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致中急报,言说近日保定府大顺军火速抽调直奔京师。
现下,府城之中,已仅剩原大明降兵降卒。
闻之,萧郎朗声笑起来。
“哈哈哈”
“对,这就对了嘛!”
“苦等大半月的东风,终于到啦!”
听得萧郎笑言,旁侧邱致中却依旧面有隐忧,怎么都乐不出来。
“呵呵,老萧啊!”
“此等消息,确是可印证你此前猜想谋算!”
“可,可你也要知道,就算仅是那保定府的原明降兵,总数亦不少啊!”
“听桩子回言,大抵可能这批降卒的总兵力,还在三四千以上,甚至更多!”
“老萧,有得这些兵马守城,咱眼下也才左不过一营人数,这城可如何攻得呀?!”致中愁叹。
“嗨!”
“飞宇(邱致中)呀,瞧你那糟心样儿?!”
“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能得这般利好,已经非常不易啦!”
“且你想啊,保定府原有降兵,看去呜呜喳喳,多的很。”
“可依我说呀,不过是些待价而沽,持观望态度的乌合之众罢了!”
“大顺敌寇兵马此番大幅度抽调撤离,对这些降卒之心里,影响定然甚大!”
“北京城,闯贼李自成守不住的!”
“五月初,恐其便会败阵坏事,仓惶往西南撤下来!”
“原明降兵,哼!”
“他们已经降过一次了!”
“此次啊,如若没我萧靖川,恐这批人是再难回归大明的!”
“届时建奴南下,倘若这批兵马降了贼,归到建奴帐下,那只能更为麻烦!”
“遂我想,咱此去保定,如有条件,这些降卒啊,不如就一口全部吃下!”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了关外建奴不是?!”
萧靖川一番言辞,其间夹带的信息颇多,致中一时非但不能舒心,反倒更觉难解。
“啊?”
“老萧啊,你.,听你之言”
“那李自成经营这许多年,手下那么多兵马,这次,真的就会败成这样?!”
“还有那什么东北的建奴。”
“本朝自己巳之变始,这建奴屡犯边关,都言建奴兵甚是勇武,可他们总共才多少兵啊?!”
“就那些人,也能成咱日后的心腹大患?!”
“我怎得总觉着玄乎呢?!”致中吐露心中疑虑。
“呵呵,建奴的事儿呀!我现下也不必同你多辨。”
“这帮孙子日后如何,到时你便能得见!”
“至于那闯贼李自成嘛”
“这次败,那是必败的!”
“我只是希望啊,他李自成此后别输得太快才好!”
“日后如有机会,或我还要提点他两句!”
萧靖川言语间,端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正色模样。
可其这般说辞,致中亦只得无奈摇头。
“唉,老萧啊老萧,你这说的,可就越来越没边儿了!”
“好啦,好啦!”
“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你是全军主帅,你自己心里有谱就成!”
致中不解其间玄妙,遂亦懒得再就此嚼舌辩驳。
闻之,萧郎笑语。
“哈哈,战事部署我来。”
“不过这保定府之情报搜集嘛,飞宇(邱致中)呀,你还要向下多做交代!”
“不惜代价,必须竭尽所能,事无巨细,应探必探之事,不可有一丝一毫之马虎!”
“毕竟,此战可关乎今后全盘!”
“半分懈怠不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间利害,飞宇(邱致中)你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才行啊!!”萧靖川再言嘱托。
“恩,知道了!”
“过会儿我便叫桩子回返,顺便将留守九龙镇的几个好手,一同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