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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池子大大小小氤氲白雾,池水从山上留下来灌注。
临渊气笑了,“你拿擦过地的破布来擦我的剑?”
艳鬼突然就爆起了,“你一口一个东西骂够了没有啊?”渡魂剑的魔息在体内穿梭疼得要死,他还一直在骂,她半夜爬床落阶都没有生气,他算什么东西生哪门子气啊?
既然都逛了,便都看完吧。
落阶点头,“无荒城的妖怪越来越多,放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我想着有些怨气不深的,洗洗送出去。”
“倒是个好法子。”临渊说着,便脱下了外袍,挂在池子边上的树杈上。
狰和辰枢看到被刺伤的艳鬼都愣了一下,还是推门的云歇急匆匆奔到落阶身旁,看她没有受伤,连衣袂都没有粘上血,松了一口气跪在地上,“是云歇办事不力,没有看好夫人,请尊上责罚。”
临渊走过去,蹲下,用手探了探池中的水,虽然冒着白雾,确是冷水。他疑惑道:“这是洗涤戾气的水?”
落阶把帕子丢在桌上,“不行你再念个洁净诀。”
“要去看看么?”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浮生小筑,夜色依旧,踏月而归。
临渊勾唇笑了,“夜色这么好,都走到这里了,情之所至,不如一起来泡泡池水。”
狰一脸懵地上前,一把拽起艳鬼。她闷哼了一声。
“外面的传言,无荒城里都是凶神恶煞的妖魔鬼怪。”
“是,其实说起来确实很多妖怪实力强悍,但是与我们在洪荒时打的妖兽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所以你说,六界之中传言到底是谁传的呢?”
艳鬼不满地嘟嘴抱怨,“人家有名字的,不要叫人家妖怪嘛。”
被钉在床柱上的艳鬼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不要。”
“这倒也不用质疑,像你方才说的,无荒城是神族的地方,总不能是你跟昼黎在神族的眼皮子底下弄出这种事吧?”落阶叹气,“主要是我想不明白,无荒城就是一个关妖魔怪鬼的地方,能有什么问题呢?”
临渊:“那你有没有想过再往前翻。”
门口一直没有说话的辰枢嗤笑,“艳鬼半夜摸进来,堂堂魔尊又何尝不是呢?”
临渊用力拔出渡魂剑,艳鬼捂着伤口跌坐在地上,门外的人推门进来。
下一瞬,艳鬼的凄厉叫声穿透耳朵,浓郁的脂粉香顿时被血腥气所替代。
落阶牵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拉着他的手出门。她叹气,“明明我是受害者,还要我来哄你。”
临渊点头,“但是来了发现并非如此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