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由田间忽现北地流民事,萧、邱二人避雨之功夫,论及了今后南境及北向敌后统战工作之启动筹办事项!
萧郎言有点出,要得致中甄选一得力堪为之统宣工作主管官!
邱致中深以为意,遂相对辞令间,忽转严肃正色神态以思忖计较!
片刻!
致中沉吟中,灵光一现。
“诶?!”
“老萧,你觉胡峻才其人如何?!”致中堪问。
“恩?!”
“胡,哦!”
“你是说继祖那个保定的妹夫吧!”
“呵呵,咋?!”
“他现下也跟在军中吗?”
“这我倒不相知道哇!”萧郎闻来致中荐得此人,一时颇有惊奇。
“呵呵,非也,其人现下并未随行而来!”
“继祖这个妹夫,落魄秀才,手无缚鸡之力,自未能入伍你军中!”
“不过,此前在保定,我见其办事还算勤勉,主要亦有得继祖这层关系在,遂便就将他收在了自己属下!”
“其人出身不高,功名亦不高!”
“这些呀,如搁平素庙堂仕途之上,那,自是百无一用,难能录取!”
“不过呀,凡事有弊便有利!”
“不为科举进士出身,未必能力就差人一头!”
“无得功名依靠,便更不会有得眼高手低,自视清高之心魔为祟!”
“这月余间,我作其上官,深觉此人任事明达,甚好管带!”
“更兼先前勘察底细,知其父辈,亦曾同得戏曲杂艺有些渊源。”
“想来,如由其筹办此一戏班杂剧差事,应是再合适不过矣!”致中释语。
“吼吼.”
“好,好哇!”
“飞宇先生,布排一手好棋也!”
“此一统战之事,确为干系重要!”
“用得此人,有着继祖一层关系,互有牵制,果是更显安妥!”
“行!”
“一切,以飞宇先生之命是从!”
言毕,萧靖川调笑抱拳以作礼遇。
逗得致中一阵戏谑。
不多时,暴雨突又骤停!
天上铅云四散扯乱,露得一道艳阳,自云间射下!
东南向,天际挂出一抹绚烂的彩虹!
“将军!”
“将,将军,雨停啦!”杨树下,萧郎斜后卫戍之亲卒,见得天有放晴,忙紧着相禀提醒。
闻之,萧、邱两个偏首。
致中更是先为挺直站起,努力伸展了一下手脚。
“啊”哈欠。
“老萧哇!这雨,既是停啦,那咱是否又该上路啦?!”致中随言。
“嚯!”
“这雨后,果然清爽了不少哇!”
“不急!”
“此大雨刚过,料之地上定仍是泥泞难行!”
“再等等吧.”萧郎应。
“诶?!”
“那个.,魏官儿(近卫兵丁)?”
“你去烧壶水来,顺便通知下去,咱于此处再歇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起行,届时便直奔晚上去了,叫大家伙儿也都预先吃些东西吧!”萧郎令。
“是!”那兵丁传报而去。
言毕,萧靖川亦有起身,朝之东南,前跨两步,负手望去!
“飞宇.”
“你说,南京这会子,是不是也该进梅雨季了”
观其行止,不知怎得,似忽有思绪万千来,瞬时难得捋清
梅实迎时雨,苍茫值晚春。
愁深楚猿夜,梦断越鸡晨。
海雾连南极,江云暗北津。
素衣今尽化,非为帝京尘。
六月初三日,南京府,梅雨绵绵,淅沥沥总是落个没完!
秦淮畔,雨恨云愁,几缕孤烟细袅散去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