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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1 / 1)

海面映着的银月出神。 看起来呆愣愣的,眼神有些木讷。 楚月凝略皱眉,“顾砚?” “嗯?”那人抱着酒坛抬起头,似被人惊醒般,脸颊红红,眼里醉意朦胧、凝成团化不开的雾气,看向楚月凝时露出丝疑惑,“顾砚是谁?” 楚月凝看着他,“那你是谁?” 对面的人又抿了口酒,“我是海华呀。” “我是海华。” 他指了指自己,又拿手不停地去戳楚月凝的胸口,嘴里低声嘟囔着,“你是海华男人,你是我男人,就要对我好知道吧,我是……嘶。” 额头似是被人用针扎过,生起尖锐的疼痛。 顾砚狠狠地皱眉,眼前有些恍惚,他看着面前肤色黝黑、面容陌生至极的男人。 试探着喊了声,“楚月凝?” “嗯。” 楚月凝抓着他杵着自己胸口的手,“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顾砚乖乖的坐回石头上。 他想起来自己是谁了,酒却还没醒。 曲着双腿将酒坛抱在怀里,自己低声嘟囔着,“懒兔子,你今天怎么这么硬这么冷,你身上的毛毛呢,跑去哪了?怎么你的毛全都不见啦。”那双扎满针眼的手在酒坛上胡乱摸着,也不知道是想起来什么,突然双眼都红了,跟着滚落下两行眼泪来。 带着浓重的哭音,听起来可怜至极。 “我忘了你的皮被人剥了。” “你的皮都让人剥了,哪还有毛呢。” 他醉得不轻,抱着酒坛,絮絮叨叨跟他的兔子说着话。 又拉着楚月凝讲他跟懒兔子的事儿。 “我七岁那年,曾经养过只兔子。” “它是我唯一的朋友。” 小苍山对七岁的顾砚而言,是那么的高、那么的大,满山也找不到个能跟他说话的人。 即便他已经住了很久,还是不习惯。 他师父总是很忙。 使役们也总有干不完的活儿。 他整日除了拿本破旧的经卷读书识字,就只能独自待在房间里发呆。 懒兔子是使役逮回来的野兔生的。 那个使役嫌它太小,丁点肉,还不够塞牙缝的,将它随手扔到饭堂在墙边,顾砚过来吃早饭的时候,瞧见团粉嫩嫩、肉乎乎的小东西在动,就把它捡了回去,靠拿勺子喂米汤把它喂活了。 小东西长得很快,不到半月就生出了绒毛。 摸起来软乎乎、暖洋洋的。 顾砚很喜欢它。 不仅因为它漂亮可爱,还因为它总是会陪在他身边。 有懒兔子在,他的日子都变得欢快起来。 每当念书修炼累了,他就会去戳戳那只兔子,陪它玩儿。 它懒懒的不喜欢动,顾砚就叫他懒兔子。 他给它搭窝、给它梳毛。 每天都会带着它去后山找最嫩的草叶。 他看着它从块粉嫩嫩的小肉团子,长成需要他用两只手才能抱得动的肥兔子。它也陪着他长大,从一个七岁的懵懂幼童,长成十七岁的稚嫩少年。 他小时候极为胆小,怕疼怕黑还怕鬼。 每次练剑受了伤、或者打雷下暴雨的时候,他都会抱着兔子,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十分小声的祈祷着天快快亮起来,天亮了,他的伤口就好了不疼了,窗外的惊雷也就不会张牙舞爪的,像是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怪物,想要将他抓走。 每当这个时候,懒兔子就会缩在他胸口。 那团软乎乎、沉甸甸的毛茸茸,总会让他感觉到心安,让他慢慢的沉浸入睡梦中直到天明。 这种无声的陪伴,持续到他十七岁那年。 那年,顾砚第一次进落日山脉。 落日山脉太过广阔,里头杂草丛生,蛇鼠遍地,还有很多他打不过的妖兽。他运气不太好,刚进山就受了伤,后来更是为了采一株低级灵植,还被守着灵植的妖兽追杀了近半个月。 靠着藏身淤泥里才躲过一劫。 那次他在落日山脉里耽搁了二十多天,才拖着满身伤回小苍山。 小苍山不知何时新换了使役。 他的懒兔子无人照料,吃完了他临走前准备好的草叶后。 许是饿急眼了。 将关着它的木头笼子啃破,跑了。 “它要是真跑了,也就好了。” 顾砚抱着酒坛哭的伤心,不甘心的低声嘟囔着,“你要是真的跑了,该有多好呀。” 跑到野外去,啃点树叶杂草,直到老死。 总归它当时已经十岁有余,按照只寻常兔子的寿命来说,它已经垂垂老矣,命不久矣。 可它是只又懒又傻的兔子,根本没跑远。 也不知道怎么循着味儿,跑到他们饭堂偷吃菜叶,被那个新来的使役当野兔打死了。 剥了皮,将肉挂在屋檐下风干了。 顾砚自落日山脉回来,浑身是伤的去饭堂。 他们给他端了半盆红烧兔肉,他当时带着伤在落日山脉东躲西藏了半个多月,仅以野果和胡乱烤得焦黑的肉为生,早就精力耗尽,又累又饿。 也没吃出来那是什么,狼吞虎咽全吃完了。 等他吃饱喝足从饭堂离开时,瞧见挂在屋檐下的兔皮极为眼熟,红着眼睛冲过去查看。 才猛然发现,原来那真是他的懒兔子! 他刚刚吃的肉是他的兔子! 是他的……懒兔子。 当时顾砚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他的懒兔子,他们从小在山上一起长大,他曾经幻想过会永远陪着他的懒兔子。就那么被人抽筋扒皮,连肉都剁碎炖熟了……再端到他跟前来。 而他毫无察觉的,将它的肉吃完了。 顾砚瞬间红了眼,发了疯。 那是他唯一一次彻底的失去理智,像个犯了失心疯病的人,双眼通红、带着伤的面皮狰狞扭曲着,如同只凶猛的野兽般愤怒的咆哮着。 他要让那个使役给他的兔子偿命! 但人怎么可能给只兔子偿命呢。 何况那使役自觉并没有做错什么。 不过是随手打死了只过来偷吃菜叶的野兔而已,人吃兔子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他凭什么给只兔子偿命?! 就算后来知晓了那只兔子是顾砚养的。 那也仅仅是只兔子而已,怎么跟人比,再说分明是顾砚自己没看好它,让它跑到饭堂里来偷吃! 他将它打死了吃肉,有什么问题? 两人在饭堂里打了一架。 顾砚先动的手,却没能打赢。 他浑身是伤,筋疲力尽,极致的愤怒让他理智全失,出手根本毫无章法。 只能像野兽般嘶吼、抓挠。 最后他被人踹倒在地,神情不屑的嘲笑。 “原以为你是清扬真人的徒弟,或许会有些与众不同的本事,没想到竟是个这么没用的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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