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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长得不像他,但是看到你我就想起他来。”
行苍不满,“你们这是黑店吗?大半夜有人上女眷的房间,是想做什么?”
清晨的第一缕光落入窗户,行苍睁开了眼睛。
他说的不是没有,而是不敢。
那行商冷笑,“我们一行人便是从渭城逃出来的,越国军队一进城就烧杀抢掠,现在的渭城就是人间炼狱。”
大约是遗音貌美,斗篷兜帽遮盖了一头白色长发,客栈一楼坐着的人都多看了她几眼。
遗音不满,出了门还嘟囔着不需要。
“有受伤吗”
店小二说不出话来。
掌柜挠挠头嘿嘿一笑。
遗音低头看了一眼,确实,不过就一滴,这人倒是眼尖。
“你不想去渭城看看么?”行苍牵着马,她跟在身旁。
被行苍制止了,“我选了最好的一件,你一定会喜欢的。”
行苍坐起身,下床洗漱,随意问道:“谁?”
行苍觉得好笑,“是啊,你独自一人活了上万年,没人告诉你是非对错,你做的事只按自己的心情来,却没考虑过别人半分。”
遗音:“我冷不冷另说,看得出来你很想做这桩生意。”
酒馆老板赶紧上前阻止,“我们这小地方,不聊政事,不聊政事哈。”
旁人搭话,“说是周国幕僚去刺杀的越侯,我看啊,栽赃嫁祸罢了。”
确实简陋,两层小楼。
是因为她没有把这个世间的人和事放在眼里,所有东西于她来说只是玩物,谁会在意玩物的感受呢?
应当是住店的客人,走马的商队,他们进客栈的时候那三人就在楼下喝酒。
“他们所做之事是建立在伤害别人的份上,如若只是普通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子,又该如何呢?”
行苍靠着窗,泡着茶赏雪景。
小村庄夜半安静。
村口有一间酒馆,门口挂着酒旗,路过的人可以两文钱买一碗热酒暖暖身。
听他这么说,遗音高兴了,“我以为你会说他们罪不至死。”
“哦,真的吗?”遗音打消了回去的念头。“那我们去吃饭罢。”
行苍此刻觉得是自己错了,他要求一个幻魅懂是非对错,真真可笑。
遗音冷笑,“这些如同蝼蚁一样的凡人,死了就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遗音说:“我以为你会进来骂我,说我草菅人命。”
遗音面不改色地点头,“不然呢?我一个弱女子还能把他们砍成这样不成?”
遗音指尖一动,桌上的蜡烛燃起,那两人看到了地上两块的同伴,还有在软榻上拿着一根染血的骨头似笑非笑的美人。
他无语,“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