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拒绝,但再着急,它的嘴里也只能重复那几个单调的音节, “墨墨!主人!” 强烈的语气表明了它的急切。 伤口紧贴苏墨墨的唇部,她反应不及,一下便吞入好几口鲜血。 腥甜的气息在唇间炸开,她下意识皱了皱眉。 但血液一旦进入苏墨墨的身体,原本剧烈的窒息感便缓解些许。 而且这液体仿佛会让人上瘾,苏墨墨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吮吸的动作。 源源不断的鲜血涌入胃里,她的身体也被快速滋润着。 这具先天不足的身体,竟慢慢充满力气。 系统惊叹的声音出现在她脑海。 【这是先天灵物啊!宿主,没想到你这么幸运。】 苏墨墨本体极弱,她穿越的这些躯体也是如此。 除非经历许多世界慢慢修补体质,否则她每个世界都要拖着这副虚弱的躯体。 但这一世她运气极好,竟遇见了先天灵物。 也就是蛇人。 这蛇人若不是生错了世界,早就成为一方大妖。 即便在这个没有灵气的世界,它也能自主开启灵智,不得不说,这就是上天眷顾的存在。 先天灵物的各个部位皆可入药,有了它的鲜血,宿主这一世便不需要忍受病痛的折磨了。 既任务躺赢之后,系统再次发现,他的宿主幸运值很高。 系统不禁沾沾自喜。 看来他运气还挺好,挑中一个大佬。 …… 手中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很快,蛇人脸庞便开始泛白。 毕竟作为荒岛的霸主,从前没有人能伤害它,它第一次流这么多血。 尽管如此,它却模仿自己见过的人类,缓缓弯起唇角,勾出一个笑容。 它知道这个动作的意思是什么。 它现在便是如此。 它很开心。 少女脸庞病态的红晕开始褪去。 许久,她睁开眼睛。 那双紫罗兰色的眸子里星子闪烁,带着一丝水意。 脸颊也多了几丝光泽,红润健康,看着比正常人状态更好。 若让苏爸爸看见,必然不敢相信。 在家花费数亿精心照顾的女儿,身体竟然还不如流落荒岛的时候。 蛇人见小雌性醒来,松了口气,放下手掌。 感受着身体的虚弱,蛇人垂下那双森绿色的眸子,不敢再看小雌性一眼。 它太弱了。 它现在没有资格呆在她身边。 蛇人转身,朝着远处游去。 苏墨墨看着水桶般的蛇尾,紫罗兰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眼下的红色小痣显露出几分妖冶。 ——自己还没开口,它敢擅自离开? 但苏墨墨并未开口喊住那道身影,她弯腰捡起一根木柴,随手丢在地上。 “啪嗒。” 木柴落地的声音并不算大。 但那道高大的身影却蓦地停住。 蛇人没有思考,条件反射地回头看去。 只见少女坐在地上,蓬松的金发堆在肩上,显露出一分慵懒的风情。 她一手撑着下巴,双眸微眯,漫不经心地冲它招了招手。 蛇人被控制一般,乖乖转身,游到她身边。 苏墨墨手抬得不高,它便乖乖弯下身子,将头放到她手边,轻轻蹭了蹭。 但少女不再满足于这份触感。 她得寸进尺地朝着蛇人紧实的腹肌探去。 手下触感柔软,带着弹性。 她听见了剧烈的心跳声。 是很旺盛的生命力呢。 苏墨墨继续向下。 摸到冰冷的鳞片。 蛇人脸颊早已绯红。 它的上身如同蛇尾一般,软了下来,柔若无骨。 森绿色的眸子眯起,有水意弥漫而出。 它成年了。 它的发情期到了。 按照基因里的记忆,此刻它应该主动抬起自己的尾巴,请求交尾。 但眼前的小雌性却让它丝毫不敢动作。 蛇人记得很清楚。 自己一开始是被嫌弃的。 此刻,能够拥有小雌性的安抚,不被赶走,它便很开心了。 苏墨墨摸了摸鳞片,就像贵族抚摸自己饲养的宠物一般,漫不经心。 “你留下来,看家护院吧。” …… 匆匆赶回来的高铂、贾霖二人,便听见了这句话。 高铂手上拎着两条海鳗,看着乖巧地伏在少女膝盖的蛇人,他差点没把海鳗砸过去。 弹幕纷纷怂恿。 【砸!快砸!高铂你要是打那家伙,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快快快,我早就看那条蛇人不顺眼了!】 【高铂这个懦夫!还不如我来!这直播看得我生气!】 …… 【你们快去投票,只要票数够,墨墨女神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这就去!不为别的,看这蛇人不顺眼!】 x星,金属般的空间内,有一座巨大的光屏。 枝郢坐在椅子上,素来淡定的他此刻显露几分急迫,甚至从椅子上站起,不停地刷新着光屏。 终于,光屏上的投票界面,票数变为660000 超过了三分之二的公民数量。 ——可以成功转移直播地点。 第8章 中午,营地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回来。 他们分工合作,生火、剥羊皮、处理鳗鱼,营地上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苏墨墨想上前帮忙,被所有人一致阻止。 就连不会说话的蛇人都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原本用来无情掐死猎物的修长大手,此刻软软地拉着她的衣角,无言地祈求。 马理缩在角落,试探上前,想分块羊肉吃,但他看见蛇人,抬起的脚顿时缩回。 看着待遇和自己天差地别的其他队友,他不免有些嫉恨。 这时耿家父子回来了。 耿笛特意跑去小岛南部,那里有一片悬崖,上面生长着一簇簇开得热烈的鲜花。 崖下就是湍急的海浪,嶙峋的岩石隐匿其间,没有专业设备的耿笛打算摘最上面的一朵。 谁知花了一个小时走过去,他才发现,最上面的那朵花不见了。 他不信邪,特意跑到悬崖边,这才发现,悬崖壁上所有的花都没了! 耿笛久违地感到挫败。 他不是个浪漫的人,难得遇见的心动的女孩,却连一束鲜花都无法为她提供。 回到营地后,看到满地花朵,他才醒悟——原来不是花消失,是被人提前摘走了! 而罪魁祸首,很明显是那个没有坐相的蛇人。 耿笛那双经历时光打磨,总是显露出几分温和的上位者气势的眸子,此刻变得格外深邃。 但他并未多言,更没有冲动到上前理论。 耿越看着满地的花,也怔了怔。 他热爱极限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