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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趴在地上沾染一身尘土,嘴角的血流下来滴落在黄土,一只脚踩在他侧脸上。
边吾笑了笑,面上阴郁尽现,“给我拆。”
手指深陷入黄土,粗粝的沙子划损指尖,血流出,他却不觉痛。眼睁睁看着边吾的人把他的小屋拆成废墟。
边吾蹲下身,拍了拍临渊印着脚印血痕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的模样总想起我那条死去的小狼。”
临渊拂开他的手,袖子擦掉唇边的鲜血,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没站稳便又被边吾撂倒在地。
指尖掐在他的伤口上,“你知道那头小狼怎么死的吗?一头畜生竟然敢咬我?我当天就把他开膛破肚烤着吃了。”边吾指了指衣领上的狼皮,厌恶道:“你的眼神跟那头小畜生真的一模一样。”
“走了,大雨快来了。”边吾踢了他一脚,宛若踢一只死物。他挥挥手带着手下走了。
临渊趴在地上,全身骨头仿佛被打碎一样,脸上鲜血淋漓蘸着砂砾。他试图爬起来,心脏像被刀子狠狠戳进一般,他又趴回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大雨却在这时倾盆而下。
冰冷的雨打落身上生疼,沾湿了衣衫,布料粘在伤口上疼痛加剧。
直到夜幕降临,大雨未停,身上的痛意消退些许。
他爬起身,看着自己被拆地零落的木房捏紧了拳头。
……
“后来呢?”落阶坐在他的床上认真倾听,手往他的竹床一撑,割手。
她悻悻地收回手。
临渊从一根竹竿上拿了一套干净衣裳。
他回身看着眼前的人,一身白衣胜雪,笑意清冷,与这里格格不入。
“后来?”
他低头笑了笑,又陷入了回忆。
……
后来,他灵力低下便拼命修炼。却依旧时常挨打。
他那小破屋被边吾拆了一次又一次,他依然坚持每次把它修好。
直到有一日,丹穴山闯进来一头凶兽。
边吾把他绑了去喂凶兽。
捆仙绳在他手腕绕了一圈又一圈,边吾一脚踩在他胸口,“那头妖兽已经快化形了,多喂几个人,到时候剖了便有一个高阶妖丹。”
边吾拍了拍手,让手下把他拖出去,“你很好玩,可惜了。”
那时候的边吾大概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临渊会杀回来。
因为把临渊送去喂妖兽的三日后,妖兽就消失了,连同看守妖兽的魔也不见了踪影。
无人知道发生何事?边吾不觉得临渊那个废物有本身杀了妖兽。
手下说:“多半是妖兽把临渊和看守的小魔吃掉然后跑了。”
大家都认同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