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藕盒,“去吗?” “你去吗?”容浅反问。 “去转转,上了一星期的班也正好放松一下。” “那我也去。” “会打高尔夫吗?” “完全不会。” “那我教你?” “嗯。” 吃完中午饭,严律清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准备回去上班,容浅习惯性地送他到玄关。 严律清一边换鞋一边道:“碗筷自有阿姨收拾,你就别管了。” 容浅无声地点头,又问了句,“总让阿姨这样来回跑会不会不太好?” “她乐得多走走。” “我家里还有间次卧,要不……” “没事,你真要她留下来住她可能还不愿意,家里花房和院子都是她的宝贝,她每天不亲眼看看觉都睡不好。”严律清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家里有白鸟仙人掌吗?” “记得。” “我让她晚上带过来送给你。” 容浅一怔,“可以吗?” “可以。”严律清笑了笑,“那是我的白鸟仙人掌,我当然可以送给你。” “可你说过那主要是阿姨在养。” “那你想不想要?” “……想。” “嗯,我会说服阿姨心甘情愿地把仙人掌送你。” 容浅不由觉得好笑,“那算是你送的,还是阿姨送的?” “那当然是我了。”严律清笑着说完扶着容浅的手肘,往他嘴角亲了一下,转身出门。 严律清请的阿姨姓张,据说是他从国外后来之后,他的母亲专门给他找的阿姨。 张姨做家务活是一把好手,不光是手艺好,还会种花。 接近五十岁的年纪精神比现在很多年轻人还好,健步如飞,手脚利落,是个各方面能量都很充沛的人。 容浅作为一个各方面能量都接近负数的人,和张姨的相处就很像老鼠见了猫,话都没说几句,多是张姨一个劲地说,容浅乖到不得了地听。 下午张姨带来白鸟仙人掌时还贴心地附送了一张写满字的便签字,仔细教他该怎么养护。 容浅一手抱着白鸟仙人掌,一手捏着写满字的便签字,怔怔地听着阿姨给他传授养花知识,有些招架不住的手足无措。 傍晚严律清下班回来时,张姨已经做好饭回去了。 容浅在码字,听见他回来的声音起身迎出去。 “阿律,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严律清摘下领带,脱去外套,手臂一伸把容浅搂进怀里用力抱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容浅把那一小盆白鸟仙人掌拿出来给他看,“阿姨带来给我了。” “是不是和你很像?” “哪儿?” “哪儿都像。” 严律清的心情似乎非常好,好得他眼睛一瞬都不曾离开过容浅,视线还总是往他的嘴唇上落。 容浅的唇形很好看,薄而有肉,看上去软软的很好亲。 严律清亲过几次,哪怕只是简单地贴一下他都很清楚那两片嘴唇到底有多软。 容浅放下手里的白鸟仙人掌让他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严律清挽起袖子就往卫生间走,只是过了几分钟都没见人出来。 容浅正要去找他,紧闭的卫生间门忽然又打开了,严律清衬衫袖口挽至手肘,露出劲瘦还能看见肌肉的手臂。 他应该是洗手时把脸也洗了,领口的扣子解开几颗,露出脖颈和喉结,下颌骨还有点未擦干的水迹。 容浅只看了他一眼便匆匆低下头,“张姨给你做了秋刀鱼。” 严律清嗯了一声却没有往茶几走,而是拉住了容浅,手腕稍一用力就把人拉回来抵在墙上,嘴唇贴到他耳边,近得几乎能亲到那白嫩的耳垂,压低嗓音道:“今天公司的员工都在传,说我谈恋爱了,都在猜我和谁谈恋爱。” 他整个人虚压在容浅身上,容浅想躲都没处躲。 “……哦。” 严律清见他耳根发红,心口热得发烫,连呼吸都灼得像烧开的水,逐渐急促起来。 “我问小李,怎么看出来的我谈恋爱,他说她们早看出来了,只是今天聊得比较厉害。” 容浅没吱声。 严律清又接着道:“我又问他为什么今天聊得比较厉害,他说我都写脸上了。” 说罢他身体往后退了一些,鼻尖几乎要贴到容浅的鼻尖上,“你能看到我的脸上写了什么吗?” 容浅胸膛起伏,声音还算冷静,“我不知道。” 严律清没再说话了,他的头微微一偏,张嘴含住了容浅的嘴唇,不再像之前的亲吻只是简单地贴一下。 容浅能感觉到有什么黏/滑的东西正抵在自己的唇缝想要进来,这陌生至极的触感让他感到害怕。 他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了那种感觉,不安地想要逃跑,“阿律,我……” 严律清双手紧扶着他的手肘,不让他跑。 容浅偏着头用力呼吸,残留在嘴唇的湿/黏感让他头皮发麻,脊背像有细小的电流穿过,软了他半边身子,腿都要没力气了。 “阿律,先吃饭吧,饭菜要凉了。” 严律清好像没听见他说话,兀自抬起一只手轻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回来面向自己,拇指指腹轻捻容浅的嘴唇,轻声呢喃,“再试一次?” 容浅胸膛又一次重重起伏,但他没再躲了,任由严律清重新含住自己的嘴唇,也任由那湿/黏的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嘴里。 唇舌纠缠发出的水声惹得容浅心跳越发剧烈,心跳声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除了那挤进嘴里的舌头,其他的他好像都感觉不到了。 严律清的吻技和他就是半斤八两,但严律清赢在胆子大,敢想也敢做,所以哪怕他一开始吻得磕磕绊绊的,也咬疼了容浅的嘴唇和舌头,但随着容浅的纵容,他也慢慢摸到了要怎么亲能让两人都舒服的门道。 容浅口腔让他的舌头堵满了,含不住的涎水就从嘴角滴落,沾湿了他的下巴,喉咙里也不住溢出低弱的呻吟。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容浅后背抵在墙上,双手无力地勾着严律清的脖颈,环着他的肩也贴着他的身。 他的双眼被这缠绵至极的深吻勾得水雾朦胧,眼尾染着耽溺其中的不知餍足,勾得人心窝奇痒。 严律清宽厚的大手无意识地揉/捏他纤细的腰身,动作间容浅的衣摆被撩开些许,让他的手得以时不时摸过那细腻得仿佛吸人掌心的皮肤。 容浅很勉强地从他唇舌磨人的纠缠里寻到机会说几个字,“先……吃饭……” 严律清不想理会那桌饭,他把后背抵着墙的容浅拉进怀里,用一种像要把人揉进身体里的力度紧紧抱着他,软舌重重碾过那湿/黏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