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
余子樱尾音荡漾,立刻沉浸在嗑cp的快乐中,全然不顾自己亲哥有多凄惨,表情有多悲愤,心情有多郁闷。
方黎的嘴角随着余子寒的讲述耷拉下去再翘起来,这会儿又不自觉耷拉下去了,不过很快又再次翘了起来。
因为余子寒继续道:“关键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你们知道班花为什么放我鸽子吗?”
不等有人提问,他再次怒指傅行洲,义愤填膺道:“就是这个人,就是他,隔壁班花其实暗恋他已久,邀请我当舞伴就是个幌子,只是为了利用我来接近他,但是这家伙油盐不进,而且班花跟别人打赌一定会约到他一起参加舞会,所以到跟前才把我鸽了。”
哇,这不是典型的青春校园三角恋剧情吗?
站在班花的角度其实还挺酸涩的,但被余子寒这么夸张的讲出来,跟喜剧一样,非常引人入胜,方黎正听的津津有味,突然感觉桌子下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傅行洲不动声色的接着余子寒的话补充。
“舞会前一天傍晚,那个女孩带了好几个女生在学校门口等我,当时人很多,我当众拒绝的话担心她会尴尬,只好说自己有舞伴了,白棠在我旁边,正好帮我解了围。”
方黎一口气提起来又放下,原来如此。
只是朋友间的互帮互助,她和祁言也这样干过。
“呵呵,你倒是有招,我呢,谁考虑过我的感受!”余子寒仰天哀唱,“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就两句词,都能跑掉跑到姥姥家,方黎憋笑憋的实在辛苦。
白棠道:“我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接,当时情况紧急,只能先放你鸽子了,你魅力那么大,难道还愁找不到舞伴。”
哎嘿,这话让余子寒高兴起来,立刻自夸起来:“那是自然,本帅的魅力无人能敌。”
但随即他话锋一转,又开始控诉:“你俩也真是够扫兴的,我都已经邀请好新舞伴准备上场秀一下我炫酷的舞姿了,你俩又说没意思,要提前走,摊上你俩这样的损友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霉运。”
白棠神色暗了一瞬,她还记得当时自己正悄悄的内心雀跃,就感觉到傅行洲放在她腰上的手一松,百无聊赖道:“太无聊了,你走吗?”
为掩饰自己的失落,她假装不动声色的附和:“走吧,反正也没什么意思。”
余子寒见他俩要走,只好也跟着一起走了,当然,免不了喋喋不休的抱怨了一路,就连现在提起来都怨气滔天。
“人家俩走了,你跟着干嘛。”
“你懂什么,我们三剑客缺一不可。”
有余子寒这个活宝在,饭桌上的气氛很快活跃起来,追忆往昔的话题被傅行洲几句话巧妙的岔开了,大家聊起工作上的事情。
听闻方黎在观澜做设计,他双手抱拳,赞叹到:“原来嫂子是艺术工作者,说实话,我就佩服你们搞艺术的人,一身的艺术细菌。”
“什么艺术啊,就是工地搬砖的。”这句话是方黎他们打趣自己工作时的用语,常用来自嘲。
没想到余子寒一拍大腿,附和道:“这就巧了不是,俺是金融民工。”
梗王遇梗王,两眼放光芒。
方黎心情瞬间愉悦起来,刚才的那点不快一扫而光。
实在没想到这位海归同学能如此接地气,方黎对余子寒的好感度嗖嗖往上涨,而且他也没像别人那般,用打量审视的目光看待她,虽然“嫂子”两字喊的让她有点害羞,但方黎能感觉出来对方是没有恶意的。
再看余子樱,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动不动就要剜她两眼,方黎心想这俩真是亲兄妹吗,怎么性格差别这么大。
不过,看在余子樱就是个小屁妞的份上,她也懒得跟她计较了,索性对对方那不善的眼神视而不见。
余子樱得不到回应,自觉无趣,反倒收敛起来。
聊起方黎家在凤莲街那边,余子寒忽然两眼放光,热切的问她:“你知道王老四炸串吗?”
这是家老字号,就在方黎家小区前边路口,店主夫妻原来跟她妈是一个厂里的工人,国棉厂倒闭后,开始卖炸串谋生,刚开始在路边摆摊,后来租了个小门面,因味道好价格又低廉,很受学生和年轻群体喜欢。
她和祁言从小就是那里的常客,方黎之前还带傅行洲和沈芊羽去尝过。
“知道啊。”方黎应道,“前几天我还买了吃呢。”
“哎呀,这店竟然还在。”余子寒激动不已,“我上学时有个哥们家就在那边住,每回去找他玩他就请我吃炸串,老好吃了,再配上一瓶冰可口,爽翻天,现在想起来我都馋的不行。”
“切,没出息,一个破炸串有什么好吃的。”余子樱小声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