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律清走到容浅身旁坐下,“我不能过来?” “那我可没这么说,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沈芃芃说着瞥了眼还时不时往这儿看的那几个人。 那些人有一半以上不属于[宁静宇宙],甚至未必和章莉有多熟,是她丈夫工作上的朋友,好不容易让他们找到了机会接触严律清,就这么放他走了是有点不太合理。 严律清没有搭沈芃芃的话,他正笑眼看着身旁的人,“阿浅,好久不见了,上次见面到现在,得有一个月了吧。” 容浅微微颔首,是有这么久了。 一旁的沈芃芃借机打岔,“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严律清就笑,“算算时间是难事?” “是不难,那你记得跟我上次见面是多久前的事情吗?” “不记得。” 沈芃芃不满地哼哼,端起没吃完的蛋糕就走,“你这是区别对待!” 容浅看着她走远,心里不知不觉地紧张起来,不知道自己的视线该往哪里落比较好。 严律清瞄了眼他放在脚边的购物袋,轻声问:“那是你要送给阿莉的生日礼物?” 容浅闻言才想起来,拎起脚边的购物袋把要给章莉的生日礼物拿出来,再把里面的外套连同袋子推给严律清。 “这是你的衣服。”容浅不太自然地道:“我早该还你了,只是之前带去聚会都没见到你,就一直放在我这。” 严律清怔了一下忍不住解释,“前阵子我因为工作人一直国外,这几天才忙完回来,所以聚会没有办法到场。” 容浅点点头,“我知道,有人告诉我你因为工作不在源城。” “谁?芃芃吗?” 容浅又再点头。 严律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挺翘的鼻子和小扇子似的眼睫毛,默不作声地喝了口香槟,还是没忍住问:“她刚刚跟你说什么?” 容浅不解地转过脸看他,“刚刚?” “我过来之前,她贴在你的耳边,她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她刚要说你就过来了。” 严律清闻言微挑眉头,“真的?” “真的。” 严律清就没有再问了。 两人就此陷入寂静,谁也不说话,谁也不走。 时常用沉默让人感觉如坐针毡的容浅如今的感受是反过来了。 他没办法像不在意别人一样也不在意严律清,他总是忍不住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尝试静下心去听他的呼吸。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乐此不疲。 容浅视线瞟过那个购物袋,忽然道:“我本来打算把衣服送去干洗再还给你,但是干洗店的人不会洗,怕洗坏了。” 严律清笑了笑,“没事,这衣服不用洗。” 容浅一愣,“那脏了怎么办?” “能穿就继续穿,不能穿就不穿。”严律清说着把放在两人中间的购物袋拿开,“不聊衣服了,你的手好些了吗?” 容浅动了动手腕,“已经好了,不疼。” “那就好,我还担心手腕的伤会影响你打字。” 容浅摇摇头。 “我每天都看《黄昏歌剧院》” 容浅惊讶地转过脸,“你在看?” “嗯。”严律清点头,“案件的设定很巧妙,我很喜欢林警官,有勇有谋,郭鹏虽有争议,但我认为这个角色也有他的可取之处。” 其实容浅不太喜欢和别人讨论自己写的东西,总觉得很尴尬,但严律清跟他说这些他一点也不排斥,反倒觉得惊喜,甚至想听他多说一些。 严律清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他的期待,之后和他的聊天也一直围绕在《黄昏歌剧院》上,主要是严律清在说,容浅负责听,偶尔会回答两句。 这对容浅来说,是最能消融距离感的方式,他看着近在眼前俊美无俦的面孔,明明是同一个人,可他刚刚在水晶灯下,那种只能远观的遥不可及感慢慢消失了。 严律清笑眼盈盈地和他谈论每一个出自他笔下的角色,说出自己对角色的理解,对故事情节的欣赏,他的每句话每个字都让容浅如沐春风般地舒适,也让容浅重新鼓起了勇气。 他想,严律清是个特别好的人。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看不起别人送给他的礼物的,就像他很珍惜希望小学的孩子们用草稿纸片给他写的感谢信一样。 他从来都不是个会辜负他人心意和诚意的人,他的胆怯才是对这个人最大的亵渎。 容浅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难掩紧张地拿出了一直藏在口袋里的手工编织杯垫,把两张方方正正的杯垫双手递出。 严律清有些疑惑地接过,“这是?” “杯垫,我织的,是谢礼……谢谢你。” 第11章 你好爱他。 听到容浅说这是他自己织的杯垫,严律清坐姿都变了,直起身捧着两张方方正正的杯垫看得很仔细。 摸到手里就能确定杯垫的材料是毛线,米黄色和白色两种,能看得见一针一线的走向和纹理,非常细腻。 虽然这杯垫也不过巴掌大,但严律清并不会想当然地觉得这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容浅这么忙的一个人愿意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亲手织杯垫,这份心意已经让他觉得很感动了。 “谢谢,这很漂亮。”严律清爱不释手地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满眼都是藏不住的喜爱,“我想我应该是不会舍得拿来用的,我要买个相框裱起来。” 见他这么喜欢,容浅既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太自然地挠挠头,“还是拿来用吧,这毕竟是杯垫。” “但这是你花时间亲手织的,我怎么能真的拿来垫杯子?”严律清说着把两张杯垫十分珍惜地收好,不舍得折也不舍得压,像深怕弄坏了这毛线织的杯垫。 容浅瞧见了更觉不好意思,不过他喜怒向来不形于色,即使害羞了也不太能看得出来。 严律清收到礼物开心得整个人都快发光了,原本就优越的五官因愉悦舒展得更加好看,像打了层柔光滤镜。 “除了杯垫外,你还会织其他东西吗?”严律清问。 容浅摇头,“现学的,目前只会织杯垫。” “那你很有天赋,心灵手巧。” 对于擅长发现他人优点的严律清而言,容浅全身上下都是优点,赞美的话说起来真心实意,容浅听得更觉不好意思。 这天过后,容浅觉得自己和他的关系应该算是熟悉了一些,尽管在聚会之外,他依然见不到他,私下里也没什么联系,但只要容浅想到他收下了自己的谢礼,就总觉得他离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遥远。 他不敢厚脸皮的把自己当做是严律清的朋友,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能算得上是严律清朋友的至少该是沈芃芃章莉还有林信那样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