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两声提醒,但方黎正和小白亲密互动,压根没反应。
傅行洲目光幽怨,看向那坨罪魁祸首。
小白丝毫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得意的在方黎怀中拱来拱去。
正撒着娇呢,被傅行洲攥着后颈拎走了。
方黎今天来的比较早,这会儿还不到六点半,她拎着保温盒往餐厅走,随口问:“今天工作不忙吗,回来的这么早。”
“我也刚到。”
其实他早就回来了,从公司下楼时还碰见沈芊羽,凶巴巴的控诉他早退。
被他轻描淡写一句“我是老板”气的险些跳脚。
傅行洲不动声色按住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来扭去的小白,扭头看方黎一眼,故意问:“你脸怎么红了?”
方黎心道,还不是被你勾的。
她欲盖弥彰的抬手呼哧呼哧扇风:“今天太热了,你看我出一脑门汗。”
话刚落,一阵凉风从半开着的窗户吹进来,冻得她原地哆嗦了一下,同时打了个响亮的阿嚏。
方黎:“……”
已经入秋了,这两天气温骤降,早上出门时云明月还提醒她加衣服,这说法实在毫无说服力。
她心虚的看一眼傅行洲。
好在对方并没有戳穿她,而是过去把窗户关了,贴心道:“刚出过汗,再吹风该着凉了。”
方黎呆头鹅一样“嗯嗯嗯”,再偷瞄一眼傅行洲,感觉脸更热了。
他,他怎么穿成这样啊?
垂坠感很强的黑色丝质衬衫和黑色西装裤,纽扣松散的开了两颗,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肌,袖口随意挽了起来,修长有力的小臂抱着雪团一般的小白。
帅哥加萌物的组合,画面那是相当养眼。
如果是祁言这么打扮,方黎会问他是不是要下海当鸭,但傅行洲的气质过于矜贵,又自带生人勿近的高冷气场,反倒有种神秘的禁欲感。
众所周知,禁欲感才是男人最顶级的性感。
方黎表面淡定,内心嘶哈。
不过,再看下去真要把自已看红温了,她借口给小白喂饭,把保温盒放到餐桌,抢走小白躲一边冷静去了。
傅行洲望着她害羞躲开的背影抿唇笑了笑。
色.诱之法果然有用,效果甚至比想象中还要好,此计可行。
整顿饭方黎都在不看太亏,看了易燥中反复纠结拉扯,偏今天的汤还是加了很多滋补药材的鸽子汤,喝的她浑身燥热,脸颊粉扑扑的,像擦了胭脂。
方黎想,明天高低得把菜单改了,换一个清心泻火的。
鸽子汤她是不敢喝了,默默放下筷子看傅行洲吃东西,这一刻她直白的感受到了“秀色可餐”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她默默给自已倒了杯冰水,半杯下肚,才把被美色侵占的大脑暂时清空,开口提起昨晚匆忙结束的话题。
“你怎么一言不合就给人转钱,这习惯可不好,咱有事儿说事儿,你可别想用钱考验我。”
下半句是,我可经不起一点考验。
傅行洲嘴唇红润润的,因为热将领口往边上扯了扯,抬头否认。
“我没有一言不合,我是特地转给你的,怕你想试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先把费用预付给你。”
“我没有想试。”方黎道,“更没有不好意思,你理解错了。”
“哦。”傅行洲淡定喝汤,顿了下又说:“那我想试可以吗?”
“不可以!”方黎斩钉截铁,“这种事情是随随便便可以试的吗。”
“我没有随便。”傅行洲很认真的看着她说,“我只想和你试。”
方黎头顶又开始冒烟了,这人穿的这么火辣,说话这么直白,是想撩死谁。
淡定淡定,万万不可再色令智昏。
她坚决道:“总之,钱我不能收,我现在就转回给你,你不准再随随便便给我转钱。”
说着,拿起手机就要转账,岂料被傅行洲一把抓住手腕。
两人对视片刻。
傅行洲叹了口气,语气难掩颓丧。
“我就知道,你嘴上说着喜欢和我做艾其实根本就是敷衍我,这么一点钱都要迫不及待转回给我,分明是要和我划清界限。”
沈芊羽管那么大一颗钻石叫垃圾,傅行洲管一百万叫这么一点。
方黎严重怀疑他们家和自已用的不是一个货币单位。
“我没有敷衍你。”她解释,“就是这件事吧,它不是说试就能试的。”
傅行洲仿佛听不见她的解释,且自有一套理论,他语调平缓道。
“昨天你亲口说喜欢和我做艾,我也喜欢,既然我们的体验感都不错,为什么不可以?当然,虽然我现在就很想,但我理解你暂时还不想,但万一哪天你突然想了呢,找别人不如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