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
北关外,建奴后营,于李虎臣、徐保义联手袭扰攻击下,总算扰得敌阵军心大乱,仓惶北向撤军而去!
关前城上,萧靖川瞭望下,几个深呼吸间,怅然不已!
随后,其收敛心神,镇定思忖,颇觉现下乘胜出击可行,遂紧令言出。
“培忠!城上你勘查整段防务,不可大意,速速整顿守备,谨防敌兵弄诡杀来回马枪!”萧郎令。
“是!末将明白!”培忠兴奋之余,拱手接命回。
“我嘛,则这便下城,组织人手,即刻出城追击敌寇去!”
“再迟,恐敌卒可就都跑没影儿啦!”
笑言间,萧靖川自垛口上撑起身,说着,便反身要走。
忽闻之将军这般言辞,培忠却猛然怔住。
“啊?您说啥?!”
“将,将军呐!”
“不可,不可!这可不行!”
“你怎能亲身出城犯险呐?!”
“这万一,万一敌兵撤走是假,中途设有埋伏,到时又待如何是好哇!”
“这,这不成,你,你不能去!”
“再者说啦,咱眼下北关前,哪儿还调得出兵马,堪用追击呀?!”
培忠性子稳妥,谨小慎微,从不弄险!
且现刻,将军竟要亲身前往,这怎还了得?
遂培忠紧拦两步,上前一把将萧靖川拽在手里,摇头晃脑地,死活是不肯放手。
“哎呀!”
“你说你,培忠啊培忠!”
“你这好歹现在也是领带千把人的千总啦,怎得还这般作态?!”
“让你下面人看见,像个什么样子!”
“唉!”
“你甭老一副前怕狼后怕虎的倒霉模样儿!”
“我这说是出城追击,左不过也就是造造声势罢啦!”
“咱这几天,一直叫得外边这帮孙子按着脑袋压着打!”
“你不嫌憋屈,老子可是受够啦!”
“带人杀出去,出口恶气,总不为过吧?!”
“这刚下呀,我不令得丧门星去调黎弘生部兵马了嘛!”
“想来,这会子,怎么也应该给老子从西段拉来几百人了吧?!”
“都是些降兵,好收不好带的,我领他们出去活动活动手脚,那士气也可大振嘛!”
“好处多多嘛矣!”
萧郎释言,手上亦同培忠撕把起来,几欲挣脱培忠束缚。
“哎呦!”
“培忠,你再缠我,休怪老子动真格儿的啦?!”
“唉,我,这么着!”
“我带兵出阵,只追至虎臣、徐保义处,左不过几百步而已,这距离,你小子在城楼上都看得见!”
“这总行了吧?!”
“老子绝不再前啦!”
萧郎胡搅,培忠一时亦不好再说什么,遂手上不备,松了神儿,放了力道。
见势,萧靖川一把抽身出来,朗笑着,奔登道就跑了去!
少顷!
萧郎于北门城前,上马持刃!
其身后,丧门星果是堪堪领西关一部三百人赶至。
黎弘生麾下小将秦旌亦随列队中。
只瞧萧靖川身先士卒,利刃出鞘,大手一挥!
身侧两翼便匆跑出几名小卒,大开保定府城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