姑娘呢。” 萧靖打开饭盒,狐疑问:“系统,这是你的手笔?” 系统一顿,幽幽道:“你高估我了,谢谢。”以它的本事,还不能凭空造物。 “我就知道,你这么鸡肋,哪能当我的贴心小助手。” 系统:“……”总有一天,它要偷偷成长,惊艳所有人。 萧靖吃了几口,又恶心想吐,顿时胃口全无了。 在卫生委员的催促下,他站在窗台上,慢吞吞地擦窗户。 催催催,催什么催,每天都是他在打扫卫生,快或慢都是埋头苦干。 大风呼呼的刮,肚子一片冰凉,萧靖叹了口气,手臂又沉又累:“系统,我想回家。” “坚持,你行的。” “真怀念上个世界啊。”天下那么大,他想御剑而行。 萧靖踮起脚尖,轻柔地张开双臂,迎风而立时,飘飘然仿佛飞上云端。 何以桥进来时,看着这一幕,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少年不堪重负,想自我了结? 此念头一出,何以桥骇然失色,不复往日的冷静,以打破极限的速度,将人救下。 萧靖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仰,砸在他的身上。 两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何以桥闷哼一声,快速起身,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生气坏了:“你搞什么?” 萧靖的心仍怦怦直跳,愣愣说:“我……没干什么……” 他就擦窗户,能搞什么幺蛾子? 何以桥气疯了,刚想出言斥责,眼角却瞥到他掀起的衣摆下,是一大片青紫的伤痕。 白皙的肌肤上,淤青累累,血管破裂后,伤痕久久未能结痂,可少年漠然置之,仿佛已不知疼痛为何物。 他遭受了什么? 很疼吧,会彻底难眠,会蜷缩着哭泣吗? 何以桥在震惊中失语了。 稍稍深想,心头就刺痛,在怜惜中难以呼吸。 在男人炽热的视线下,萧靖猛地拉下衣摆,走得远远的,好似在逃避。 完了完了,被看到了。 倘若何以桥多嘴,四处宣扬,他又得遭受新一波的流言蜚语了。 他只想当一条远离是非的咸鱼。 少年微微颤抖,勉强克制着悲伤,泫然欲泣。 何以桥大惊,仿佛在无意中得知了别人的秘密,想宽慰几句,又不会哄人,急得乱转。 幸好,他性子沉稳,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又一派淡然了。 “你要擦窗户吗?” “啊?哦……” 言罢,两人陷入了沉默。 何以桥眼神一转,视线落在某处,皱眉问:“你没吃饭?” 萧靖一听,胃酸上涌,一手捂住嘴巴,摇头说:“我没胃口。” “这样啊……” 何以桥想了想,让他别再爬上爬下,休息一会儿,就转身出去了。 经此一遭,萧靖也乏了,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 教室安静,微风和煦。 渐渐的,他睡着了。 梦中,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一手执剑,杀得尸横遍野。 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袍,颀长的身躯如邪魔临世,站在尸山血海中,癫狂大叫。 忽然,邪魔一顿,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蓦然回头。 那双眼,赤红如血,带着滔天的杀气,穿破时空的重重阻隔,瞬间锁定了萧靖。 那人,是陆长渊! 萧靖大骇,如坠冰窟,危机感在呐喊,让他快逃。 男子邪肆一笑,无声说:“找到你了。” “啊啊啊——” 萧靖蓦然大叫,从睡梦中惊醒,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幸好被接住了。 何以桥将他抱在怀里,心砰砰直跳:“你做噩梦了?” 怀中之人久久不言语。 何以桥狐疑,低头一瞧,见他脸色铁青,浑身止不住地颤栗,显然是吓得不轻了。 “没事,只是一个梦。” 只是……一个梦? 不,那个梦太真实了,仿佛有另一个的魂魄,穿越了时空的长河,锁定了他的神魂。 “系统,你发誓,陆长渊不会找到我!” “这不可能,”系统大叫一声,反驳道:“剧情都是独立存在的,不会互相干扰,更不会融合。” 萧靖心慌意乱,哑然问:“有没有意外?” 系统顿了顿,语气坚定:“没有意外,也不能有意外。” 这种假设,光是想想,就无法接受。 一花一世界,每本书都自成世界,互不干扰,一旦融合,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了想,系统不免后怕,叮嘱一番:“宿主,你可别浪,安安分分地完成任务,人死身退就得了。” 萧靖眼神无光,淡淡说:“你行,你来。” 他就差夹着尾巴做人了,还怎么浪? 系统心虚,连忙安抚:“你来,你最棒了,我为你呐喊助威。” “行了,别说了。” 系统:“……”哼,越来越难伺候了。 抹了抹冷汗,萧靖的心跳渐渐平缓。 何以桥拧开水杯,体贴道:“喝点水吧。” 萧靖摆摆手,趴在桌子上,动也不想动。 下一刻,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抽屉里传出。 何以桥略微羞涩,将一袋子药物递过去:“给你的。” 打开一看,是各种各样的药膏。 “你别误会,我只是……”何以桥顿了顿,一时想不出好的理由:“只是买多了,送些给你。” 萧靖深深地看他一眼,接受了好意,隐晦道:“如果我哪天受伤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