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实证明,我真傻。 这家伙从包工头做大做强, 已经成为横滨新街道的管理者,职位和我相当了。 可恶,可恶, 可恶。 这家伙傻人有傻福, 竟然偷偷拿了升职剧本, 还实现了弯道超车。 可是, 我的信物还在那小子手里啊啊啊—— 会不会是信物上有着上司给予神秘的魔法,才让芥川龙之介升职的。 我情不自禁留下了悲伤的泪水。 毕竟,那可是上司亲赐予的信物哇,供起来每天上三炷香都不为过。 好吧。 我不情愿地承认,罗生门搅水泥是有点厉害的。 淦。 还有,这傻小子的妹妹也很可爱。 提到了妹妹,我的心脏顿时惩罚性地一阵收缩,似乎有人在惩罚我刚刚不逆的想法似的。 我连忙坐直,用力喘息,紧紧地盯着桌面上安静摆放的文件。 过了好一会,我才缓和下来。 唔。 被吓了一跳,但是逃过一劫,哎嘿。 等等,是不是到了要给上司送文件的时间了? 我急忙抬起头,看了一眼挂在墙面的时钟,还差半小时,完全可以生死时速。 快速将剩余的任务处理好,我将胡乱摆放的纸都归拢起来,这样桌面就回复了整洁干净。 我承认,我有一点强迫症。 可能是因为贫民窟的一切都太乱了,我就算脱离了那里,也总是忍不住将一切收拾的整整齐齐。 将东西放在正确的位置上,这是上司的名言。 当然,这是因为上司很有文化,是自学也能考上东大的天才。 我的水平,大概只能说出“一个萝卜一个坑”这种干巴巴的话来。 可恶,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上司!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捂住了胸口,出乎意料的,这次心脏毫无动静仍有因为别人产生的羞涩和激动填满了我的心。 时刻包拢着心脏的巨手这次也很认同我的方法,还小心翼翼地在心脏上蹭了一下。 它的举动在我的心中激起了一片电流,丝丝麻麻的,我请不自己打了个寒战。 嘿!果然,谁都喜欢上司。 她怎么会那么好! 日常歌颂完上司,我终于收起了脸上逐渐bt的表情,打算去送文件。 因为刚刚突如其来的刺激,我的腿有点软,我在心中咆哮:刚刚心脏突然来了一下,他一把老骨头真的受不了! 扶着墙,怀里抱着一坨文 件,我彳亍地上楼,走到了上司的办公室。 但一推开门,我就知道,我来的不是时候。 那个白头发的家伙什么时候混进港口黑手党大厦的! 是时候加固港口黑手党的防御措施了,我在心中暗搓搓地想。 但我知道,除非上司出手,没人能拦住这个家伙。 是的,我非常肯定。 白发的男人感受到了我的视线,敏锐地转过头来。 苍空之瞳微微颤动,没有被白发遮挡的耳朵和脖颈暴露,一片绯红不断扩散。 可上司掐在下巴上纤细的手指打破了最强无敌的壳子,暴露出“最强”的脆弱和无助。 完了,我坏事了。 我还知道,我死定了。 果然,白发男人六眼中弥漫着迷茫只有一瞬间,随后他反应过来,便化成锐利的刀子,嗖嗖插在我的身上。 他肯定想要杀了我! 六眼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肯定因为他知道——我坚定支持明神小姐和太宰大人。 但他们还是没有在一起. 应该还是很有希望希望。毕竟,没人规定上司只有一个男朋友的啦! 而且上司还是龙神……据说就算有一个军队的男朋友也不犯法。 高高在上的六眼肯定察觉到了我大不敬的想法。 他紧紧揽着上司腰的手臂突然肌肉绷紧,黑色夹杂着几分蓝的术式在空出来的手指上若隐若现,充斥着非人感苍天之瞳已经瞄准了我。 这个时候,我必须重说一边:我完了。 死定了,死定了! 就在我抱着文件,承受着恐怖压迫感的时候,伟大的上司掐在六眼下巴上的手指突然发力,将愤怒的最强的头强行掰了过去。 “你还敢走神?”她凑到六眼耳边,轻声说道。 哇!上司的声音好性感,我在心里感激涕零。 对我来说,现在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六眼没有时间干掉我了,他现在甚至自身难保。 会议室里回荡着越发密集的喘息声。我毫不怀疑,身为最强的六眼会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噶掉。 但是,他没有时间找我麻烦了,好耶! 可坏消息是,上司对我的存在比六眼对我还要不耐烦。 “有成君,先把东西放在一边就行了,”她在百忙中还是对我说道:“我们晚上再开会。” 可还没等我说话呢,该死的六眼就先开口对上司抱怨。 “你不是也走神了吗?哈,结衣.给老子轻点……呜呜,好疼。” “太-深-了,结衣,慢点!”他的声音有点急切,纯洁的我根本听不懂一点。 而且“最强”说话断断续续,我看不起他。 哟哟哟,还留眼泪了,真是软弱的男人! 就算是死,我也要从棺材里爬出来,大声地喊:“六眼,离明神小姐远一点。” 但我没有机会了,因为我已经被越发不耐烦的明神小姐赶了出来。 捂着难受的心,我哽咽了一下,狼狈地蹲在了明神小姐办公室的门口。 好伤心,刚刚明神小姐的语气好严肃。 呜呜呜,上司一定是讨厌我了——讨厌如同灯泡一样闪耀的我。 就在我把自己想象成阴暗中的蘑菇,打算在明神小姐的墙角扎根的时候,一双闪亮的皮鞋闯入了我的视线。 可我只是一个蘑菇,我当然不能辨认出穿皮鞋的人是谁。 淦。 好吧,实际上,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我的老对头,曾经的秘书官,现在 的市长七井正治。 哟,有些人飞黄腾达了,还好意思回来? 我立刻从蘑菇进化成了直立行走的人类,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怒视西装革履的前同事、死对头。 呃。 站起来的速度太快,血液供应不足,有点发晕。 但我机智地伸手扶住了墙,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在死对头面前晕倒,我还算什么真男人? “啧,傻狗。” 他的老对头嗤笑一声,一项高高在上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屑,显然看出了我的窘迫。 没关系,我脸皮厚。 我若无其事地白了他一眼,说到:“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