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应召赶来布政司衙门,一通吃喝后,萧靖川适时堪问来正经议题。
论询众人对得江北四镇之战力,作何看法。
其间,培忠首议,言说滁州黄得功一部,军纪整肃,算可堪用,余者则碌碌矣!
对此,黎弘生亦相紧叙追言的,另抛出,说那高杰部兵痞太甚,言之既甚显嫌恶。
亦不晓,其这般词言,到底心下真是作如此想头儿,还是有意奉迎督军好恶而已!
“呵呵,好!”
“诶!刘侯爷,巩驸马,你们两个如何说?!”
萧郎笑面,对得孙、黎二将言辞先为肯定,再言问及旁人矣!
听之讲来自处,刘文炳刘侯爷朝得巩永固对上一眼,亦只得开口。
“诶,嘿嘿.”习作拿腔。
“萧督军呐!”
“如论战阵之经验嘛,那我同巩驸马两个,比得培忠、虎臣他们,自是差了些!”
“遂确无甚好讲啊!”先为谦辞。
“不过.”
“呵呵,有些话,想来倒亦是可堪给诸位提个醒!”刘文炳顿口卖得关子。
闻及,萧靖川引询。
“哦?”
“刘侯爷何意?不妨直说啊!”再是堪问。
“恩,这个嘛,想来督军应也知道!”
“就,就比如先拿那个黄得功为例吧,其人履历中,早期那可是一直在得辽东抗击后金军的主儿哇!”
“所以,如要说来,今下守御山东境,北抗建奴!”
“此人因得同那些个夷丁,早便血里火里的打过交道,遂这经验方面嘛,那自然是就会多些!”
“此般过往,可凭添几分战力出来,亦未可知,不过呀,总是比得另三镇会强些,也就是啦!”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还有!”
“再如说那刘泽清吧,现如今官拜左都督衔,如在下无有记错的话.”
“崇祯八年,其亦统制过山东的兵防漕运。”
“这些细节,不可不察呀!”
“旦论对得山东各府县之地形地貌,山川形势之了解,恐是旁人,呵呵,就不相及啦!”
“呃”
“至于再言那高杰、刘良佐两镇”
“督军呐,不是我说呀,此二将,可皆乃闯贼麾下流寇出身矣!”
“虽说是头几年便弃暗投明,归了咱朝廷制下,且亦同原主是打过几仗的!”
“但”
“启用此两镇嘛,对付对付李自成之流,尚倒还可堪差任,无需过虑!”
“可,如要北抗,抵御建奴铁骑!”
“就”
“督军,还是小心为上啊!”
“贰臣降将,就是贰臣降将!”
“不可靠哒!”
“眼下其可叛贼降明,可谁又能保证,等到时候,北境战事一起!”
“这帮子人瞧得外夷铁蹄踏来,一相接阵,啊?!”
“不会再作复叛,就此降了建奴哇?!”
刘侯爷自觉言慎事明,好为提醒。
可其亦不免忘顾黎弘生颜面。
这会子,听得这话,黎弘生眸中隐晦掠过一抹不自然,瞧似神情已有尴尬不悦。
对此番说辞醒言,萧靖川实际心下亦甚以为意。
毕竟这刘文炳世勋外戚,身份地位不同,就事时,这出发点与得着眼处,就是会有得不一样。
像培忠、黎弘生等,皆为行伍平常人家出身,所虑亦往往只凭自身军旅经验行止言辞。
可这刘侯嘛,就不同了。
其往昔非是军中人物,自不谙熟军伍事,遂对得战力之说,甚觉飘忽,遂便就亦是无甚细处意见可提。
但其生就官场皇族之内,凡是遇得旁外,便惯能识通人脉履历,此一眼力堪辩之法,倒亦不可谓不妙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