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川于众目睽睽下,自怀中掏出路引来。
邱致中观之,晓得此引由来,诡笑顿口,等得箫郎自己开言讲说。
“呵呵,这路引中所提及的王福啊,乃九龙镇许家族内,许嘉禄之外甥!”
“此子保定府人士,月初自保定而出,到得九龙镇!”
“一来呢,串亲戚!”
“二来嘛,也因着有去进山收皮货的差事!”
“他家在保定府城东,开有间皮货行,永昌皮货商行,做得皮草生意!”
“这些,想必飞宇(邱致中)亦是通晓!”
言辞间,箫郎亦向致中抛来眸子。
“呵呵,刚经我细瞧!”
“这路引上,除开王福外,还有四个名额,写清是其铺面伙计,一同跟去进货的手下人!”
“我只是没料想到!”
“老萧,你行啊!”
“你是何时赚得这份儿东西在手的,此前我竟都茫然无知啊?!”致中感慨。
“哈哈,纯属偶然,纯属偶然罢了!”箫郎回。
“这临出征前呐,我却有心专门去了趟嘉禄伯家中。”
“向那许嘉禄代为相讨,才终是得手!”
“至于清楚此人来路嘛,那还是偶然族长家中攀谈所致,不值一提,就不多作续言啦!”
“本来嘛,我也并未觉这玩意儿能派上多大用场!”
“不过,毕竟咱行军打仗,事无巨细,提前有得准备,那便多备着些,总没得坏处!”
“你们瞧,这眼下,不就有得使唤了嘛!”
萧郎娓娓道来所得路引之原委情由。
这般心思,不免叫人啧啧赞叹。
果然箫郎之心思非常人可比也!
围坐对头之太子细索,亦感叹甚矣!
“哎呀,这”
“萧将军神才呀!”
“不知此路引事,乃将军缜密谋算之结果,还是问卦卜算得来?!”
“无论哪样,都非常人能及呀!”
太子大睁双眼,端得一副大受震撼之态,不过,亦未可知其真心几许。
瞧得诸将个个大怔,表分外奇异之感。
箫郎对言,亦忙朗笑答话。
“呵呵呵”
“太子殿下高抬啦,高抬啦!”
“此事倒也没那么玄乎!”
“亦并非问卦所得!”
“太子殿下误会了!”
“说来,我没事儿算这些细处作甚?!”
“要知每卦问卜,那可都是有伤天合!会折寿哒!”
“委实不能什么都去算得,呵呵!”
“遂这路引嘛,确系刚我之所言,纯属无心插柳之举罢了!”萧郎摆手回。
闻之,在旁的培忠忽又插言问进来。
“这,将军!”
“刚邱公子言,此路引可供五人共用!”
“那,要不,要不我也跟.”
“我就是总觉放心不下!”
培忠听言仔细,见有余空额,遂便忙央着想要作势同往。
但其亦不想,这军中他要走了,箫郎又怎得肯放心前去。
“恩?”
“不行不行!这哪得行去!”
“我带飞宇,长庭,同继祖、虎臣同去,进城的将官已然是够多啦!”
“你又非央着跟随作甚?!”
“城外这些个兵马,才是我军之根本!”
“虎臣非要去,我都是咬着后槽牙才肯随他的,你少来老子跟前胡搅!”
“此事没得商量!你是不可动的!”
“再者,万一城中有个什么事,我等进去的全然被扣住,你们也好从外策应调动不是?!”
箫郎一口回绝,言语间细作不察地暗自瞄了培忠一眼。
心说,老子手底下统共没几个亲信,你们要全然都作了先锋,万一事有变化,这军中还指不定出多大乱子呢!你可给我消停点吧!
见势,培忠亦心领神会,为全局计,不再敢多做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