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情绪的流失,痛苦褪去,恐慌褪去,我心中无比安宁。死亡的薄纱即将罩上我残朽的生命。生命。“如果那是你想要的东西,就拿去。”我向她伸开了双臂。 “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 说完,我闭上了眼睛。 -------------------- 文中引用并微调了《未选择的路》,唔大家应该都知道是哪一句吧。 这一更字数多一点所以是两周的量。 端午节快乐! 端午快乐 当XXX得知自己是预言“你将拿着情人的乌发迎娶公主”的主角 [温存](https://xn--pxtr7m.com/threads/42751/profile) 兰伯特(坚信科学):假的。亨利,你觉得是谁在背后操作? [我的道侣疯了](https://xn--pxtr7m.com/threads/24847/profile) 何青沐:乌发?玉郎玉郎,咱们来净一下三千烦恼丝?只要你没了头发,预言不攻自破……别哭啊,玩笑而已,我才不会娶什么公主。玉郎信我的吧? 颜生玉:信。 【黑化预警】然后颜生玉红着眼睛杀掉了他能找到的所有公主。 [逝水长东的故事](https://xn--pxtr7m.com/threads/23724/profile) 张恒瑞:我竟然能娶到公主吗?钟哥,我就是觉得不可能,你别打……唔唔…… 张·被亲断气·恒瑞,卒。 [那个和我偷情的死面瘫](https://xn--pxtr7m.com/threads/22070/profile) 沈君叶(看向面瘫):你竟然还是个公主吗?! [血猎小队的队医好难当噢](https://xn--pxtr7m.com/threads/9951/profile) 伊万对预言没有反应,因为他不会去听预言,而是会…… 伊万:不知道预言天使的翅膀好不好吃,味道好的话要多给贝洛特留点! -------------------- 上一章比较刺激,这里过渡,给大家开心一下,mua~ 第一百一十九章 噢,所塞迪洛,一切黑暗的归属! 世界从沉寂的黑暗中诞生, 也将从沉寂的黑暗中逝去, 所塞迪洛,赞美皆由你,黑暗皆由你! …… 盘曲的蛇,吞食自己的欲望,再无穷尽, 它做你的椅。 独眼的狮,曾是主人,曾是奴隶, 将权杖交于你! 斑斓的豹,褪去层层时间的皮, 献给你做衣。 双首的狼,一头望向未来,一头望向过去, 它加冕于你! …… 所塞迪洛,黑暗皆由你,新生皆由你! ——黑暗诗篇,第五首,二到六节 世界上总有一种人,只要你想,你总能找到他见到他,总能和他有说不完的话,你觉得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人,但这种状态仅限于你们的面对面相处的时候,当他离开你的视野,对你来说,这个人的形貌就变成了一片完全无法探知的空白。大部分时候,这都是你自己的问题,他的存在对你来说太过理所当然,这没什么,即使能天天看到,也没人会记得卧室墙上有几块砖,同理,谁会特意记住街尾酒馆精灵混种酒保的脸?即使如此,我们仍需要承认,如果你在白天的街道上忽视了某个“陌生人”的问候,夜幕降临,你熟悉的酒保恶狠狠地把你的杯子砸在吧台上,把啤酒撒得只剩个底,这只能怪你。当然,在某些极端情况下,记不住一个人的脸也许并不是你的过错。 当我在克劳德的回忆中看到那一头耀眼的金发,以及那一双明亮的蓝眼睛时,我并没有意识到他是谁。我是说,在我看到那张面孔时,我脑海中的词汇变得贫瘠,字词的音形无数次被打破又被重组,最后落到一个形容上——“天使般的”。 天使般的。这个词对这副容貌来说再合适不过,但当我的思维渐渐成型,哪怕这张脸突然不再陌生,我仍然觉得他应该是陌生的,在彻底意识到他到底是谁的时候,这个人的身份又硬生生地插进了我的脑子里,我都能感受到咒术生效的痕迹。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事情一下子变得滑稽起来。我是说,昏暗之羽巫师团的中流砥柱、身份来历成谜的邪恶黑巫师,怎么都不该长得像位天使。 芬里尔的容貌并没有让我困惑太久。我的视角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克劳德身上转到了旁观的位置,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机会在芬里尔嘲讽我的法杖时讽刺他长得如此圣洁,这样的事情一下子不再重要了。克劳德的状态洗掉了我的所有疑惑,我心里只剩下了一个疑惑——“为什么这一团东西最后还能活下去?” 堆在地上的克劳德看起来像一大袋巫术垃圾,就是那种做完血咒术实验之后最不好清理的东西。难为芬里尔还能带着那种牧师赐福信徒的脸孔,温柔地回握住克劳德的手——如果那玩意儿还能算是手的话。 “你还想活下来,我知道。”芬里尔的语气很诱人。看着克劳德坚持往他身上黏的动作,我忍不住想摇头。任何和芬里尔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用这种语气说出来的准不是什么好话。果然…… “我可以提供一场交易。你会活下来,很痛苦,但是还活着,你要明白,活着难免痛苦,这是没办法的事——”一阵不属于这个场景的、刺耳的哭声突然挤了进来,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希望它可以快点过去。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克劳德和芬里尔的交易显然已经开始了。芬里尔吻上了克劳德的额头——黑暗之神都没办法知道他是怎么从那一堆残肢血泥浆里找准额头的位置的——克劳德的身体开始复原,血肉拧巴着攀附骨骼,缩回原来大致的位置,裂口聚在一起,粗鲁地形成疤痕。 “你需要一只锚。”芬里尔的唇离开了克劳德,他把他扶起,“你需要一样东西,看到它之后你就会想到你为什么还想要活下去。” 克劳德开口:“有的。”他没有适应新的状态,开口的声音比魔鬼的尖叫都喑哑难听。“他参加了我的受洗。木盆。奎格梅尔的徽章。”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可是我听懂了,芬里尔奇迹般地听懂了,也许除了天使般的容貌,芬里尔还有神迹般的理解能力。 我亲眼见过克劳德的小木盆,他在那里面摇摇晃晃地获得了奎格梅尔的承认,也许在哭,也许在笑。我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站在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