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上天的宠儿,却活过了一个又一个天之骄子,生命横跨千年。 但现在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五条悟会出现在这里? 他暴露了吗,什么时候? 命运啊…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从未眷顾我也就算了,还要赶尽杀绝? 羂索艰难的吞咽着口水,为了保命,下意识模仿起身体原主人的表情,但由于太过惊惧,眉毛拧在一起,最后只勾勒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悟,你在说什么?” 他在脑中飞快统计着压箱底的那些保命手段,却悲哀的发现,哪怕加上这些,他似乎也很难从当代最强手中逃脱。 对方一开领域,他立马就得寄。 羂索这辈子最讨厌开挂的家伙了。 要阴沟里翻船? 羂索咬牙。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闭嘴…” 五条悟低声制止眼前这个披着挚友皮子的怪物。 他嗓音有些沙哑,手背上青筋崩起,力道大的几乎要将手下肩骨捏碎。 …是他的失误。 他会负责处理。 短短一瞬间,五条悟的大脑中就闪过数种关于羂索身份的猜测。 注意到这具身体额头上明显的缝合痕迹,就像抓住了凌乱线团中的最开始的线头那般,他心中浮现些许思绪。 羂索吃痛,但他很男人的一声不吭:“……” 不行。 不能坐以待毙。 转转眼珠,他决定把在一边看戏的特级咒灵拉下水。 他超大声,面目狰狞:“漏瑚!你还在等什么!!” 上吧!漏瑚! 就当是你刚才朝我发脾气的补偿吧! 闻言,漏瑚:“……” 漏瑚悄悄挪了挪他的小脚。 --跑路唠!! - 他喜欢战斗,但他又不傻! 上次诅咒师跟他见面的时候还分析过当代最强术师呢,满嘴都是规劝,说他打不过。 漏瑚当时还有点不服气。 觉得他夸大其词,这样说只是为了提高身价。 但…看现在这架势,这个白毛术师一只手就能让夏油动弹不得,狼狈的找他求助,他上去那不是送吗? 他可以死,但一定要死的有意义。 更何况。 你谁啊?我们很熟吗? 漏瑚打算回去找泥叠出来把这两个人类都收拾掉。 说不定还能跟泥叠一起打出热血沸腾的组合技呢! 不比和真人一块打有意思。 就这个战!斗!爽! 嘿嘿。 看着漏瑚鸟都不鸟他,撒腿就往领域窜,羂索大惊失色,简直难以置信:“!!!” 不是… 我找了个演员? 震惊之后便是愤怒。 漏瑚有病吧? 是不是有病!! 不是爱战斗吗? 不是想找五条悟约着打一架吗?! 不是还嚷嚷着要把他点了吗?! 之前我拦着你不让你去送人头,你不嘴巴撅的能挂壶,特别失望吗。 他现在就在你面前,你怎么不上了?啊?! 之前那些中二暴力狂的发言难道只是在口嗨? 漏瑚…你算什么特级咒灵!! 我看不起你! 懦夫!废物!! 选你合作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败笔! 羂索在心中发出一连串的鸟语花香。 活了那么久,他就没见过漏瑚这种级别的演员! 都要打巅峰赛了,你跑了? 冷淡的瞥了眼咒灵慌张逃窜的身影,五条悟收回目光,并未在意。 咒灵什么时候都能收拾。 现在最重要的…是这家伙。 看五条悟竟然连跑路的咒灵也不管,就抓着他不让动,羂索这下真有点慌,嘴唇嗫嚅几下,道:“别开玩笑了,悟…” 哥,新号,别搞。 他不知道,越是做出这种低劣的模仿,越能让五条悟的怒气值不断攀升。 羂索听到五条悟笑了一声。 不笑还好,这一笑,他打了个激灵,真切的感到了什么叫吾命休矣。 千年以来,从未有人能将他逼到这种程度,玩弄那些笨蛋天才术师在他看来就跟玩狗似的。 羂索无能狂怒。 甚至觉得人生已步入卧轨。 肩上那只手的力气还在不断加大。 咔嚓咔嚓嚓。 胳膊用不上半分力气,羂索知道,那里的骨头已经全部碎开。 偏偏五条悟一直用咒力压制着他,在这种情况下,他连反转术式也没得用,只能不断感受身体深处传来的痛楚。 羂索咧咧嘴。 这次没忍住,很小声的发出嘶—!地吃痛声。 …哥,就硬捏啊? “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羂索垂死挣扎道。 多耗一秒是一秒! 他抱有微末的希翼。 羂索知道前方是陀艮的领域,里面起码有三名特级咒灵。 说不定…说不定漏瑚是回去拉人头呢? 如果漏瑚回来救他… 他勉强可以在漏瑚死掉以后少骂他一句。 突然,那只捏着他肩膀的手变成了锁喉。 术师修长的手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抓着羂索的脖子就把他提了起来,双脚离地。 “白色头发,绿色眼睛的男人,你见过吗?”五条悟冷声问道。 被这样对待,羂索本能的想要挣扎,拉开那只桎梏脖颈的手。可哪怕他连咒力都用上,也无法挪动分毫。 羂索:“…” 羂索都快翻白眼了。 你倒是放我下来,这样锁着我脖子,我怎么说话? 好在五条悟也意识到这样他无法开口,下一秒便随手将羂索甩在地上。 屁股刚落地,羂索就想断尾求生,舍弃这具甚得他心的身体。 拿得起,放得下! 换个壳他又是一条好汉。 哪知,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四肢便传来一阵剧痛。 --手脚筋骨尽断,他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想要捏术式逃离的手更是被重点照顾,手指扭曲,不难想象里面骨头碎成了什么样子。 瞪大眼睛,羂索痛得叫都叫不出来,喉咙里发出一阵无意义的低吟。 …这届六眼心真黑! - 五条悟又问了他一遍刚才的问题。 声音也不止冷了一个度。 同时,感知到陀艮的领域在逐渐消失,确认这群废物咒灵真的要抛弃自己逃跑,羂索最后的希望破灭。 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竟会死的这般毫无意义。 他沉默一瞬,随即扯出一个笑容,恶意满满:“哈?” “谁知道,可能被我随手弄死了吧。” 开摆吧,都别活了。 哪怕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口中的男人是谁,羂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