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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坐直了身子。
赵志恒微微歪头,隔着沈黎望向宁远,那目光幽沉难辨,似要在他脸上捕捉出端倪来,一时看他神色诚恳坦荡,也没分出来真假……
问题是,这个筹码高出十倍,比自己开出来的诱人多了。
果然,财神爷就是大手笔。
——沈黎觉得他在挑衅。
——赵志恒觉得他在谈判。
实际上,宁远单纯就是爱咬钩,顺道想出口恶气——嘿嘿。
眼看沈黎坐不住了,赵志恒忙打了个圆场,“你别忘了那5%的股份,可不止这个价。”
“屁。”沈黎不耐烦的打断他,朝着宁远冷笑道,“所以,你这是承认了?刚才不是还说,你们俩没有猫腻儿?”
“别误会,我是说,如果。”宁远装傻道,“如果谁能给我1000万的话,说不定我会心动,不过看来不现实,毕竟连沈先生这样优秀的人,都只能拿到300万。”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意有所指似的,狠狠戳痛了沈黎。
他在裴迹心里值多少?
尤其是裴迹这样混迹在商场,用户头数字来衡量价值的人来说,那个“值多少”的数目就是裴迹对他的全部感情证明。
沈黎被噎的难受,“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宁远避过话锋,平和的解释道,“沈先生,赵先生,我只是一个执飞人员,不了解裴先生的私事,还请两位不要再为难我了。”
“另外,希望您说话时,可以注意用词。在工作时间,对一个乘务人员说‘玩腻了,给多少钱,再来坐一坐’之类的话,听起来实在不符合身份。”
“还有,您如果有其他的诉求,可以跟相关部门反映。”
宁远心道,最好直接反映到我哥那儿,让他替我痛骂你俩一顿!
赵志恒抬了下巴,示意宁远倒水,“没眼力见,还不快给人赔礼道歉——”
说着,赵志恒站起身来,到酒柜旁边,准备再选一款酒。
他背对着人,手指每划过瓶壁,拇指间的戒指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赵志恒一边挑选,一边漫不经心的劝道,“裴迹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心狠的要命,不止是你,你见过他什么时候‘冲冠一怒为红颜’?那不就是个石头么!碰见什么样的人物儿,他都懒得抬眼皮儿,压根不搭理人。”
宁远俯身给人倒水,并乖顺递到他面前。
沈黎没接话,看了宁远一眼,转过的眸光自他弧线漂亮的下巴到制服紧绷隐没的领口,又流连过劲瘦的脊背,直至落在鲜明臀线上,“你倒是‘听话’,我说——你,跟了我怎么样?”
赵志恒头都没回,“得了吧,沈黎,上次的事儿你还没吃教训?兴师动众折腾半天,人家裴迹都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