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呀?难不成真在须弥教令院接了什么历史学项目来蒙德搞田野调查来了?”咳咳,基于一些小道消息的瞎猜,瞎聊呗。 “我是跟着你来的。”散兵道。 他很淡定,我却吓了一跳。 “跟着我??从须弥吗?”不应该啊,我当时可是从七天神像直接传送过来的。 “对,你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啊? 看我一脸疑惑,散兵继续解释:“我那天正好有事在化城郭附近。我视力太好,没办法,一眼就看到对面山头一个笨蛋姿势爬山的身影,而且很像我数月前收到调职报告上的那个下属。” “纯属好奇,我就多看了一眼。谁知道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地下属竟然在触碰到那个石像后消失了。能使用这些神像和传送锚点的,我只知道一个人。” 哦,旅行者呗。 我还是不大明白:“只是看到我凭空消失,又怎么知道我会在蒙德呢?” “呵,好心劝你一句。”散兵身子微往后仰,“下次自言自语地时候,不要说的那么大声。【坠星山谷】四个字,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喂!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说话?!”我佯作生气锤锤桌子。“呵呵,风送来的声音,想听不到都难。” 说不过,我嘟嘟嘴沉下身子舒了口气。 “怎么,生气了?不想见到我对不对。”散兵双手交叉,托着下巴,“这很正常。这个世界上不喜欢我、害怕我、厌恶我的,是大多数。” 我听着觉得心疼,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安慰这个词太轻了。 最终我只是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 “是吗?你不会又要说,这是你梦到的吧。” 他总是这样轻描淡写地揭过去,这些“轻巧”的背后,我能感觉到是他深深的负疚感与责任感,因为那些前尘往事,即使被世界树改写,阴影却不曾真正消去。 这个人有着强烈的自厌与自毁倾向。 我很难受,又不知道刚见一天的我怎么插手。 一阵沉默,倒是他先开口说话了。 “说了这么多,你口不渴吗?我来你家做客,居然面前一杯茶也没有,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刚刚是谁拦住我不让我去做果茶的喂! “正好明天要开业!我去调我们店的招牌饮品给散兵大人您尝尝!” “不要再用那个称号叫我,我现在不过是一个流浪者罢了。” 那怎么叫?旅行者没给他起名字吗? “那您的新名字是什么?应该有人赠予过...新的名字吧?” 散兵摇了摇头,“没有。那个人只说,我是自由之人。祝我如风般自由。” “那我可以叫你【散宝】吗?”我大胆提问,简单的就是最好的! “哈?你是不是疯了?”散兵嫌弃的语气和他看爷开宝箱时的嫌弃语气如出一辙。 我妥协道:“那【阿散】吧,阿散怎么样?” “我说了不喜欢散...” 这次轮到我打断他了,“是‘前尘往事,风流云散’的意思,我觉得这个意象不错,叫起来也简单。您觉得呢?” “...哼,随你吧。”散兵歪过头去不再看我。 * 不过等我把花里胡哨的三杯饮品端上桌时,他的表情变得丰富非常。 “先说好,我不喜欢甜甜腻腻的东西,给出的评价不会太好。” “没事没事,每种您就尝一口、一口就行。随便评价,我不玻璃心哒。”我迫不及待地把杯子递到散兵嘴边。 散兵狐疑地看我一眼,表情好像在说【总有刁民想害朕。】 一口下去,“唔,对我来说过于甜了。” 散兵蹙眉,正准备放下面前橙蓝的饮品,结果突然...... “嗝。” 猫猫打嗝!太可爱了吧! 散兵不可置信地看着从身上蹦出来的微缩冰史莱姆小可爱,瞳孔地震不低于六级。“这是什么东西?!” “哼,我不会再喝了。”散猫猫满脸写着拒绝。 经过我的不断磋磨之下,终于同意再帮我试喝一杯。 “这是最后一次。”他这么说,在莓红色与紫色之间选择了钩钩果的冰火吻。 当他看着自己嘴里喷出的冰火相合爱心后,终于忍耐不住扶额叹气。 “我错了。我就不该相信你的品味。” 这一顿饮料闹剧后,我去把窗户打开,发现外面已经是一窗夜色了。 散兵站起来准备告辞,我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你在蒙德有住的地方吗?” “呵,树枝上,草地上,山洞里...哪里不能睡?只有娇气的人类才需要稳定的住处。” “那...” 我深呼一口气, “你要不要......暂时住我这里?” 第23章 有一只散猫猫当店员是什么感受? 拥有多间卧室的好处是,你可以正大光明、理直气壮地邀请别人留宿。 “暂住?留宿?”散兵压了压斗笠,“呵,这就免了吧,我可不想和还在为那些家伙工作的人有过多牵扯。还有...” 猫猫的语气一下变得凶狠,像在哈气威胁靠近的人类。 “你知道很多事情,但你最好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否则的话...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抱住自己,“呜呜,你居然威胁我。” 散兵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的样子,“哈?你说居然?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好人流浪者,口是心非散猫猫。】我心里蹦出这么句话。 自称“不是好人”的他站起来告辞时,甚至细心地帮我将椅子归拢到原处。 不过他对我貌似还存在些误会,“‘那些家伙’...是指愚人众吗?我早从愚人众辞职啦。” “哦?什么时候。” “应该就是你消除自己后不久...那时第六席变成空置几百年的位置,趁着人事变动他们顾不到我这个小虾米,就顺利离职了!” “明智的选择。”散兵道。 嘿嘿,被夸了。我努力把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压下去,省得他觉得我太不禁夸。 “不过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能力不行、被先遣队踢出去了,派到这地方继续做原来打杂的活计。不然,下午那个愚人众使节,为什么还冲你打招呼?” 啊,他果然注意到了。 我挠挠头,解释道:“其实之前我和这里的西风骑士团有个反潜的小合作,就对那两位专职站岗闲聊的使节假称自己是假装辞职来着,嘿嘿,本来想套点情报,结果报告了几次之后就没人再来问我了......” 散兵听罢叹了口气:“也就只有他们两个、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